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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回到了自己的臥房裡,在這一段不遠的路途裡他是小心翼翼的不讓風雪沾惹到懷裡的人兒。

直到將人兒放到自己的床榻上,力道皆是輕柔的很。

「實??」以手撥開那額前紛亂的髮絲也抹去髮梢上沾到的血跡,聶習奕試探性的輕喚著床上的人,但就如他意料中的他昏的沉對他的叫喚沒有反應。

他不禁沉下了臉,彎身將床上輕瘦的身子再抱進懷裡並讓他倚著自己胸膛,就著抱他的姿勢坐在床沿邊。

單手撐著那無力的身子,聶習奕開始脫去他身上沾滿血跡的衣服,避免血液乾掉惹來寒意,而隨著衣服的卸去那瘦弱的身子也因為沒有了衣物的遮掩,露出原本瘦骨如柴的樣子;脫去衣物,杜實身上特有的「一刻花」的馨香也就越是濃厚。

怎麼會這樣濃眉皺的更深,聶習奕只能訝然的看著懷裡肌膚蒼白沒有多少餘肉的光裸身子。

只是半個月的時間怎就消瘦的如此之快??

回想方認識杜實時他那纖合度、豔媚如玉吸引人的完美身子,看著此時的孱弱讓聶習奕心裡泛起不安,他下意識箍緊了懷裡的身子。

然後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少爺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舒月雙手捧著數件保暖的衣物站在臥室外的廳房,身後跟了提著熱水的僕人

「你來替實梳洗梳洗,再為他穿些暖和的衣服。」聶習奕輕輕地將懷裡的人放回床榻,然後離開床榻,好方便舒月上前為他整理。

而後他走到門外喚來一名僕人,對他交代了幾句話後便讓他離去行事。

「舒月!告訴我實這幾天的身體狀況。」再回到床邊,聶習奕對著正為杜實擦拭身子的舒月問道。

「這」舒月有些猶豫,但還是老實的將這幾天看見的情形說出,「公子他這幾天鮮少不!是根本無法進食。」

「幾乎是與公子的食慾沒有關係,只要公子吃下東西沒多久就會全部吐出來,久了公子的身體越來越孱弱,常常無故昏倒最糟糕的是公子突然發作的筋臠。

少爺現在所看到的公子已經是不知受盡多少病魔的樣子了。」俐落地將衣袍逐一穿在杜實身上,然後再為他蓋上保暖的床被妥當安置在床鋪上。

讓少爺知道公子的情形或許對他們之間有些幫助

這樣飽受折磨、用情至深卻得不到所要的公子,是應該應該讓人疼寵的

「少爺,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完成聶習奕交代的事情,舒月主動退到一旁。

「倒杯熱茶給我。」坐上床沿,聶習奕端視著床上的人,手不自覺的撫摸著那蒼白的面容,遊移的動作像是在尋找什麼,滑落在眉上、眼上細細回憶,然後是傷痕累累的唇。

蒼白臉孔上顯著的濃密睫毛在一陣震動裡忽然掀開,黑白分明的迷濛眼眸對上那冷傲的雙眼,視線交纏一塊。

醒了??見他清醒,聶習奕停下手部的動作示意舒月將熱茶端上,但就在此時那宛如無意識的迷濛雙眼忽而再次緊閉,蒼白的臉孔開始顯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開始筋臠了!!」短促警告著舒月,聶習奕沒有猶疑地將身軀整個捲曲在一起的杜實抱進懷裡,讓他頻頻發出嘶鳴的頭顱靠在肩上,一手壓住他大力捲曲的腰際一手拍撫背部。

身體深處不斷竄出的痛,讓杜實雖是昏迷卻仍在聶習奕的懷裡不停痛苦掙扎,但全都被身上那雙大手壓制住,只剩下悽切的嘶鳴不斷緊揪著聶習奕的衣袍的雙手。

這次似乎比先前所見的筋臠嚴重了些聶習奕擔心地注意懷裡人兒的掙扎,發現自己似乎為他的痛苦而難過著。

只顧著安撫懷裡的杜實,聶習奕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肩上不斷劇加的痛楚,直到舒月出聲告知他。

「少爺!公子他咬著你的肩呀」舒月沒想到以往發病時只肯咬著自己唇瓣不願發出一點聲音的公子,竟然會咬住別人的肩膀。

「無礙,你去拿些傷藥來。」也許是因為體弱的關係,杜實的咬勁力道不大,對他這練家子來說還無所謂,只是杜實他這麼一掙扎,反到露出藏至衣袍內的腳踝上的一道血口子。

這傷是方才的碎碗所傷的嗎??他猜測著。

趁著杜實的筋臠減緩之際,聶習奕空出一隻手將咬住他肩頭的嘴唇輕輕卸下,並讓它昏迷的主人靠在胸膛上。

然後再固定住那纖細帶傷的腳踝,接過舒月呈上的藥瓶,聶習奕細心將傷藥上在那血口上,毫不含糊地包紮住。

這樣的行為另一旁的舒月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