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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只好捏著玉佩掀簾進入裡屋,將其交到蘇暮卿的手中:“小姐,小爺說這是你的玉佩,可奴婢好像沒見過,他是不是弄錯了?”

蘇暮卿望著為綠兒擱放到手心的晶瑩剔透月牙形玉佩,上邊雕著一隻鳳凰,虹光縈繞。

這的確不是她的東西,莫不是昨夜還有人去了蘇連墨哪兒?蘇暮卿心中掀起層層漣漪,迴心一想,該是沒有哪個女子會像她這般半夜溜出去吧?

蘇暮卿將玉佩捏在手心裡,很涼。手又攤開,玉佩上的鳳凰欲飛,她竟有一絲捨不得將這玉佩交還給蘇連墨,但她不會真得將不屬於她的東西留下。

蘇暮卿薄唇輕抿,終是將玉佩與那衣布擱放在一起:“替我取件衣裳來,我該起床了。聞紫兒說你們都著涼了?”

她話未說完,自己倒先打了個噴嚏。

綠兒笑笑:“還好,不過李護衛貌似有些嚴重,奴婢和朱兒也就打了幾個噴嚏而已。小姐,你還是趕緊地將衣服穿上。”

蘇暮卿收拾妥當之後,朱兒便是端來了清粥:“小姐,你已兩天不曾吃東西了,先吃墊墊肚子,免得空腹喝薑湯傷胃。”

其實,蘇暮卿並不覺得餓,昨夜吃了那麼大碗的麵條,到現在還有飽脹感,但她也沒有多說,只吃了幾勺子便是作罷。

蘇暮卿擱下勺子,接過綠兒遞上的帕子輕擦拭嘴角,方悠悠道:“朱兒,老夫人哪兒可是怎樣了?”

朱兒回道:“老夫人打算將冬竹姐過繼成養女的身份,以女兒過世的行頭為冬竹姐出喪。”

蘇暮卿輕頷首,斂下眸子,人都死了,這有何用?

她站起身子,取過擱放在床上的玉佩,來到外屋,淡淡道:“我先出去一趟,你們且在屋子裡歇著,免得加重風寒。至於薑湯,你們且將它裝在壺裡便是,我回來會喝。”

雨絲飄得有些大,落在綠色的枝葉上,一點點匯聚在一起,如一粒粒晶瑩剔透的珍珠。

蘇暮卿望了幾眼,終是取來了紙傘,方才走入雨幕中。雨絲落在傘上,聲音很輕很輕,與夏日的雨水極是不相同,它很安靜,靜靜地滋潤著乾燥的秋日。

蘇暮卿走出院子。向著後花園走去,臨著又是拐入竹林裡。

茂密的枝葉將冰涼的雨絲擋在了外頭,小徑上的青石板並不曾溼潤,蘇暮卿收起紙傘緩緩地踱步在上頭,另一隻手上捏著鳳佩,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它的紋路。涼涼的觸感於她現在手心滾燙的人來說很是舒爽。

湘竹苑。

湘妃淚,染青竹,點點離痕東風裡。

蘇暮卿輕輕一笑,向著闔上的屋門走去,輕輕一推。屋門便是開了。屋中空無一人,她欲將玉佩放於桌上之時,屋外傳來一陣驚訝的聲音:“二小姐。怎是你?”

手頓時縮了回來,連帶著玉佩也沒入衣袖之中。

蘇暮卿悠然地轉過頭,淺笑著望向門口的家丁:“我是想向小叔道一聲謝,但沒想到他並不在屋裡。”

那人憨憨一笑,道:“小爺他去前院了。二爺讓他幫忙,道是老夫人交代想讓冬竹姑娘入蘇府的家譜裡。”

蘇暮卿微頷首,笑語:“我知道了,謝謝。那勞煩你替我向小叔轉達一聲謝意。”她退出屋子,將門輕輕闔上。這一次,她沒有從那條小徑上返回。而是從院子正門處離去,而那兒需要繞過清心居。

但才走到門口,她卻又退了回到了湘竹苑。

那人還在雨中掃著落葉與殘花。見得蘇暮卿返回,不禁道:“二小姐,可是忘了什麼事兒?”

蘇暮卿遙遙首,輕聲道:“我這身衣裳不適合去老夫人那兒,還望你能替我跑一趟落松院。讓那兒的丫頭給我帶一套素雅的衣裳來。”此時,她正穿著一身硃色團花綵鳳紋天香絹立領窄袖上衣。太過喜慶。

當然,若是在別地兒,她定然不會是如此明瞭的說自己的衣裳不合適,但這人既然能夠在蘇連墨這兒幹活,想來是個嘴巴挺嚴的一個人,而且以往她也在這兒見過他幾次,雖然面部很是醜陋,彷彿是為火燒去了臉皮,皺褶不堪。但為人似乎不錯,該是不會多說。

那人抬眸望了眼蘇暮卿的衣裳,恭順道:“還望二小姐稍等片刻,這外頭涼。小爺的屋門不曾關上,你且進屋等候。”

蘇暮卿推門而入,卻在她轉身回望那人可曾離去時,卻早已不見他的影跡,她不由得愣住,隨即低笑一聲,小叔這兒當真是藏龍臥虎,一個掃地的奴僕都是如此厲害。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那人便是提著一套衣裳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