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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這個外殼有些堅硬,一時打不開,李識曛罕見地有些急躁,他衝出石屋抓了塊石頭進來,狠狠砸開了兩個果殼,一個顏色淺且重量輕,輕輕一砸殼就碎了,另一個顏色重而且分量沉,得狠狠砸才能砸開。

輕的果殼裡面栗子樣的圓形果肉乾癟了,李識曛掰下來一嚼,滿口香脆;另一個看似果肉飽滿,卻依然同乾癟了的那個果**積差不多,一嚼,澀而且水分多,像嚼木渣。

李識曛垂下眼睛,默默地收拾起這一地的碎渣來。

顯然地,成熟的果實與不成熟的果實相差的不僅是產量,還有含油量,含油量影響的是果實提供的熱量和飲腹感。

時隔這麼久之後,李識曛再次感到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一直以來,他覺得憑藉著努力、勤奮與縝密的思索總是能找出解決方案來。但這一次,他覺得自己有些無力,他沒有時間去做那些準備。

一時間,巨大的沮喪與懊惱鋪天蓋地而來。

白回來的時候看到李識曛情緒低落地坐在床邊,沒有像平時那樣翻動他的葉子本,而垂著頭在發呆?

“怎麼了?”他輕輕將手放在李識曛的肩上,是不是央阿帕同他說了什麼?但是以央阿帕的性格,是絕不可能說的,難道是眼前的雌性敏感地察覺了什麼?

“我沒有辦法。”好半晌,李識曛才低低地說道。

白一時有些糊塗了:“什麼沒有辦法?”

“我沒有辦法找到新食物,沒有辦法種植養殖,也沒有辦法採摘到更多的樅果。”李識曛垂頭低聲說道。

雖然沒有完全聽明白李識曛的話,但是白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眼前的雌性好像現在才比較像一個沒有經過儀式的雌性。

雖然看到他受挫有一點點不忍,可是又覺得這個樣子的他好可愛。白忍不住坐在李識曛身旁,一把抱住他,輕輕撫摸他的頭髮說道:“傻瓜,這是全族的事情,你一個人努力怎麼夠,沒有辦法什麼的,全族都在想辦法啊。”

李識曛悶悶不樂地將頭埋在白的肩膀上,不肯出聲了。

白緩緩地說道:“我已經跟阿姆說了,他們都支援我們去做,我準備讓他們在巡視的時候,距離也拉遠一些,也看看有沒有獵物或者其他的食物。”

“阿姆他們也跟我說,今年的採摘他們會幫助訓練我們,爭取能多采一些。另外,那些新鮮的菜我也跟阿姆說了你的法子,曬乾了看能不能多存一些,以前放在雪峰裡也有凍壞的。”

“湖裡的魚,有的雖然不能吃,往年因為有人誤食而死,所以央阿帕都不讓大家動,但今年情況特殊,看能不能辨別出那些不能吃的,爭取也能多存些魚肉。”

“你看,我們還是有許許多多其他的方法的。”

“阿曛,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這是全族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

李識曛在溫暖的懷抱中慢慢冷靜下來,開始默默反思,白說的對,明明是全族的事情,大家都在努力,為什麼自己突然之間這樣急切,明明早些時候討論的時候還冷靜有序的。

而且自己似乎也鑽了牛角尖,提前這麼早採摘不行,那晚一點點呢?只要比那些小動物鳥兒早就行了,實在不行,還可以有別的辦法,像稻草人什麼的恐嚇那些動物,讓它們不能採摘,實在不行,還可以獵殺,雖然這真的很殘忍,但是絕境之下,實在是你死我活。不到萬不得以,李識曛也絕不會出這種有傷天和的主意。

種植、養殖不能養活那麼多人,但能緩解一點壓力是一點,而且長期來看,這是個必然的過程,現在起開始摸索經驗也是件好事,央阿帕說的那些物種他完全可以再探索篩選一下。

白他們出去打獵,不用獸形,他和白可以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武器給年輕的獵人們。

白還提到了湖,李識曛苦笑,他是走進了什麼死衚衕,才會忘記那麼大一個湖泊。有的魚有毒,可是大家都用飲用這個水,水是無毒的。水裡不只有魚,蝦蟹什麼的,甚至有的水草都是可以食用的,那麼多東西,他怎麼在想辦法的時候忘得一乾二淨!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急迫,不冷靜?

忽然間,他想起了央阿帕的那個充滿決心的眼神,那裡面有太多不祥的意味。來到這個山谷李識曛就把央阿帕當成了恩師,親近有,孺慕有,李識曛先是敬佩他醫德過人,後來更崇敬他數十年如一日的紀錄,乃至後來老人全身心投入符號系統,李識曛更覺得這位老人是先生之風,山高水長。央阿帕實在太有上古聖賢的風範。

他已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