遠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伸手指了指她,“你,陪我吃飯。”
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便將手插回口袋裡,轉身往學校外面走去。
黨天藍的驚恐瞬間被受寵若驚所取代,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見,連忙點了點頭,快速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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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算萬算,凌菲也沒想到,葉於琛一個電~話,就將她留在了葉宅。
雖然一再強調自己昨天只不過是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喝醉的人而已,可是在面對奶奶關心的目光的時候,她居然沒辦法拒絕兩位老人要她留宿的要求。
而此刻她正坐在葉於琛的房間裡,環顧四周。
這裡和他在尚品的房子一樣。
臥室大不說,就連洗手間,也是大得出奇。
裝修依舊是非黑即白,十分簡潔,卻也透著品味與大氣。
初冬還真是冷,暖氣開得十足,穿著厚厚的襪子,卻連腳趾頭都凍得有點僵了。
凌菲上完洗手間出來,直接就窩在床上,累了一天,很快她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喚醒凌菲的,是來自後院的汽車喇叭聲。
她只覺得奇怪,葉宅後院,怎麼會有汽車?
連忙開了窗戶往下一看。
老爺子已經站在樓下,此刻直接對她喊,“五分鐘,然後下來集合。”
“。。。。。。。”
凌菲無奈,只得快速穿衣下樓,老爺子軍人出身,半生戎馬,自然要求嚴格一些,她也不計較。
到了後院才看清楚,老爺子所謂的集合,其實就三個人,他自己,凌菲,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部隊裡的三十開外的年輕人。
後院此刻被佈置得像一個訓練場,好多高高低低的竹竿立在那裡。
“凌菲,這是教你開車的談教練。”
“開車?”她驚訝。
“是啊,於琛交代的,教會你開車。”
凌菲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個葉於琛,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可還沒等她想明白,老爺子直接開啟車門,率先坐了進去,“開始吧。”
凌菲此刻倒也沒法拒絕了,反正上午沒課也不用去上班,那學學車,以後多一項技能,也是不錯的。
談教練十分有風度地幫她開啟車門,然後開始手把手地教她。
笨啊,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她在這方面的天賦少得可憐,教了好多遍,離合器還是當剎車踩,談教練的臉色都快要變了,她還是不得要領。
氣得坐在後座的老爺子摩拳擦掌,吹鬍子瞪眼,“笨蛋!你給我下車,我示範給你看。”
凌菲下車,老爺子坐上駕駛座,“你給我看好了。”
哐當——
離合器倒是沒被當成剎車,這次被當成剎車的,是油門。
後院那顆老槐樹被撞得抖了很久,葉子都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引擎蓋上。
老爺子臉上掛不住,青一陣白一陣,“看到沒有,不能像我這麼開,這麼開就是錯的。”
“。。。。。。”
“。。。。。。”
車裡的兩個人想笑,卻又不敢,臉部有了絲絲抽搐,快要憋成內傷。
老太太聽到響動,立刻跑了出來,一看坐在駕駛座的是老爺子,驚得嘴巴張成了鴨蛋形,“老爺子,你從來沒開過車,你這是幹什麼?”
凌菲和談教練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一直在老爺子的注視下學車到中午開飯,凌菲才算是解脫,匆匆扒了兩口飯就往學校走。
大一的課程十分輕鬆,只需要上完一節課,她就可以去蛋糕店和黨天藍換班了。
“天藍?天藍?!”凌菲伸出手,在黨天藍眼前晃了晃。後者這才輕輕啊了一聲,側臉看她,目光卻依舊迷離。
“我來了,你可以走了。”凌菲哂笑地看著她,“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哦——”,黨天藍終於回神,卻根本沒有挺清楚凌菲後面的問題,只是拿了包包,三魂丟了七魄一般地出了去。
熊曉壯端著一盤現烤的蜂蜜蛋糕從烤房出來,看見黨天藍離去的背影喃喃道,“凌菲,你說天藍不會生病了吧?我看她今天半天都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應該不會吧,”凌菲想了想,剛才看天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