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曛時間的,得安排其他人輪流來做,養殖區那個雌性好像也是隊裡的“家屬”?倒是可以信任,反正他離得也近,不如讓他順便把這些外族人的飯食安排了讓他家雄性帶過來。
李識曛看到那個棚屋裡除了那七個雄性,還有四個瘦骨嶙峋的雌性,一個頭發都已經花白了,其他三個年輕些,一個年輕雌性手上還抱著個小小的灰糰子。他們也沒有什麼行李,只是幾根木杖和獸骨,幾塊破爛的獸皮,看得人有些心酸。
李識曛微微一笑,表示了一下友善,回頭徵詢了白的同意之後,給他們分發了一下食物。然後向那個抱著幼崽的年輕雌性伸臂示意了一下,準備低頭看看那個小糰子的情況。
這個灰色眼睛的雌性眼中警惕一閃而逝,卻在看到分發的食物時,猶豫一下,他回頭看了一下自已的首領。那個男子臉上傷痕沒退,卻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這個灰眸雌性才十分不放心地將小糰子遞給了李識曛。
李識曛跟央阿帕學了一段時間草藥,不能說精通,但對於大略的一些草藥能針對的症狀還是有個粗淺的認識的。
這個小糰子抱在手上的第一感覺是好輕,他的頭縮在自已胸前,似乎因為到了一個陌生的懷中,還不舒服地“哼哼”了一下,李識曛摸到這隻幼崽身上除了外面黯淡的毛髮都是咯手的骨骼了,能堅持到現在,也是他身體底子好。
還好他有點準備,他輕輕地抬起幼崽的頭,小傢伙兒似乎對這個氣味覺得十分陌生,一口咬在了李識曛的手上,旁邊的白皺眉,神情有些凜冽,一邊守著的外族雄性和雌性都眼神不善地盯著白和李識曛。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李識曛回頭對白搖搖頭:“沒事的,他沒什麼力氣,咬著不疼。”他輕輕地抽出手,只是咬破了一點皮,倒沒什麼大礙。
李識曛安撫地對幾個雌性一笑,低頭看了看這隻幼崽的狀態,口鼻什麼的都正常,應該就是餓的。這是隻小熊,黑色的溼潤鼻頭一抽一抽,似乎聞到熟悉的味道,掉轉了頭輕輕“嗚嗚”了幾聲,旁邊那個雌性含著眼淚摸了摸他的頭,口中輕輕哼些什麼,安撫著小傢伙兒。
李識曛把小熊遞還給這個雌性,小棚子裡的氣氛這才略微緩和下來,不然包括勇在內幾個雄性剛剛肌肉都已經繃緊了。
然後李識曛開啟另一個籃子,取出剛剛準備的溫水,用小勺子準備喂一點,他沒有貿然塞到小熊嘴裡,而是詢問地看了看那個灰眸雌性。
灰眸雌性遲疑了一下,然後接過勺子來,自已喝了一口,發現只是溫水,有些疑惑。
李識曛點點頭,長久沒進食,最好先喝點溫水再餵羊奶。
這個雌性便也不再推拒,把勺子還給了李識曛,盯著李識曛喂小熊舔了些溫水。然後,李識曛才換了羊奶,他一樣把勺子先遞給了那個灰眸雌性,這次他沒有再喝掉,只是嗅了嗅,然後用勺子笨拙地喂小熊喝下了羊奶。
李識曛見他已經自已能搞定,便不再拖沓,將小盆子推到了他旁邊,讓他自已去喂,但還交待到:“不要喂太多,分開喂。”
小熊喝了點熱羊奶似乎恢復了點精神,睜開了溼潤的黑色眼睛,親暱地用鼻子蹭了蹭灰眸雌性的手。這個雌性見小熊好些了,又不太明白李識曛的話,有些著急地拉住李識曛,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
李識曛無奈,這個語言,是個大問題啊,他想了想,把小碗中的水倒掉,然後將羊奶倒入小碗中,把小碗推給這個雌性,把小盆放到另一邊,然後比劃了一下小熊的肚子。
這個灰眸雌性彷彿這才明白,第一次笑著衝李識曛點了點頭。
李識曛看了看這個棚子裡什麼東西也沒有,看來晚上還是要從庫房帶些東西過來,反正他一貫喜歡折騰些東西,估計阿姆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他同白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大貓一臉的不悅:“怎麼了?”
白皺眉,拉過李識曛的手,看了看破皮的地方,李識曛無奈:“沒事的,小傷口而已啊!”
破皮的指尖傳來溫熱溼潤的觸感,創口因為沾水傳來微微的刺痛,彷彿破皮的地方更為敏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舌尖上味蕾微微的摩擦,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交織,讓李識曛一時忍不住出聲。
大貓舌尖細細在創口上打轉,彷彿在消除掉什麼難以容忍的氣味,到後面,這種消毒卻彷彿漸漸變了味道,白抬起冰藍色雙眼溫柔卻熾熱地看了李識曛一眼,口中輕輕一吮。
李識曛覺得電流瞬間漫過心扉,臉頰有些發燙,忙不迭地抽回了手,故作鎮定:“沒事了,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