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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她起身去找言格,他也正好接受了調查出來,仍舊平靜的樣子。

他見甄意氣色不好,問:“怎麼了?”

甄意悶悶道:“看來大家和我一樣,都想給淮如定罪,但。。。。。。目前好像沒有比較可行的方法。”

言格說:“她這種,的確很難打。”

正說著,見安瑤也來了。

一問才知道,殺死許莫的人,是安瑤。她來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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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意推開門,和言格一起進了聆訊室。易洋也在,見了甄意,說:“腿疼就別站著了,我帶了錄音筆,一個人能應付。”

“沒事兒,呃,怎麼沒拍攝?”

易洋指指玻璃那邊:“不知道是什麼特殊人物,不讓記錄。”

甄意心知肚明,卻又奇怪。

今天凌晨在廠房外,她見過言栩,和安瑤在一起。他在甄意的視線裡晃了一下。自那之後就再也不見了。

言格做手術,安瑤來警局,言栩都沒在。

玻璃那邊的審訊室裡,只有司瑰和安瑤。

安瑤今天披散著頭髮,彎眉杏眼,皓齒紅唇,典型的古典美女。

她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靜,嗓音清淡,不徐不疾描述著那天發生的事:

“小豆丁很乖,沒有哭,也沒發出聲音,我抱起小豆丁往外逃。走廊裡都是蠟燭,光線不太好。經過那個房間時,我朝裡面望了一眼,裡面很暗,我想著淮如還被綁著,要去救她。才走到門口,撞見淮如逃了出來,她說她掙脫了膠帶,只有許莫在裡面了。她要去逃命,我就把小豆丁給她,自己進去找許莫。”

她說到這兒,停了。

司瑰問:“你為什麼沒跑?”

“在整個綁架過程中,他都從沒傷害過我,和他說話也說得通。感覺他不是一個絕對殘忍的人。”安瑤垂下眼睛,神色落寞。

“什麼叫說話說得通?”

“一開始他要殺了小豆丁,我說孩子的心太小,他放棄了,但沒有因此丟棄它,而是把它照顧起來。”

“怎麼照顧?”司瑰問,“孩子不是要喝奶水嗎?”

安瑤扶住額頭:“他給它喝的血。”

司瑰愣了一秒,玻璃這邊的人也愣住,覺得慎得慌。

“應該是動物的生血。”安瑤說,“後來他把昏迷的警官和甄意帶進來,我怕他傷害甄意,說她是我們科室的護士。然後他就把甄意帶出去休息了,說很抱歉打了她的頭,要請她吃東西補充營養。”

聆訊室內的人都有意無意地往甄意這邊看,在想她有沒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

司瑰道:“我知道了。你進去了房間,後來呢?”

“房間裡很暗,我到處找許莫,他在櫃子後面,肚子上在流血,我也不知道傷勢如何,應該不重,因為他還站得起來。可我才扶他走了幾步,他見淮如不見了,忽然就變臉,抓著薄刀片抵在我喉嚨上,我。。。。。。”

安瑤低下頭,深深地蹙眉,

“出門時走過水池,他滑了一下,我想逃,可他撲過來抓我,我抓住他的手抵抗,也不知怎麼的,刀片就扎進他胸口了。我太害怕,立刻跑掉。”

司瑰思索半刻,問:“從你刺中他到你跑出房門,能描述這一小段時間內他的反應嗎?”

安瑤摁著太陽穴,艱難地想:“他後退一步,倒在門邊的傳送帶上”

安瑤緩緩閉上嘴,司瑰看出她欲言又止,追問:“他怎麼了?”

“他哭了。”

甄意心一磕。

司瑰:“哭了?”

“嗯。他沒有哭出聲,但我看見他流淚了。他說”安瑤痛苦地捂住眼睛,說不下去了。

“說什麼?”

安瑤哽咽:“他說:安醫生,我的心,又疼了。”

不知為何,甄意的心,也疼了。

想起許莫坐在手術檯前,揪著胸口嗚咽:“我生病了,為什麼沒有一個醫生能救我?”

她恨許莫是害死林警官的兇手,可同時又覺得他很可憐,他的悲劇分明可以避免。

但安瑤的這句話並沒引起其他人的共鳴,好幾位警察的臉色都相當冷漠,同僚的慘死讓他們對許莫沒有一絲同情,更不想了解他殺人的原因。

他最終落得的定義,是變態的吃生殺人狂。傳出去,變成吃人殺人魔也說不定。

司瑰沒別的問題了,道:“安醫生,你可以接受我們的測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