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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這兩年的懲罰是我應得的。”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抬頭——雖然他說的並不是晦澀難懂的話,此刻對她來說卻不啻是外星語言。

“可她不應該和我一起被懲罰。她努力、認真、和這個紛亂的世界總是保持一定距離;她獨立、冷靜、永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就像一塊磁鐵,讓人無法不被吸引。”

她已經完全陷入困惑,只能失神地微張著嘴,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那彷彿僅屬於愛人的柔軟表情,有種身在夢境的恍惚感

“我知道自己很卑鄙,居然藉著和女友吵架心情不好,深更半夜地打電話給她,更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會來。那天我喝得很醉,她忙前忙後地照顧我一宿,卻沒有半句怨言。”他低下頭,懊惱地用虎口抵住額頭:“要是早知道那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誤會,我情願一個人醉死在家裡”

“對不起,”他忽然轉向她,面容誠懇而殷切:“我不敢奢求你的諒解,只希望現在說出真相不會太晚。”

她真想破口大罵“你瘋了嗎?”,卻因為上百雙眼睛的注視而動彈不得,這種時候連使眼色都變得艱難無比。理智告訴她現在是接過話頭的最佳時機,可完全思維紊亂中的她卻只能無意識地反覆張合著嘴,像個傻子一樣!

臺下幾個玻璃心的秦粉已經掩面跑出了演播室,記者中更是騷動陣陣,一片譁然。

主持人也已經完全陷入當機狀態,倒是臺下一個跑過前線的記者相當靈活,一個箭步跨上舞臺:“既然三年前你們完全是兩情相悅,那現在會不會有機會破鏡重圓呢?反正你們現在都是單身了吧!”

她這才清醒過來,趕緊瞪大了眼看住他,那雙眼分明在說:“看!這下怎麼收場?”

他卻彎起嘴角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般對著記者攤手聳肩:“我已經被她拒絕過無數次了,只不過你們不知道罷了。粉絲把我當塊寶,可她卻只當我是根草啊。”

陳笑非看得一臉呆滯狀——這,這兩人瞞著她的事還真不少!可惡!

“怎麼會呢?我們都為你加油!”女記者興奮得滿臉紅光,話筒倏地轉向這位瞬間被萬千寵愛擊中,面子比天大的女主角:“要不趁著現在全國觀眾為你們見證,你就答應了吧!”

答應?他以後在培勝就可以徹底不用混了;不答應?全國雌性生物的嫉恨應該能生生把她掀出地球直達火星吧!她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卻一不小心瞪出了淚光,當即尷尬地冷汗直冒。恰在此時,忽然有一道矯健身影直接越過轉門,從後臺衝上來——

“等等!”

眾人驚愕地朝他看過去——那不是呂哲修嗎?開玩笑!今天是春晚現場嗎?怎麼大牌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

“等等等等!”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去一下子隔開記者和秦空,緊接著一把握住任熙悅的手直接單腿跪下去,把她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任姐!你說過現在雖然還不能接受我,但等我成熟一點也許可以給我機會的!”他特別激動地扯著嗓子高喊:“所以你不能答應他,你還是等我吧!”

這詭異的局面讓她太陽穴一下下隱隱抽動,眼前的呂哲修居然還調皮地對她眨眨眼,她犀利的眼色立刻掃向秦空,後者正難掩笑意地假裝咳嗽轉過頭去——這兩個傢伙絕對有鬼!

後來事情如何收場她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後來記者全線越過保安的攔阻跳上了舞臺,場面頓時陷入無法收拾的境地,她和陳笑非逃也似地逃回了化妝間。一進門她立刻將門反鎖:“快!把外套脫下來!”

“啥?”陳笑非一臉懵相。

就這當口她已經脫下外套扔了過去,又迅速翻出一頂帽子一隻口罩:“低著頭往外走,開我的車上高速轉去!”

“哦哦!”她終於如夢初醒,趕緊穿戴完畢。好在兩人身形相差不大,乍一看倒也足以魚目混珠。

開啟門的一瞬,蜂擁的記者幾乎要傾倒進來,她趕緊用力關上門,然後背貼著冰涼的大門來冷卻自己近乎沸騰的混沌思緒。而苦命的陳笑非只能在令人頭昏腦脹的擁擠推搡中低著頭拼命往車庫跑。

外面的喧鬧和內裡的沉寂形成強烈對比,她連燈都沒開便虛脫地掛在了椅子上,這麼光芒萬丈的時刻,她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絲毫沒有半分虛榮心被滿足的歡悅,反而越想越害怕,直到周身發冷——

他們這樣鬧,馬培勝這邊已經不用說了,可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岑文佩在KX音樂也是有人的,那

怎麼辦?她會害死他們的!她用顫抖的雙手扶住額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