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時候比較好一點。”
霍爭輝對著她說著。
她是不記得了,在她什麼都不記得時候,其實他也見過她一次的,在晉騫的公寓。一開始的時候,她瞧見他的時候眼神裡頭有些驚慌,她睜著大眼睛,怯怯地問他:“你是誰呀!”
那聲音清甜,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遇上了十幾歲的少女。
最後,在晉騫的介紹下,她微笑著,甜甜地叫著他“大伯”。
霍爭輝在哪裡用了一頓晚餐,他弟弟親自下的廚,味道賣相自然是比不上酒店裡頭,卻有一種家常的味道,晉騫在做菜的時候,她也一同窩在那廚房裡頭,幫忙擇菜,洗菜,而他卻是心疼地要她去客廳坐著,她不依,朝著他笑的可愛。
霍爭輝依靠在門邊,看著這兩人的互動,覺得挺溫馨的,那個時候的莫如意少了在商場上的精明,也少了之前的一些悲切,就像是一個少女一樣,在平常之中透出了幸福的味道。
“我也覺得。”
如意表示認同,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記得哪些讓她覺得屈辱和痛苦的事情,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但願一切能夠重來的話
“如果你真的很想遺忘那一切也不是不可能辦到的。”霍爭輝看向如意,“在心理治療之中有一項催眠治療,或許可以有用。”
原本他也不想說這些事情的,但是看他那寶貝弟弟的反應,想要他放手很難,能放的話早在她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就放手了,那個時候都沒有放手現在怎麼可能。
催眠治療。
如意念著這幾個字,她之前接觸心理醫生的時候沒有到這個地步,只是和朋友一樣和人聊聊天,放鬆心情,每次和心理醫生聊完之後總覺得很放鬆。
也許,真的可行
白晉騫幾乎是用趕的,等他拿了咖啡到病房的時候,除了還躺在病床上的如意之外,他的父親和兄長已經離開了。
“都走了?”
白晉騫喘著氣,他剛剛幾乎是等不到電梯到來,直接爬了樓梯跑上了八樓,身上膩出了一身的汗。
“走了。”如意拉著他坐了下來,從他的口袋裡頭掏出了手帕,他總是會在身上的口袋裡頭帶著一方手帕。她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時候他用一方手帕安撫了她的傷感和恐懼。
她拿著手帕,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急什麼,我又不會跑。”她輕聲說著,她又不能跑,就算想跑,她也不知道能跑去哪裡。
她還能去哪裡呢?
“爸爸他沒對你說些過分的話吧?”他緊張的是這個,他知道父親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尤其是在如意傷人事件之後,父親的心情簡直就是低落到了極點。
他到最後都不敢接父親的電話,接了煩躁的人只會多增加過他一個。
“沒有。”如意搖頭,哪些都不算是過分的話,不過是再現實不過的話罷了。
白晉騫是不大相信如意的話的,她不擅長訴說自己的委屈,哪怕父親真的做了一些讓她反感的事情,她也是不會說的,所以他猜多少是說了些的。
可說了之後,他也有些無奈的,父親,妻子,他作為一箇中間人就是一個夾心餅乾的存在。
“沒事了,沒事,我都一直在的。”白晉騫看著如意,“等你出了院,我們就走,再也不停留。”
白晉騫現在後悔的事情是,沒有在郝順心找到她之前把她帶到了國外去,徒增了眼下這些煩惱。
“在走之前,我想見見心理醫生。”如意輕輕地說。
她就算要走,也要完全不帶走哪些記憶再走,把那些個屬於葉念琛的,通通還給他,她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哪些記憶太痛,痛到她想起來都是一種疼,那是她傷口上的腐肉,不去掉,她這輩子的傷口都不會好。
葉念琛這個人,她原以為不要他,是一件特別讓她受不住特別疼痛的事情,但是現在想來,也不過如此了。
葉念琛,在她的心底已經不再重要了,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白晉騫看著她,如意的目光堅定,好像已經下定了某個決心去做某件事情,他沒有阻止,也不想阻止。
“好。”他點了頭。
葉念琛的傷勢不算特別嚴重,一週左右,就已經拆了線,可以回去了。
這一週裡頭,白日裡頭都是郝順心在照看他,但是也就只有看而已,她每天都會來陪他說說話,但是實際上真正照顧他的人還是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