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而上回兒那羌國公主直直的撞去,也算是自找麻煩。但奴才卻還是聽到了些許事兒,是有人唆使了那羌國公主,而這會兒又生得這樣的事兒,解鈴還需繫鈴人。”
林墨昂又是一聲冷哼:“說重點的,這些你當是朕不知道?解鈴需要繫鈴人,問題是這繫鈴人無動於衷。”
陳琳道:“皇上,奴才以為你該是弄錯了。這繫鈴人該是安樂郡主啊,從安樂郡主身上下手”
林墨昂濃厚的雙眉緊緊蹙起,好久唇角漾出一絲笑容,聲音也是愉悅了許多:“陳琳啊,你怎不找說。你手中的東西是——”
陳琳望著皇上終是笑出了聲音,悄悄的鬆了口氣,額頭上卻還滲著細密的汗珠,他恭敬的應道:“回皇上的話,這是晉王的餐點,想來這兩日皇上定然是忘了這一茬。”
林墨昂朗聲的笑了笑。感慨道:“有陳琳當是足矣啊。你且放下退出去,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當沉重的房門再次闔上時,林墨昂眯著眸子思量了片刻。拎著食盒開啟了密室,拾級而下。
琴聲幽幽,如泣如訴,如怨如念,餘音嫋嫋。縈繞在四周,不絕如縷。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動著琴絃,將思念化為指尖柔情,滌靜情懷。
林墨昂瞧得一臉平靜毫無心緒的林墨檀,心中又是騰起一股無名之火,他將食盒重重的擱放在其面前。
琴音即止。林墨檀收回擱放在琴絃上的手指,淡漠的掃了眼食盒,道:“皇兄。若還是那事兒恕臣弟無能為力。”
林墨昂撇過頭不去看他的臉,道:“是嗎?那安樂郡主呢?難不成你真打算在這裡頭坐一輩子,不去管外頭的人。”
林墨檀眸色微閃,平靜似水道:“如果是那般,臣弟寧願在這兒一直到死。”
林墨昂揹著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真是個硬脾氣的人,不過是娶個人。有必要弄得這麼麻煩嗎?女人如衣服。
“是嗎?你當真要如此。難道你想看著邊疆的黎民百姓因為你的自私而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嗎?”
林墨檀雙眸眯起,道:“羌國因這事兒舉兵來犯?”
林墨昂低沉的應了聲。
林墨檀垂首望著平靜的琴絃,淡淡道:“臣弟願領兵前部征戰。”
“你!”林墨昂當即猛地轉身對上他平靜的容顏,“明明又更簡單的方法,偏要如此?”
林墨檀回望著林墨昂,一言不發。
林墨昂眼眸中繚繞些許怒氣,卻極力的剋制著不在他面前爆發:“就算是朕拿安樂郡主的性命威脅你,你也不同意娶麥佳娜?”因為他明白與林墨檀生氣,如同將氣撒在棉花上一樣。
林墨檀眸色當下一沉,冷凝的望著林墨昂,平靜的聲音中流露著濃濃的威脅之意:“皇兄,你最好別拿阿暮威脅臣弟,要不然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定然是你。”
“好,很好。你當真以為朕會拿你沒有辦法?朕要你的命,你的命就得留在這兒。”林墨昂怒意滿臉。
林墨檀卻還是平靜的很,顧自開啟食盒,將裡頭的飯菜斷了出來,優雅的開始吃了起來,似乎全然不怕有人在裡頭下毒。
“皇兄,臣弟的命丟在這兒倒沒什麼事,就怕到時候你的江山不保。”
慢條斯理的模樣,讓林墨昂甚是有氣無處出,卻又拿他沒有辦法,眼下這朝堂上,各個都不是什麼安分的老東西。
終歸還是他這個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先退了步:“你想怎麼辦?”
林墨檀幽幽道:“臣弟領兵出征,你且替臣弟照顧好阿暮,而且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免得到時候你想要的東西都落不到手上。”
林墨昂蹙眉沉思片刻,終是同意了他的意見。
“最好給朕平安的滾回來,朕可沒心情照顧你女人。”
林墨檀吃飽喝足悠悠的走出皇宮,向著王府走去。
半天,只有半天的時間了,日昳之時就要離開京城了,林墨昂純粹是在報復他。
他走回思暮閣,瞧得她們都在,在看見他出現時,各自面容上都劃過興奮的光芒,想來這幾日讓她們擔心了。
他衝著蘇暮卿等人溫柔的笑了笑,隨即面色嚴肅望著沐容塵:“容塵,去校場點兵十萬,未時出京,隨我北征。”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難以置信的望著林墨檀。
林墨檀卻還是平和的笑笑,精緻如玉的面容上鍍著陽光的溫暖,他向著蘇暮卿徐步走去,柔聲道:“阿暮,這兩日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