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總是冷著一張臉,像是巴不得葉老先生早些去死的樣子。她總是冷漠地看著那些個來探訪的葉家親友,除了護士和醫生還有特別請的特護和葉家二少爺之外,誰都不準踏進病房一門,也不準任何人對外多口舌一句。
她們都說,她是怕葉老先生一旦去世,這葉氏就不是這個少天下了,所以才會防賊一樣防著。
可誰又見到,在病房裡頭,這個傳說中很冷漠的女人能夠脫下外套,用熱毛巾給老人擦拭遍全身,在他不能下床的時候,只要她在的時候,親手端屎端尿。
他知道,每次在葉老先生住院的時候,她其實是很害怕的,害怕這個老人突然之間就這麼去了,只是她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媳婦,在苦的時候累的時候,身邊的還有一個肩膀可以讓她依靠。
一路走來,她只能依靠自己,用那纖瘦的肩膀,承擔起原本不屬於她的重責。
有多少個夜晚,他總能瞧見她趴在床頭睡著了,手底下還壓著一些檔案,有多少個夜晚,他總能瞧見,她的眼角總是帶著未乾的淚珠。
哪些都是沒人瞧見的,誰都不知道,這個女人不過是想過一個很平常的生活,孩子,丈夫,簡單到很多人都覺得有些乏味的生活。
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骨血呢!
白晉騫慢慢地摩挲著被面,它還小小的,完全沒有半點的知覺,還很脆弱,或許只要他用力地一掌拍打下去,它就會悄無知覺地化身成為一灘血水。
它不會知道痛苦,甚至它一點知覺都沒有。
只要他這麼用力地拍一掌下去就完全沒有存在任何的問題,只怕如意也不會知道吧,反正現在她連他都已經忘記了,他們之間的過往,她都不記得了。
它不在了,以後,他們會有自己的小孩,過著屬於他們的幸福生活,那樣,才更加符合他所期待的生活。
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簡簡單單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卻怎麼都下不去狠手,耳邊甚至還充斥著嬰兒小小的啼哭聲,那哭聲是那麼的微弱。
他想到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