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關係不融洽,再者業國的民心怕都會往墨檀這邊倒。民心過高,終是帝皇最怕的事兒。倒不如將你們都丟到邊界去,平定戰亂。”
“那你認為皇上會將兵權放到墨檀手中嗎?”沐容塵反問道。
蘇暮卿鄭重其事的點頭:“會。一旦林家的冤案,我爹孃牽涉的事兒詔白於天下,且相關牽涉的人都覆滅,那麼皇上定然將一部分兵權丟給墨檀,讓他去征戰。因為每個帝王都是有野心,這一片江山怕是坐不夠,統一才是最終目的。”
沐容塵嘴角洋溢起的笑容很是醉人:“卿卿,是有先見之明。這可能性的確非常的大,也許我們該提前考慮如何等著事情結束後,全身而退。”
蘇暮卿眼眸中閃過疑惑,抿了抿唇。喝了一口涼卻的茶水,道:“你的意思是?你們真有把握將這裡頭的牽涉的事兒連根拔除嗎?”
沐容塵露出一絲不易而見的苦澀笑意:“不,與一人相關的根,我們不得不保留,而且得將他從裡頭剔除,這是非常無可奈何的事兒。”
蘇暮卿輕愣,她明白沐容塵說得是誰,眼眸中閃過一抹無可奈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誰都懂得道理,後宮的人又怎會不懂?
她輕動雙唇。輕聲詢問道:“墨檀,以前在何處?”
沐容塵神色微閃,暗歎一聲。反問:“你當真是什麼都不記得?”
蘇暮卿搖搖頭,明亮的眼眸中染著燭燈泛黃的光線,更讓她眼眸中的一抹期盼來得濃厚。
沐容塵對上她的視線,兩人就這般彼此靜默的望著,許久。他收回視線,薄唇輕動,似呢喃:“不知道,不知道也好。”
幽幽的聲音,讓蘇暮卿的心猛地一顫,彷彿有什麼東西會流逝。而她卻不知道。
可她也明白沐容塵並不是很願意告訴她,便也不再多問,只道:“午軒可是還好?”
沐容塵斂下眉眼間不經意染起的複雜神色。笑語:“安好。這些天會將那些孩子都送回去,不過都被剪了青絲。”
身體髮膚授之父母。
倘若安然無恙的送回去,會讓人起疑心,但若真傷了他們,蘇暮卿又有些不忍心。倒不如取了他們的青絲墨髮,讓人以為這人世間不知何時多了一神秘的派別。只取孩童的髮絲。
“多謝。”
忽而,沐容塵又道:“誠然如你說,三皇子是二煞,你當是完全確定你爹孃的死與蘇連棟相關?”
“什麼意思?”
蘇暮卿有些不明白。
沐容塵緩緩而道:“你當初說殺害你爹孃的人七十二煞的其中一些人,你又聞得蘇連棟與之逃脫不開,但二煞又曾攔截你們。但我們查了很多東西,蘇連棟哪怕是張姨娘並不曾和南海國的人有來往,甚至連與七十二煞的來往也沒有。”
蘇暮卿輕愣了下,不可能。蘇晨卿的話清晰的在耳邊迴盪著
睿王,也許是睿王欺騙了晨卿呢?
可先前在蘇府呢?蘇晨卿瘋瘋癲癲的說是和蘇連棟有關,她不曾記錯的話,當時晨卿與睿王也不過是幾次照面而已。
蘇暮卿不禁陷入困惑之中,黛眉緊緊的蹙著,垂眸望著見底的茶盞,就連林墨檀進來都不曾察覺,只恍惚覺得有一陣涼風在身邊吹過,便沒了感覺,她也不去多想。
林墨檀安坐之後,眸光平靜的望著蘇暮卿,眼底含著無盡的柔情。
阿暮皺眉的樣子雖然不好看,卻也格外的吸引人注目,甚是讓人挪不開視線。
許久,蘇暮卿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她緩緩的直起頭回望,見得林墨檀不知何時坐在旁邊,明眸中閃過一眸詫異:“容塵不是說你今夜在蘇府,不回來嗎?”
林墨檀笑笑:“不放心。”
蘇暮卿一愣,不明其意。
林墨檀聲色淡淡的回道:“這兒有隻狼,還有隻小白兔。”
聞言,蘇暮卿與沐容塵二人嘴角皆抽,尤以沐容塵為甚,心下幾乎又開始咒罵起林墨檀重色輕友,重了也罷了,還貶低他的人品。若說狼,林墨檀才是。才沒過多久,就將小白兔吃幹抹淨。害得他真得只能看看,調戲都不行。
蘇暮卿瞧得沐容塵眼眸中的鄙夷,輕笑出聲,恍然發現屋子裡似乎一直少個人:“表姐呢?我怎得都沒見到她?”
沐容塵抬手指了指偏間,道:“我讓她在屋子裡睡著了。”
聞言,果然是狼。
沐容塵見蘇暮卿一抹了然的神色,卿卿該不會是又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