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身一人。
此話一出。正在忙著整頓隱衛叛變事兒的沐容塵連連打了好些個噴嚏,心下正納悶著是到了什麼日子,竟有人這麼牽掛他。
聞言,林墨檀悶笑不已,就連躺著裝睡的小燕也不由笑出了聲音。
“他有沒有惹桃花債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當初在南海國時,上門說親的人倒是能夠將門檻踏濫。”
蘇暮卿笑語:“難怪他那小宅子的門檻這麼低,原來是因為如此。”
林墨檀輕笑,點了點她的腦門:“沒想到清高的阿暮也會說這般的話。”
蘇暮卿撇撇嘴。她哪有很清高,那不過年少不更事,不知如何與周圍的人做到相談甚歡。前世。她不是和晚卿也談的很好,哪來得多少清高架子,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晚卿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抿了抿唇道:“墨檀,你要那麼多的人是為了什麼?”
林墨檀不知道她怎得突然問起這個問題,疑惑道:“怎麼呢?”
蘇暮卿望向隨風掀起的簾子,街上人來人往。一派繁榮景象。
“墨檀,最初你是想過要報仇是嗎?所以才有這些人的存在,是嗎?”
林墨檀沉默片刻,好久才掀唇而語:“嗯。阿暮從很早之前我便是與你說過,我也恨過。只是時間久了,經歷的事兒多了。恨意就慢慢的淡了。再者有些人的存在只是想讓他們有個地方居住而已,能夠自保,不用流落街頭。”
“沒想到堂堂晉王爺還是個如此善良的人,當真與外頭所言不符合!”蘇暮卿笑著揶揄道,“那他們如今叛變,你”
林墨檀低低一笑:“傳言,都說是傳言了,當然是有許許多多的不符合,安樂郡主不也一樣嗎?夜鷹團的人叛變,是罪不可恕的。如若是夏侯東等人叛變,我可當作他們是找到了新的好去處,但那些人絕不可以。”
蘇暮卿不甚理解,卻也沒有再問:“好了,說不準只是有個別的人起了反逆之心而已。不去操這份心了,你現在該擔心的是那人會對你怎樣?是讓你一直留在長安城嗎?”
“他怕放虎歸山。”林墨檀淡淡的回道。
“你是虎嗎?你其實更像是沉睡的獅子,所以他怕,怕你哪一天突然清醒過來。”
蘇暮卿明白林墨昂的擔憂,他的這幾個兄弟,才華不亞於他,各個又是驍勇善戰,帶兵打戰樣樣精通,若得放心才怪。
只是,防得太過謹慎,反而是適得其反,今兒個皇宮中的事兒,他們能夠想到是他暗中所謂,睿王林墨晟又怎得會想不到呢?
不過,蘇暮卿還明白了一件事兒,先前林墨昂提防更多的是林墨晟,因為他身後還有夜家的人,但如今南海國局勢不明,夜家可以說自己都有些自顧不暇,又怎得有閒心來幫助林墨晟?所以開始打起了林墨檀的主意。
“阿暮,在想什麼,怎得眉頭皺的這麼緊?”林墨檀見她柳眉幾乎是擰成一個結,伸手欲將它撫平,“不要想太多,不會有太麻煩的事兒了。只不過阿暮你自個還是要小心些。蘇府的事兒其實還沒有完。”
蘇暮卿直起頭,望進他那含著擔憂的柔情目光,重重的點點頭:“我知道,待得時機到了,我會將手中的東西供出來。”
現在,那東西還算是她的保命符,有它在,林墨昂並不會真得要了她的命,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而已。
馬車停在了晉王府門口,王府中的人瞧著是自家王爺歸來,當即迎了出來,如此,他們非常不合時宜的成為了小燕的移動工具。
但,蘇暮卿瞧著這突然間多出來的僕人,或者說是侍衛時,眸間閃過一絲狐疑,稍瞬即逝。
素來冷清的晉王府看來是要熱鬧起來了,兩隻手都能夠數過來的人,如今一下子增長了這麼多,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蘇暮卿向著思暮閣而去,毫不意外的發現院子裡整整齊齊的站著二十來個婢女,恭敬的垂著頭,如此看過去,當真是個個都是低眉順眼的模樣。
她也沒有去理會她們,而是讓僕人將小燕帶進了屋子裡。
一直坐在院子裡的安如璃與朱兒瞧得豎著出去橫著進來的人兒也緊跟著蘇暮卿進了屋子。
“表妹(暮卿),小燕她怎麼了?”兩人望向躺在床上身上手上沾滿鮮血的小燕焦急的詢問道,“你們不是去進宮嗎?”
蘇暮卿親自為小燕小心翼翼換去了身上的血衣,淡淡道:“在宮中碰到刺客了,小燕為救我,受傷了。朱兒,接下來可是要麻煩你了。畢竟讓其他幾個男子來處理小燕的傷口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