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琛一刻也停不下來,他拿了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匆匆忙忙地起了身,出了門。
不在葉念琛哪裡。
如意茫然不知所措,她不能確定葉念琛是不是在騙她,亦或者他是真的把人藏了起來然後對她進行欺騙,但是那語氣,她覺得葉念琛根本就沒有必要對她進行欺騙,如果不是葉念琛的話,那麼她的遠嵐到底是在哪裡?
慕初晴的整張臉神色看上去也有些陰霾,如意握上了慕初晴的手,冰冰涼的,沒有半點溫度,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也冰冷的關係,亦或是她們兩個人一樣的毫無溫度可言。
一輛小麵包車開向了離B市最近的A市的郊區的一座山的山腳下,那半山腰上頭有一間老舊的平房,頗有些年歲了,裝修的也是平常的很,牆上的石灰都已經快剝落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產物,空置許久了,這裡又不是什麼名山,也沒有什麼古蹟,所以基本上就算是登高愛好分子也不會想到來這裡。
到了山腳下,郝盛欽把遠嵐抱了出來,這小糯米糰子睡得很熟,一點也不覺得吃力,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開了後座,把陸澤涵抱了出來,像是甩米一樣往著自己肩頭上一擱。
“虎子,你動作小心點!”
郝盛欽見對方那動作忍不住輕斥了一聲,他原本就只想把莫如意的孩子給擄回來的,誰讓這個小鬼居然也在一起,那沒辦法,只好兩個人都弄了回來。
“行了,盛哥,傷不了這財神菩薩!”虎子對著郝盛欽嘿嘿一笑,然後老馬識途一般地帶著郝盛欽往著山上走。
郝盛欽嘆了一口氣,要不是有虎子,這一次他一個人還真的怕是成不了什麼事。
虎子大步流星地往著山腰上走,十幾分鍾之後就已經到了那半山腰上已經廢置了許久的空屋,那間空屋眼下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了,漏水的地方也已經修補好了,從外頭破敗得很,但是這裡頭已經安放了兩張摺疊床,角落裡頭堆了兩箱礦泉水,和做飯的鍋子,米一類的,裡頭一張床上躺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婆娘,正在呼呼地睡著覺。
虎子看的惱火,一腳踹上摺疊床的床柱,惡聲惡氣地罵著:“起來,老子在外頭拼死拼活,讓你在這邊打掃,你倒好,還給我在這裡睡大頭覺!”
那婆娘在那一踹之下醒了過來,她刷地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朝著抱著孩子的郝盛欽乖乖地叫了一聲:“盛哥!”
她的視線落在了郝盛欽懷裡頭的那個小孩身上,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小小的鼻子,粉嫩嫩的小嘴巴,閉著的眼睛睫毛又長又翹,像是一把小扇子,這娃子真真好看死的。
她的視線又轉向了虎子抱著的那個,那孩子六七歲,也是俊美異常,那線條漂亮的現在是個正太,在未來十幾年之後,註定是一個吸引人目光的美少年。
她條件反射就是認為自家男人抱著的才是那財神爺!
“盛哥,你的娃子?”她看著郝盛欽懷裡的孩子問了一句。
“什麼盛哥的娃子,那是財神爺!”
虎子又斥了一聲,那個稍稍大一點的孩子給放在床上,找了繩子捆綁住了孩子的手腳,因為藥效還沒過,這小鬼頭還睡得很熟,一點醒來的動靜都沒有。
“那怎麼就”
女人不懂,不是說弄一個孩子過來麼,怎麼就弄來了兩個,而且那孩子還那麼小,頂多就是兩歲多點的樣子。
“管那麼多幹啥子!”虎子越發惱怒了起來,“你養小白臉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可憐了!”
虎子當年是跟著郝盛欽幹了那一票的,分了那麼多錢之後,他一等銀行一開門就直接取了錢然後跑了,輾轉了一段日子。
那段日子裡頭他也是提心吊膽不已的,就怕一出門遇上那些個貼在電線杆上小區門口上的通緝單上出現他,直到三個月之後沒有發現哪些自己所擔心的,他才真正地放下了心來,他的錢也不敢放在銀行,自己弄了個保險櫃塞著,他覺得沒有比錢在自己身邊更加保險的了。
他也風光了一段日子,找了婆娘,然後又在外頭有不少的風流債。
那些個往來的兄弟都不聯絡了,大概大家都存著一個心思,就怕哪天誰落網了之後把自己給招惹進去。
好日子不長,他跟人學著做生意,他本就不是一塊做生意的料,也不是一塊讀書的料,被人家幾個忽悠,這資產就去了大半。
沒想到他這好婆娘居然養了個小白臉,在小白臉的鼓吹之下學什麼私奔,捲了房契和錢走了,不過也算是報應吧,不到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