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升兒不知道皇帝和衡哥兒要做什麼,不過他作為一個守規矩的奴才,倒沒有多問,規規矩矩告了退。
床帳已經被挽了起來,柳升兒點燃的蠟燭,燭臺就放在架子床旁邊的凳子上,衡哥兒又將其他東西在凳子上擺好。
衡哥兒一臉肅穆,用烈酒擦拭了小刀和鐵釺子,然後放在火上烤,直到小刀和鐵釺子都被烤紅了,從上到下地做了消毒,這才放到一邊。
皇帝盯著衡哥兒的動作,之前還有一絲不定的心,此時則完全安定了下來。
衡哥兒就有這種魔力,讓人相信他,看到他的時候,心裡就能夠鎮定下來。
衡哥兒走到皇帝跟前去,柔聲道,“皇上,您讓微臣為您把袖子挽上來吧。”
小皇帝將胳膊伸給了衡哥兒,入夏了衣裳穿的少,衡哥兒沒有讓皇帝脫外衣,就為他將衣袖挽了起來,讓他自己拿著固定住。
他又從自己脖子上的荷包裡拿出了那個裝著牛痘種的小瓷瓶,瓷瓶上面用木塞緊緊地蓋著。
他將瓶子給小皇帝看了一眼,說,“皇上,痘種就在這裡面。這個痘種是非常非常弱的痘種,接上之後,不會讓人染上痘瘡,但是卻能夠從此抵抗痘瘡。”
皇帝點點頭,以示自己明白了。
衡哥兒坐在腳榻上,將瓷瓶放下,又拿了刀子再用火烤了一遍,待刀子冷下來,就拿著刀子到皇帝胳膊上去劃口子,他沒有提醒皇帝,就那麼輕輕一劃,皇帝的胳膊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小口子。
衡哥兒也學了好幾個月的劍了,用刀子還算利索。
皇帝看著胳膊上的傷口,皺了一下眉沒說什麼。
衡哥兒一言不發,放下刀子,又將鐵釺子在火上烤了,開啟瓷瓶上的蓋子,將蓋子和瓷瓶口也烤了好一陣,才用冷下來的鐵釺子從瓷瓶裡沾了一點牛痘種出來,蓋上瓷瓶後,將鐵釺子上的那一點痘種點在了皇帝的傷口上。
這才又燒了鐵釺子,放下東西,拿了紗布為皇帝包紮傷口。
衡哥兒一系列動作做得十分穩當,連一個手顫都沒有,以至於皇帝看他的動作看入了迷,等衡哥兒將他的傷口包紮好又放下袖子後,他才反應過來,問,“這就好了?”
衡哥兒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是的,皇上。不過也許這兩天您會稍稍有點難受,不過很快就會好了。”
皇帝點點頭,看衡哥兒要將一切東西收起來,就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