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搖搖頭,繼續道:“若只是巧合,若是沒有證據,奴婢定然不會這麼大言不慚的開口,玷汙了安樂郡主的名聲,豈不是給奴婢找麻煩。但事已至此,奴婢碰巧的拿到證據,定然是要說出來,免得下回大皇子又受到傷害。”
林玉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奶孃你口中說得證據是什麼?若得真是那安樂郡主所為,想來皇祖母也是不會饒過她,完全不會冤枉了你。”
奶孃面露猶豫,雙唇微動,欲言又止。
太后抬眸,眸中那視線甚是銳利,直直的盯著奶孃,掀唇而語:“將你剛才說的證據重新與你主子說一遍,免得讓皇子誤會是哀家冤枉了你,說你栽贓陷害。”
林玉宇也跟著點頭道:“你且將你知道的都說了,莫要這般吞吞吐吐。不然你即便是我的奶孃,我也保不了你,你在宮中這麼多年,該是知道誣衊一品位置的人,是何種刑法伺候。”
“大皇子,你果然還是不相信奶孃。”奶孃的聲音很是沮喪,好似失去了所有鬥爭的力氣,那一雙眸子裡也是黯然失色。
要知道在林玉宇跨進這內殿時,這奶孃可是聲嘶力竭的舉證著,現下突然沒了聲音,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怎麼一回事。
“怎得不說話了?”太后的聲音微微提高“還是說這會子不能說了?”
奶孃垂首,竟是一言不發。
那樣子讓林玉宇心中一股怒氣油然而生,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奶孃會是如此。
“奶孃,莫不是現在有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你怕她滅。?你若現在不說,待得走出這和樂宮,說不準真讓人滅口了。”
林玉宇並不想要懷疑自己的奶孃,但心中卻是更加相信蘇暮卿,直覺著這事兒是有人栽贓陷害蘇暮卿,而奶孃怕只是她們的一顆棋子。
奶孃明顯察覺到林玉宇的態度不似先前那般親和,心不由一緊,而後咬了咬牙,抬眸直勾勾的望著素蘿,道:“她就是安樂郡主,若不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怎得是易容靠近大皇子。”
蘇暮卿心下冷笑,看來這奶孃當真是“聰明”的很,她面露不安,當下跪在地上,言道:“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往景和殿。”她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
林玉宇心下長嘆一聲,眸間露出一絲失望。
蘇暮卿來到他身邊,只有父皇和他知道,就連皇叔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是在何處,再者為得不讓人起疑,父皇還安排了好些女子進宮,幾乎每個宮殿裡頭都塞了新人。
他原先也擔憂這些新人有問題,但從父皇口中得知這些人都是自己人時,便是將心兒放寬了些許。
可現在——他的奶孃竟是能夠這麼準確無誤的說出素蘿的真實身份,難道只因為是素蘿二人平日出去打探訊息嗎?
若得他沒有弄錯的話,怕是每個宮殿的人都在詢問著外頭的情況,尤其是聞得睿王妃帶著孩子搬入皇宮來後,大家對外頭的事兒更是好奇。
奶孃啊奶孃,我帶你不薄啊!
太后望向蘇暮卿,見其眸間閃爍著些許慌亂,神色微變,詢問道:“是皇上讓你伺候大皇子?”
蘇暮卿連連點頭,那動作如同搗蒜泥。
“奶孃,那你在說說這安樂郡主有何居心,讓我們好防範一下。”
奶孃垂首言道:“奴婢以為安樂郡主本該是嫁給睿王爺,奈何讓睿王妃搶了先,故而懷恨在心,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睿王妃下黑手。再者就是挑撥皇上與睿王爺的關係,睿王妃三番兩次在宮中出事,落入尋常人耳裡,只會是說這是皇上的用心。”
話落,太后輕頷首,幽幽道:“說得極是。”
但話鋒陡然一轉:“奶孃,那你可知道你剛才那番話是在挑撥睿王爺與晉王爺的關係,連帶著將皇上拖下水,你說你安得是什麼居心。”
聞言,奶孃急呼:“奴婢不敢,奴婢一直都是伺候大皇子,從未做過越距的事兒,更不會做這些有辱皇家的事兒。”
“如此最好。”這回開口的是林玉宇,聲音裡早已沒了先前的親和,一片淡漠。
他的奶孃看得太透徹了,若得這麼厲害,他以前怎得沒有發現呢,想來是有人在後頭教她了。
此時,蘇暮卿雖跪在地上,但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了,垂眸一言不發,大腦卻是在不停的運轉著,她怎得也沒有想到讓奶孃出了趟景和殿就出了這事兒。
難道這事兒與睿王妃有關?
可細想下,以那睿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