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ecstasy是朋友約你?”
“不是。”有稍稍遲疑。
“你去ecstasy是剛好經過,隨機去的?”
“。。。。。。不是。”
“你去會所是一個人?”
“是。”
“你是演員?”
“是。”
“你第一次去ecstasy?”(這個問題剛才問詢的警察沒提及,現在司瑰在做筆記。)
“是。”有猶豫。
“你會誠實回答我的問題?”
“是。”
“那天你在ecstasy喝酒了?”
“是。”
“你喝的白酒?”
“不是。”回答很快。
“你喝的紅酒?”
“不是。”速度放慢。
“你喝的啤酒?”
“不是。”
“你喝的雞尾酒?”
“是。”有遲疑。
“你擔心我問別的問題嗎?”
“不是。”抬頭,睜大眼睛。
“你只喝了一杯酒?”
“不是。”回答很快。
“你只喝了兩杯酒?”
“。。。。。。”
“你認為測謊儀很神奇?”
“是。”
“你只喝了兩杯酒?”
“。。。。。。是。”很長的遲疑。
“兩杯雞尾酒讓你醉得意識不清?”
“。。。。。。我。。。。。。”不回答。
甄意低頭摸著眉骨。
即使她不懂測謊,也能感覺到:照這麼下去,任何隱瞞的細枝末節(甚至包括甄意沒有想到的)都會被問出來。
她對測謊一無所知,是她疏忽了。
這下她很確定,言格有備而來。他不僅是需要生理資料的研究員,一到這兒他就不經意主動地控制了局勢。很可能提出測謊的不是警方和司瑰他們,而是他。
剛才司瑰說警察模擬了監控裡宋依的走位,暗示她有嫌疑,逼她接受測謊。仔細想,其實不對。光憑這點,她不能被列為嫌疑人。
她們上當了。
問答還在繼續。
“你很清楚,如果你撒謊,測謊儀上會有反應?”
“是。”宋依不安,求助地看甄意。可甄意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對策。
“經過走廊拐角時,你看見了影子?”
“是。”回答很快。
“你是近視?”
“不是。”回答很快。
“你那天穿的球鞋?”
“不是。”回答很快。
“你那天穿的高跟鞋?”
“不是。”
“你覺得那個人影是小孩?”
“不是。”
“你覺得那個人是青年?”
“是。”
甄意吸氣,她想用眼神提醒宋依:言格偷換概念了。
可後者回答的太快,問題過去了。甄意真沒想過,她在法庭上慣用的伎倆,居然會讓自己的委託人栽進去。
“當時你覺得那個人可疑?”
“不是。”
“案發後,你覺得那個人可疑?”
“是。”
“你其實對那個人有印象?”
“。。。。。。”愣住。
甄意低頭,如此邏輯嚴密循序漸進的剖析,真的很難撒謊。
“你那天穿的時尚平底鞋?”
“是。”
“你是模特?”
“是。”
“你其實對那個人有印象?”
“。。。。。。”
“你看清楚了?”
“。。。。。。”
“你醉了嗎?”
“。。。。。。”
宋依閉閉眼,咬唇。即使不回答,她也知道,謊言被拆穿了。
司瑰低頭,要做筆記;甄意思緒一閃,立刻制止:“司警官剛才說,測謊是重複剛才宋小姐在審訊室內的問題。如果宋小姐是嫌疑人,把證據拿出來!”
她盯著宋依。
後者明白了,她還不是嫌疑人,可警方想從她的測謊中判定。她反應更激烈:“你們騙我,我不測了。懷疑我就把我抓起來啊。”說著竟發力扯身上的裝置和電線。
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