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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的匕首和玉笛都還在屋裡。”

安如璃打著哈欠坐起身子,望了眼躺在床上偷笑的蘇暮卿,甚是無奈的聳聳肩,她羈著鞋子懶懶散散的走出去,開啟門,望向一臉著急的秀兒,又是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淡淡道:“郡主沒丟,你且先下去和憐兒,朱兒準備早點便是。”

說著,便欲闔上屋門睡個回籠覺,哪想著那丫頭還是一臉不放心:“可屋裡頭郡主沒人。”

蘇暮卿淡淡的開口道:“秀兒,你且下去。”

秀兒聽得蘇暮卿的聲音,眼眸中閃過詫異,卻也沒有多問,恭敬的退了下去。

待得吃早點之時,安如璃等人都甚是幽怨的看著秀兒,一雙雙睏乏的雙眸控訴著她清早的尖叫。

秀兒甚是委屈的向著憐兒的身後退了退,她也並非是故意。

蘇暮卿見狀,平靜的開口:“你們也莫怪秀兒了,是我昨夜做噩夢,半夜跑到表姐的房裡。”

是噩夢與否,在座的人有些雖然知道。卻也沒有多言。

“李護衛,你們就挑早上和傍晚的時間,這大中午的太熱,也便不用去了。”

李漢林恭敬的應聲同意。

時間走得很平靜,日子很是平緩。

恍惚間,蘇暮卿感覺自己如今的生活就如同前世在睿王府的生活一般,周遭雖然一直都有著看不清的漩渦與陷阱,卻依舊安寧。

腦海中除卻思念,似乎有一樣東西在悄悄的變淡,她縱然是明白那為何物。

時間當真能夠沖淡許許多多的感覺。

蘇暮卿對鏡重新咀嚼起心中的恨意。她不能沒有它,不能忘了它,在這樣看不見硝煙的戰場裡。她若過的太過平靜,是會走向死亡,只有藉著這恨,她才能夠時刻的保持著警惕,告訴自己。一切都還沒有完,平靜安寧不過是假象。

當一遍遍的啃噬著過往的傷痛,她看到鏡中的那雙眸子又染上了紅色的血腥,她要將這一切都還回去,蘇連棟該死,睿王該死。七十二煞該死

蘇暮卿陡然站起身子,身上那一層溫和的光芒盡褪,只留得濃濃的盡是黑暗的氣勢。

就在這時。看門人急匆匆而來,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郡主,小侯爺,出事兒了。”

蘇暮卿強壓下身上的冷意,走出屋子。對著看門人平靜的開口:“出了何事?這般讓你慌慌張張?”

看門人急急道:“外頭來了一隊官兵,手上拿著懿旨。說是奉太后的命令,前來抓捕從軍營裡逃出來的賤民。”

軍營裡逃出來的賤民,軍妓?

太后當是好啊,竟還為人安排了去路,只可惜她來得太遲。

這一仗,太后輸了,但依舊還是不能讓她惡名遠揚。

蘇暮卿與滕彥對視了眼,方道:“我們出去看看。”

朱門大敞,蘇暮卿等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掃了眼外頭二十來個官兵,為首的是禁衛軍,似乎是和李漢林一樣的職位。

“卑職參見郡主與小侯爺。”

蘇暮卿不語,只等著滕彥開口。

哪想著滕彥就是不語,妖嬈的身姿倚靠在朱門上,眸光輕佻的望著那護衛,視線落定在他手中的懿旨上,好久才掀唇而語:“劉護衛,不知今日你這般大陣仗的來晉王府是有何事?莫不是想趁晉王不在,欺負這院子裡的弱女子?”

劉護衛訕訕笑笑:“小侯爺,你說得是什麼話,卑職不過是奉了太后的命前來抓捕從軍營裡逃出來的賤民而已。”

聞言,滕彥作恍然大悟狀:“哦,我明白了。不過太后怎麼知道那賤民會是逃到這晉王府裡?莫不是太后有千里眼?不過這太后也真夠盡心盡力,年歲都這麼大了,還為皇上分擔,當是好太后啊。”

劉護衛自是聽得他話中的嘲諷之意,可他也不過是替人辦事:“這太后是怎麼得知,卑職並不清楚,眼下太后既然讓卑職來這兒抓人,還望小侯爺和郡主通融下。”

滕彥輕頷首:“這自是應該的,只不過你們並非是來搜捕,而是來抓捕,莫不是已然知道那人長什麼樣?”

劉護衛點點頭,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畫像,抖了開來,裡邊畫著的正是朱兒。

滕彥黑眸眯起,冷聲反問道:“這人莫不是軍妓?”

劉護衛微滯,這太后並未與他說起,只說是從軍營裡跑出來,不過瞧著這年紀在軍營裡待著,除了軍妓還有何種可能?

“正是。”

滕彥黑眸中繚繞起冰冷的寒光,冷笑著道:“那劉護衛當真是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