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沒有用的,在他眼中身份低於自己的都是賤民、奴隸,讓他誠心誠意道歉絕對不可能,只能狠狠教訓他一下,要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子知道什麼叫挫折!
於是他直接揮劍,而畢維斯雖然囂張了些,但受過高等教育,身手還是不錯的,見亞度襲來,不慌不忙地拿起短劍與他對抗。偏偏那把坎查短劍太過鋒利,如果直接與其相對,亞度手上那把劍必定會被斬斷,所以他只能盡力不碰到劍刃,用巧勁引著畢維斯。
要注意不能傷到要害,要注意自己的劍不被斬斷,還要想辦法制服畢維斯,亞度任務艱鉅,一時間倒也跟畢維斯鬥了個不分上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出五十個回合,畢維斯一定會敗在亞度劍下。
兩個劍士因為榮譽和尊嚴而進行的決鬥是不能被打擾到的,否則就是同時與這兩個人為敵。畢維斯手下的護衛雖然擔憂,但也只能看著。而青芒則是壓根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見面就打起來,倒是不好出手阻止。作為這場決鬥的導火索,青芒毫無自覺,畢竟不過是頭上被澆了熱湯,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反正他不怕燙。
塞西爾見畢維斯落了下風,冷冷笑了下,走向正觀戰的青芒。這個下等人從一開始就沒說話,甚至都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想來是被他們給嚇到腳軟了。這樣的一個人,亞度憑什麼為了他與畢維斯翻臉。以往他們不論怎麼過分,也沒見亞度這麼生氣。
站在青芒身前,用厭惡的目光俯視著他:“你是什麼人?亞度憑什麼對你這麼好?”
青芒抬頭看他一眼,很茫然地說:“不知道。”
本來這樣的話應該會挑起塞西爾的怒火,可偏偏此時的青芒滿頭的水漬,將額髮打溼,厚重的額髮被撥開,露出那雙墨色的眼。
他抬頭看了塞西爾一眼,這個看起來很溫和的貴族少年立刻愣住了。明明也只是清秀,明明眼睛很一般,為什麼那一瞬間他居然覺得這個人比一向嬌豔的阿芙雅還美麗?
著魔一般伸手想要抬起青芒的下巴,卻被躲開了。青芒只是沉默,並不會任人揉捏,更不喜歡叫人捏住下巴觀賞。他的躲閃惹怒了塞西爾,心中莫名的渴望讓他想要碰觸這個人。
瞬間他悟了,轉過頭來對正在打鬥的亞度說:“還以為你為什麼會對一個賤民另眼相看,原來是這樣!怎麼,這小子身體讓你很舒服?你不是很討厭我們這麼玩兒嗎?沒想到堂堂亞度尼斯居然也喜歡這種事情。不過,這小子看起來也就一般,難道是身材好?要不要脫了衣服讓我們看看?”
塞西爾是個很極品的紈絝,早在十四歲就跟家裡的侍女玩過,長大一點又在一些人的帶領下玩過男孩兒,知道男人的身體也能帶來很銷/魂的滋味。青芒的眼勾動了他心裡那團火,不自覺地就往那方向想去。
亞度見塞西爾在青芒身邊,心裡有些著急,豁出劍,迎面擋住畢維斯的攻擊,他那把劍像切豆腐一樣被斬斷,但亞度也利用這個機會靠近畢維斯,狠狠踹上一腳,便直接向塞西爾跑去。
可他還沒到地方,一直穩穩坐著的黑袍人輕輕一抖袍子,塞西爾便神奇地倒在地上,那黑袍人站起身,一腳踩上塞西爾的胸膛,用很沙啞的聲音說:“你踩到我的袍子了。”
塞西爾哪受過這樣的侮辱,而周圍的護衛也不能就這樣看著,連忙衝過來,卻沒想到幾道黑光閃過,一干護衛全倒,他們躺在地上發現自己身體都動不了了,有些驚恐地看著黑袍人,其中一個護衛喊了出來:“黑魔法師!”
這回連塞西爾和畢維斯都不敢動了,誰不知道黑魔法師都是地獄裡來的惡魔,專門與神殿作對,有好多貴族就是被黑魔法師的黑暗魔法給暗殺死掉的。
只有亞度尼斯都沒看那人一眼,直接跑到青芒面前,關切地問:“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他直直地與青芒對視,眼中只有關切,一片清澄,絲毫都沒被那惑人的眼迷住。
青芒搖搖頭,有些迷惑地看向那黑袍人,同時抽動了幾下鼻子。
一干人不知道自己會被怎樣對待,都呆呆地看著黑袍人,像是在看從地獄裡跑出來的惡魔。只有畢維斯還有些骨氣,大聲地喊:“你這個邪惡的黑魔法師,哪怕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向你屈服的!”
說得大義凜然,可惜說完就開始咳嗽,很丟人,但沒辦法,剛才亞度踢得太狠了。
黑袍人的臉一直被帽子擋住,看不清長相。他聽了畢維斯的話後說:“殺你有什麼用,我只想安安靜靜吃飯。”
護衛首領一聽知道對方沒有惡意,連忙上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