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盛欽的車子停在郊區路段,他坐在車子裡頭,看著觀後鏡,他看著那一輛摩托車閱歷越近,然後,他開了車門,而與此同時,這摩托車也停了下來。
郝盛欽拿了剛剛一直襬放在車座上的紅色頭盔往著頭上一套,下了車。
虎子拔下了頭盔,隨意地往著一邊一扔。
果然在城市裡頭最方便的還是摩托車,盛哥果然是他有先見之明,如果剛剛不是因為他一直騎著摩托車得關係,只怕早就已經被警察抓住了。
虎子開了後車廂,裡頭擺著一個皮箱,他把皮箱開啟,扯開揹包的拉鍊就往著皮箱裡頭倒錢,倒完錢之後,他把行李袋遞給郝盛欽,接過了郝盛欽手上的車鑰匙,上了車,毫不猶豫地把車子開走。
郝盛欽騎上了摩托車,往著越加偏僻的郊區而去,而虎子則是按照原定計劃跟著A市裡頭出發,一路上虎子小心翼翼,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什麼跟蹤的目標。
郝盛欽開了一會之後把那帶子往著馬路邊一扔,車子卻是一直未停下,又開了半個小時之後,他才把摩托車停了下來,隨意地丟棄在了路邊,頭盔也順手扔了,他往回走了一段路,站在了那去市區的公車站牌下,等著車子。
有面包車經過,緩緩停在了他的面前。
“去市區,10塊錢去不去?”那麵包車司機問著,“這邊公車要等很久,一般遇不上呢!反正順路,稍你一程,多少給點油錢吧!”
“好咧!”郝盛欽露出了笑,他上了車,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摸出了皮夾,遞了十塊錢給了司機,“謝了啊,大哥!”
斷腸聲裡憶平生15
輾轉回到A市那山上的小屋的時候,這天已經完全黑了。郝盛欽是習慣了走夜路的,覺得走夜路安全,他一向喜歡黑色,這才是他這種人的保護色。
回到小屋,這虎子和他婆娘已經把那一袋錢壘在了床上,粉粉的,五百塊歐元的面值果然是很誘人。
“大哥,沒發現異常!”虎子報告著,“那姓莫的娘們也真有點本事!”
“恩!”
郝盛欽並沒有很喜悅的感覺,他看向兩個像是糰子一樣團在單人床上相偎相依的孩子,小的那隻一直用很恐懼的眼神看著他,一瞧見他在看他,立馬一臉恐懼地縮在了陸澤涵的身邊。
虎子摸著那錢,一臉的幸福模樣,美的那一張橫肉的臉像是一朵盛放的菊花一般。
郝盛欽瞅了瞅那一疊一疊歐元,抽了一疊,像是銀行的數鈔員一樣刷拉拉地劃過一疊紙幣,嘴角的笑意越發的見冷。
“有不少連號!”
虎子那笑容僵硬在臉上,他不敢置信,看著這一摞的錢,他一疊一疊地看過去發現那些錢絕大部分是都是連號的!
“我X!”虎子憤怒地嚷著,“那娘們居然給的都是連號的錢!這樣拿了也沒用,難道要一點一點地去花麼,那要花到什麼時候去!”
連號,那最讓人怨恨的存在,在那一箱子錢裡面,真的還有不少的連號,這根本就是斷了他的生路!除非他是一張一張地用,不然的話這錢根本就不能脫手,但是這也就是說他這一票,相當於白乾了!蟲
陸澤涵看著那一疊的錢,那眼神同看廢紙是一個樣子。他知道連號的錢,媽咪和他說過,這些銀行都會有記錄的,一旦大幅度的使用,警方就會追查。
虎子越想越生氣,他伸手去扯遠嵐,“小鬼,你媽居然敢耍花樣,我想你媽是不想見到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媽的種!”
遠嵐見虎子凶神惡煞地來扯他,他緊緊地抱住澤涵的手臂,哇地一下哭了出來。
“拿孩子撒什麼氣!”
郝盛欽瞪了虎子一眼,那麼屁點大的孩子能懂什麼,和他較真也根本就沒有多少好說的,他根本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和他說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
“可是!”
虎子還想多說什麼,但是在郝盛欽的眼神之下,他什麼都不敢說出口,最後只好怨恨地看了一眼那躲在懷裡面哭著的遠嵐。
“沒什麼可是的,那就讓莫小姐再送一次就好了。”郝盛欽漫不經心地說著,這原本也是他的計劃。還要再來一次?
虎子看著郝盛欽,說實話,他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倒不是他不夠貪心,而是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剛剛他剛剛可不是沒有瞧見警察,要不是那個時候剛巧是在上班高峰期,街上的車流量人流量大比較大,否則他還真的是很難脫身,這樣他還是連著闖了紅燈,逆向行駛就像是一場追奪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