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頓時矛盾起來——被剪了N場戲的她居然輪到加戲了?什麼情況?
面色卻隨著對劇本的翻閱愈加凝重起來,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導演面前:“錢導,我覺得這戲加得沒有必要。”
“有沒有必要似乎不是你說了算吧?”對方態度出奇的倨傲:“作為演員,你只需要配合。”
“是啊,”田慕文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相當自來熟地攬住她的肩:“怎麼了熙悅?不願意和我演對手戲?”
她技巧性地躲開他的毛手:“進度已經很趕了,後天的特輯會來不及的。”
開什麼玩笑!當初甄妃色誘順武帝的戲碼時他就毛手毛腳的,幸好劇情只是草草帶過,忍忍也就過去了。可現在這是什麼?弄出這種劇情來他們也不怕被光腚總菊罰款?
“你管的也太寬了吧?”錢導陰陽怪氣:“你是製片人還是編劇?快去準備吧!”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另一邊休息室裡秦空的注意,視線不覺被牽引過去,引得一旁前來客串的何永誠嘲諷不已:“太明顯了,太明顯了啊。”
他不得不收斂眼神,心思卻怎麼也回不到當下的閒聊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Action!”
【啪!】
她瞬間被田慕文這個完全不吝惜手勁的耳光打得幾乎忘記臺詞,整個頭腔嗡嗡作響,頭昏眼花
“Cut!”導演立刻喊卡:“你在發什麼呆啊?!重來!”
“Action!”
【啪!】
又是一記地動山搖的辣手耳光,她暗暗咬緊牙關,飛撲上前抱住他的腿:“皇上!皇上你要相信我啊皇上!”
又是一記沒輕沒重的蹬腿讓她整個撲倒在地,小腹立刻隱隱作痛,她只能藉著衣袍的掩飾暗暗摁住腹部,再一次撲過去:“皇上!一定是有人惡意栽贓陷害臣妾!臣妾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鑑!又怎會私藏吳將軍的玉佩?你要為我做主啊皇上!”
“真的?”他攫住她的下巴粗魯地抬起:“要是有朝一日被朕發現你有任何不軌,朕定不輕饒!”
“皇上~”
她嬌嗔著投入他的懷抱,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
“那邊在拍什麼?”秦空心神不寧地從休息室向外張望著:“怎麼動靜那麼大?”
“那就去看看咯。”何永誠朝門外努努嘴,一副“就知道你放心不下”的瞭然神情。
“不用了,”他匆匆收回眼色:“你也難得來客串一回,繼續聊吧。”
【嘶!】
雖然都是劇本上寫著的情節,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讓她心驚肉跳!他粗暴的動作立刻讓她從肩側到手臂都紅了一路,還沒等緩過神來他已經整個人壓了上來,原本鉗住她腰部的手更是莫名其妙地滑到了她裙下
“你幹什麼?!”
她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把推開他,攝影被迫中斷。
“怎麼了怎麼了?!”導演一臉慍怒地衝過來:“這拍的好好的你發什麼瘋?”
“我也不知道啊錢導,我這可都是按照劇本要求來的啊。”田慕文一臉無辜:“熙悅,演戲就是演戲,我要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也只能請你多包涵了。”
她死死望住地板,不想看到這些醜惡的嘴臉。
“怎麼了?”
一道沉穩的女聲忽然介入,岑文佩優雅地踱步上前,將一塊絲巾輕輕蓋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語態關切:“你沒事吧?要不要先去休息一會兒?”
她的視線緩緩挪到她臉上,卻仍舊是一言不發;她則神色溫柔地回望,似乎在用眼神詢問她是否可以繼續。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對視著。正當工作人員開始騷動,導演開始不耐時,她忽然莞爾一笑,取下絲巾交還到她手裡:“謝謝。”
然後轉身走回定點:“繼續。”
“Action!”
疼痛她忍了,強摸強抱她也忍了,就算是強吻她都咬緊牙關地忍了!她知道是她故意給她藥吃,更知道這種悶虧根本沒處說,只要還想拍下去就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可是當他開始亂伸舌頭時她真的忍不了了!噁心欲嘔的感覺實在揮之不去,就像整個人在散發著腥味的粘稠泥地裡打滾一樣不可忍受!所以在控制不住咬斷他的舌頭之前,她再一次用力推開了他!
“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導演第一個衝出來發難:“你當你是純金打的還是鑽石造的?怎麼?在那些個有錢老闆的床上混得如魚得水,一轉身倒給我裝起聖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