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卿笑笑,那眸間的神色頗為神秘,她自是有用處,不然她怎得會問她們拿,她可不是拿這些毒藥當飯吃。
正當這時,晉王爺又迎來了個變成稀客的人。
解永浩瞧見他們一起都聚集在廳堂裡,又瞧得那一堆茶壺時,眸色中閃過驚詫,但驚詫歸驚詫,正經事兒還是不能忘了說。
“郡主,紫兒姑娘也來長安城了。”
蘇暮卿神色微閃,腦海中閃過一絲光亮,但不等她去捕捉,卻是聞得更重要的事兒。
“但紫兒姑娘卻在長安城內消失了,屬下暗暗讓人去找,都不曾找到她,就連遠清也跟著沒了蹤影。”
紫兒和吳遠清都不見了?
那一雙明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恍然。
蘇暮卿隱隱的明白拓拔錄最後那一句話的意思,他知道紫兒不見了,那麼極有可能紫兒是讓夜北樓抓走了。
那就是說讓他們小心紫兒?
紫兒會對他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兒嗎?
不,她不會的。
蘇暮卿在心中不斷的找理由說服自己,要知道紫兒做事穩妥的很,怎得會呢?
但迴心一想,紫兒是夜北樓的女兒,就算她恨夜北樓,但她們之間還是有割不斷的血緣。
蘇暮卿擰著眉頭,半晌開口道:“你確定紫兒不是自己故意避開你們?只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們的蹤跡也說不準?”
解永浩當即搖頭,斬釘截鐵道:“不可能。紫兒姑娘與綠兒幾乎是每日都會想法子聯絡一次,但至來到長安城後,除卻第一天有聯絡,後頭就斷了。”
“那你可知道那天紫兒與綠兒說了什麼?”蘇暮卿開口詢問道。
解永浩點點頭:“兩人只是說了由紫兒負責來聯絡你,而綠兒會一直與拓拔錄呆在一起。”
這麼一說紫兒可並沒有來找過她啊?
“你們什麼時候到達長安城?”
“六天前。”
六天前,她還在皇宮,前幾天則是蘇府若是在這幾天紫兒來找她的話,又怎得找得到她。
但卻在這剎那。蘇暮卿眸間閃過震驚。
紫兒在夜北樓的手中。
夜北樓或許並非是自己猜出那曲謠中的深意,而是紫兒所言。
當夜北樓認可她所言後,就前來找她,想要拿到那一隻鳳簪,待得拿到後,他沒有著急的去開啟那所謂的寶藏窟。則是在等待著拓拔錄。
他是在拓拔錄可否是真得上了他們的船。
難怪蘇暮卿恍然大悟。
夜北樓的忽然好心將她放回來,並非是急不可耐。而是知道第二日拓拔錄與綠兒等人會進宮,而他要讓她和拓拔錄來個見面。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戲也還是這老演員來得好啊。
那麼一來,也解釋通了為何拓拔錄剛才會突然間轉變態度。他中計了。
只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紫兒當真會那麼做。
蘇暮卿嚅動了下雙唇:“紫兒應該是和她爹爹在一起。”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是難以置信的望著蘇暮卿,好似覺得她說了一句玩笑話。
蘇暮卿唇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當然我也希望是我猜錯了。畢竟,紫兒是怎樣的人,我們都清楚的很。”
但是她終是說不出口。
解永浩在片刻發怵後開口反問道:“郡主。你是說紫兒姑娘是為她爹爹?夜北樓劫走嗎?”
蘇暮卿點點頭:“是有這個可能。但難保不是紫兒自己去找她爹爹,說不準是想幫我們,也或許是其他的用意。”
滕彥聞得蘇暮卿模稜兩可的話語,眸間劃過一絲瞭然,他好像明白了一點東西。
“暮卿,你還是將自個兒的懷疑說出來微妙。也好給綠兒他們提個醒,不然要是真得,可就麻煩了。”
蘇暮卿柳眉微蹙,側首望著滕彥一本正經的模樣,反問道:“你是這麼認為嗎?”
滕彥微頷首,卻還是不忘補充道:“只是防備,有個萬一可就麻煩了。我們不需要萬一。”
聞言。蘇暮卿抿抿唇,道:“解侍侍郎,你注意著點,若是紫兒回來了,暫且還是提醒下綠兒,不要和紫兒靠得太近。以防萬一。”
“郡主,你是說我們需要防備紫兒姑娘?”
蘇暮卿闔眼點點頭,她也不想的。
可那些事兒太巧合了,一下子都串聯在一起,她實在是不得不懷疑紫兒可有在裡頭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