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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而能夠踩他腳的怕只有業國南海國都有涉及的林墨檀。

莫非他此番用意並非是抓她,而是引得墨檀前來?

蘇暮卿不由蹙起眉頭,若得真是如此,那她豈不是連累了墨檀。

不對。不該是如此。

蘇暮卿在心中否決了這事兒。

還是說夜北樓已經準備好一切,只等著南海國拓拔錄奪位,而他則是在業國取得蘇家寶藏,她曾從夜家人的口中得知,蘇家寶藏富可敵國。

雖不曉得這風聲是不是那夜老太故意放出來,但迴心一想,祖母將那東西交給自己,又將那曲謠傳給姑姑,該是後頭真有那麼點事兒。

蘇暮卿眉頭緊緊擰著,眉心幾乎都成了一個死結。

如若真是如此。那麼夜北樓極有可能已經發現蘇家寶藏是在何處。

蘇暮卿不得不佩服夜北樓的厲害。竟是能夠破解為她改寫了的曲謠,不過轉念一想,這夜北樓也曾從姑姑那兒聽過這原滋原味的曲子。

眼下,這個她是不是也該可以去想想這裡頭的秘密,要知道她都不曾去細想。

曲謠於心中慢慢奏響,她彷彿再一次看到愚昧的人們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推入到死亡的入口,在他們眼中這是神的旨意。是神聖無比。而在那姑娘的心裡,這是人心的醜陋,他們除了只會祈求,只愚昧的認為天神會給他們帶來幸福,卻沒有去想過幸福是用雙手創造,她的哭泣,她的悲嗆,與那些人們之間莊重的肅穆叩擊著蘇暮卿的心臟。

這果真是一首莊重肅穆卻緊而又陰暗悲慟的曲謠。是一場甚大的祭祀。

祭祀,活人成為死人。

最後沉睡在冰冷的棺木之中。永無見天之日。

想到這兒,蘇暮卿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她好似就要捕捉到什麼了,可細想下卻發現自己無法找尋出來。

她不停的默哼著這一首曲謠,苦澀疼痛的滋味如同潮水般襲來。

原來這曲謠並沒有像第一次所聽那般震懾人心,許多人或許會為它的莊重肅穆時而的高昂所魅惑,但久了,它就像是一個魔鬼,拉扯著人去聽最深處的夢魘。

一隻老鼠跳上蘇暮卿的手背,卻也將她從曲謠中拉了回來,醒神時,早已淚流滿面。

這是她最深一次去聆聽這曲謠中的故事,而非以往那般只為了迷惑人的**。

蘇暮卿擱放在窗欄上的手微微抖動了下,那一隻有異於其它老鼠的白鼠跳開了她的手,哧溜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望著它消失的盡頭,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若非是它,她怕是要徹底的沉浸在這曲謠中,不省人事。

往後,她還是不要去碰觸的為好。

但一念頭劃過她的腦海,若是那些貪婪卻望向天降財寶的人不停的聽這首曲謠,會是怎樣的情況?

轉而,她無聲的笑笑。

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若是那夜北樓當真找到了蘇家寶藏之地,那麼有些東西也該是隨著那寶藏消失。

是的,她不想讓那蘇家的寶藏落入夜北樓的手中,夜北樓既然會將她捉來,定然是發現了些許問題,無她不能成。

那樣的話,蘇暮卿腦海中有了一絲算計。

眼下,她只能等。

蘇暮卿將窗邊上的一小方地方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下,雖不乾淨。但至少不至於如裡邊那滿是蜘蛛絲的地方。

她坐在地上靠著牆,與自己身邊和衣服上撒上了一點點粉末,以防止屋子裡的蟲鼠靠近。

她知道自己需要好生休息下,這一天沒有吃東西,已經是餓得夠難受,而如今懷中還有一個孩子,她不能繼續折騰自己,該睡得時候就睡。

夜裡。老鼠的動靜甚大,不時的在破屋裡到處亂竄,時不時的弄翻擱在一邊的木板,那一陣陣吵鬧聲,弄得已進入睡眠的蘇暮卿不時皺起眉頭。

她隱隱能夠聽見,但又不想去理會,她不斷的自我催眠,該休息了該休息了

一抹耀眼的光線從雕花窗格上投進,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暖風吹進來,帶來屋外青草的氣息,吹淡些許屋中的黴味。

蘇暮卿幽然的睜開雙眸,睡意惺忪的眸子瞧著屋子的情景,先是一愣,稍即就明白了過來。

她扶著牆壁緩緩站起身子,明晃晃的光線照在她的面孔上,迫使她睜不開雙眸,她眯著眸子望著屋外的草地,當真是荒涼的很。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身在何處。

蘇家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