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打斷他們。”有一人懷疑是他們的音色有問題,當即開口喊道,“大家一起上。”
蘇暮卿眸色驟然如霜。視線冷凝的望著欲靠上來的人,剎那間讓人渾身覺得冰冷,而那冷冷的溫度向著四肢百骸漫去,讓人恐慌。
一個個拔出了手中的兵器,與他們二人對峙著,時刻準備著進攻。奈何有些進不了身。
蘇暮卿不由佩服沐容塵選擇了這間狹小的屋子,且還是銅鐵鑄造的牆壁,如此於她們而言當是守得一方。
狹小的空間,讓他們拳腳有些難以施展,而兵器不等接近她們的樂器,便是讓沐容塵單手打落。
笛音琴音。依舊不停歇。
這些貪婪的人愈挫愈勇,且看著一個個成了傷員。這後頭的人更是興奮,各個摩拳擦掌,等待著最後的一擊。
忽然,一聲聲尖銳的飛禽嘶鳴聲在高空中響起,各個好奇的抬首望去,見得一片片黑壓壓的飛禽盤旋在他們的頭頂。甚是浩蕩,約莫有個上萬只,嗚鳴聲刺破他們的耳膜。各個膽戰心驚,錯愕的看著如此驚詫的一幕。
片刻,驚呼與吶喊之聲響徹整艘船隻,貪婪的人惶恐不安的尖叫著想要躲進船艙去。
而蘇暮卿又怎得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笛音陡變,如風呼嘯,如浪拍岸,氣勢洶洶,直破雲霄。
而琴音也相應的激昂起來,那一聲聲激動人心的曲樂於這些人來說卻是夢魘。
只見那成千上萬只飛禽迎面撲來,將他們弄得個措手不及,一個個慌亂的跑著,掙扎著,但怎得敵過這些血腥的飛禽。
與此同時,平靜的海面掀起巨浪,如水傾瀉,落在船上,那樣子幾乎是要將整艘船隻吞滅。
海水巨聲,飛禽怪鳴。
船隻飄搖不定,蘇暮卿能夠幾乎都快站不穩,聽著外頭一聲聲落水的聲音,笛音又悠悠的轉為平和,很是寧靜。
飛禽撲翅離開船舷,離開倒在地上之人身上,卻依舊盤旋於他們的頭頂上。
海面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不再波濤洶湧,起伏不息。
忽然,笛音戛然而止。
蘇暮卿拿著玉笛望著地上橫七豎八血肉模糊的身體,唇角露出冰冷的笑意,她知道他們大部分都還沒有死,冰冷的聲音和著琴音響起:“說,是誰讓你們跟著我?”
一雙雙含著恐懼的雙眸望著她,如同看著夜叉一般,那如霜的表情讓他們全身無力,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不說?”蘇暮卿目光冷冽的掃視了他們一圈,手中的玉笛又一次至於紅唇邊上,她只需輕輕一吹,這天上的飛禽便是會直衝而來。
“我說,我說!”終是有人迫不及待的開口,“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她說那些傳言都不假,且真正的東西就在你身上。”
蘇暮卿眸色微閃,流露出一抹疑惑,卻也不再多問。
她側首睨了眼沐容塵,見他搖了搖頭,當即笛音響起,那驚天動地的笛音很是淒厲,使得那飛禽又一次向著他們襲來,這一次他們再也沒有力氣逃跑,掙扎之中便是血肉模糊,最後竟是隻剩得一具具骨頭躺在船板上。
而原來一直跪在蘇暮卿面前的那人因眼前的景象過於驚悚,不小心暈死了過去,蘇暮卿毫不猶豫的送了他一程。
音止。鳴息。風靜。
船隻上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蘇暮卿頗為不適的皺了皺眉頭,與沐容塵相視一眼,兩人相繼走出了艙室。
外頭,海風不曾停息,吹動著風帆,發出鼓鼓的聲音。
血腥味在海風的吹襲下,漸漸的變淡,那一具具森森白骨看得人心慌慌。
沐容塵掃視了眼這些人骨,淡淡道:“卿卿,保護好自己,看來還有人運氣不錯的躲進了另外的艙室,我且去看看。”
“一起。”
兩人推開一間間艙室,將裡頭的一切都翻了個遍,果然還是留下來十來個人。
沐容塵在他們還沒有反應之時,一劍一個的解決了他們。
蘇暮卿眉頭蹙起,推開緊閉的窗戶,讓海風灌了進來,吹散血腥味。
推開最後一間小艙室,裡邊堆放著的是食物。
蘇暮卿警惕的掃了一眼,淡淡道:“容塵,可還是有人漏下?”
沐容塵於窗前翩然而立,青絲飛揚,衣袂翻飛,俊俏的面容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若是沒記錯的話,還有一人。當然前提是沒有人偷偷溜上這條船。”
“誰?”蘇暮卿紅唇微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