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整個高中時代,經常可以聽到如意向著他抱怨,說滅絕師太總是說她不用功,偶爾考試考砸了之後總是會被她逮住說上很久。
那個時候,如意說起滅絕師太的時候就是皺著眉頭,捂著臉在那邊哀叫,直說等自己畢業的時候,她一定要夥同班上對滅絕師太有意見的人弄上一個塑膠袋,套頭胖揍上一頓。
後來,如意也沒有這麼做,她的父母就是死在她期中考試的那一天,在考試中途,她接到了電話,然後就匆忙從學校去了醫院,再後來,她就轉學了。
聽到如意這麼說的時候,念琛有一種感覺,她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忘記了。
“今天是幾號?”
葉念琛看著如意,呆呆地問著。
“五月十四啊,念琛哥你怎麼了?”如意有些不解地問著,“念琛個哥,你怎麼穿成這樣?今天你們學校有活動麼?”蟲
五月十四
葉念琛還是記得這個日子的,這是莫伯父和莫伯母出車禍的日子,她已經不記得了,不記得他們已經去世,也不記得自己早已經高中畢業,好像這幾年間的事情一下子全部都從她的記憶裡頭消失了一樣。
宋偉傑似乎也瞧出了些端倪了來了,他指著自己問著如意:“你認識我麼?”
如意搖了搖頭,她問:“你是新來的家庭醫生麼?康醫生什麼時候辭職的?”
如意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好像有很多種的聲音在不停地響著,就像無數的人在說話,那些聲音雜亂,喧鬧、有哭泣的聲音,有求饒的聲音,哪些聲音讓她覺得頭疼欲裂。
她伸手抱著腦袋,“為什麼這麼吵,都別說話,吵死人了!”
如意叫著,那聲音越到後來是越發的尖利,帶點歇斯底里。
聽到她這話,宋偉傑的臉色是更差,“你聽到什麼了?”
“很多人在我耳邊說話,好吵,好吵!”如意捂著耳朵,好像這樣,她就能夠聽不到哪些聲音,也就能夠安靜一會了。
宋偉傑皺了皺眉頭,他從醫藥箱裡頭取了針管,取了鎮定劑,很快地給如意注射了,一會之後,她便安靜了下來,睡著了。
“她,怎麼了?”葉念琛吶吶地問著。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宋偉傑的拳頭捏了捏,原本是很想直接揮過去的,可又覺得這麼做也沒什麼意思,“找個心理醫生來吧,我是外科的,能治好她外在的傷口,卻治不好她心理面的傷口。”
宋偉傑並不覺得意外,他雖然不是心理醫生,可他也知道,人的心靈原本就是極其脆弱的,在受到傷害的時候,或是壓力過大的時候就會尋求一種自我保護機能,把那些痛苦的記憶隱藏在一個小角落裡頭,那就是所謂的記憶喪失,自我逃避,或者是衍生出另外一種人格,柔弱的經常受欺負的人可能就會衍生出一個強大的暴躁的可能會去欺負別人的人格,最可怕的事情是,有些人身上可能不止一個人格共存,可能會產生好幾個。
“這些,都是你賦予她的!”宋偉傑看著葉念琛,第一次,他的聲音裡頭再也沒有任何的怒火,也不動手,只是平平靜靜地看著他,“葉念琛,她的一生被你毀了,這下,你滿意了?”
她的一生,被你毀了。
葉念琛突然覺得心口很疼,這一句話,遠遠比受宋偉傑一頓揍還要來的嚴重。他疼的厲害,捂著胸口,彎下了腰。
“難過麼?想想如意那已經去世的爸媽,想想把她當做女兒來看待的你的父親,葉念琛,你以後怎麼去面對他們?”
宋偉傑補上了一句,少頃之後,他又笑了出了聲,“啊,你可以說,這些都是你沒有預料到的,可葉念琛,就是這些你沒有預料到的,沒有想到的,毀了她的一輩子。”
宋偉傑摔門而出,他從來都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葉念琛,算是第一個了!
原本,他是想要等如意病好了之後要她走的,而葉念琛也答應過了會放她走,這眼下,如意根本連他都不記得了。
他們認識了很多年了啊,從她十七歲開始就認識了,怎麼的,就單單隻記得葉念琛一個人呢!
宋偉傑狠狠地砸向了方向盤,喇叭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可他心中的鬱悶情結依舊沒有抒發出來。
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麼?!
葉念琛看著因為鎮定劑的關係而再度陷入沉睡的如意,她剛剛那麼認真地和他說著要向滅絕師太請假,爸媽出了國的時候,真的是做不得假的。
一個人在說假話的時候,就算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