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賣女的嗎。
再說,季衡的意願可不是他能左右的,這一點也是十分重要。
張先生的勸說沒讓季閣老心情好起來,而皇帝自然也不能因為鬧了些小脾氣而讓心中的鬱悶減輕。
不過宮中的風向卻是轉得十分快的,雖然賢妃已然不受寵,但是因她是季衡的姐姐,是季閣老的女兒,在宮裡依然是受人巴結的,絕對沒有誰敢小瞧她,但現在,賢妃這裡卻沒有以前那麼熱門了。
不過季賢妃自己也不介意,倒是和綠屏說道,“他在宮裡時,都沒來見見我,他心裡已經沒有我,我也不想借他的勢,這樣最好。”
季衡在宮裡時,自然不會想不到三姐兒,但是隻要想到,心裡就十分別扭不舒服,所以要讓他去見賢妃,那是十分難的。
其實季衡在很多自己無法解決的又非必要的事情上,都本能地會去避開,畢竟他也精力有限,只想將自己的精力放在他需要做和必須做的事情上。
這一天,皇帝回了麒麟殿,正好是張和生當值,皇帝抱著兒子用風車逗著他玩,張和生便上前去小聲道,“皇上,汪含青汪總管求見。”
其實汪含青並沒有在皇帝跟前對季衡使過壞,但是真正*著一個人,關心著他,和他在一起,心總搭在他身上的時候,別人雖然什麼都沒對季衡做,但皇帝已然能夠發現他對季衡是否有好意,或者是歹意。
人的善意和惡意,其實是那般明顯。
就像小麒兒,他不看人,只是感覺就能判斷誰是*他的,誰不*,他就知道可以理誰,誰完全不要理。
所以皇帝只是感受到了汪含青對季衡的不喜,故而他將他調到了一個距離麒麟殿和前朝十分遠的宮殿去做總管去了,雖然汪含青曾經伺候過他的生母。
現在汪含青來求見是為何事,皇帝並不知道,但他想到他曾伺候過生母,便點頭應了他的求見。
皇帝並不願意兒子見陌生人受驚,便讓女官將兒子抱走了,他才讓宣了汪含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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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含青恭敬而規矩地給皇帝行了禮;曾經他仗著自己曾伺候過皇帝的生母,後來皇帝念舊將他提拔到了高位;他也跋扈過的;即使在皇帝跟前;也是雖有恭敬;但並無太多規矩。
但自從被皇帝打發到了偏遠的地方去;他便明白了皇帝並不如他想的那般念舊情,再說,他現在年紀已經不輕;再不搏一搏;討得皇帝歡心;一輩子恐怕也就沒什麼指望了。
是以他此時是無比地恭敬虔誠。
皇帝神色淡淡地讓他平了身,又問,“是有何事?”
汪含青本來起身了,此時又跪了下去,說道,“皇上,奴婢有罪。”
皇帝愣了一下,但神色未變,“說吧。”
皇帝一直表現冷淡,讓汪含青心裡倒是些許惴惴了,但他計劃此事已然很久,自然不會出錯,跪在地上說道,“奴婢前陣子往蘭臺閣去為林美人借書,正好遇到賢妃娘娘處的綠屏女官,見她正是還書回去。奴婢看她一直候著奴婢將書借了才走,就心生疑惑,後來又去看了看她到底還了什麼書,沒成想其中一本書裡卻夾雜著很少一些細末,看著倒像是石灰。奴婢心中覺得奇怪,就將此書借回林美人處看了。奴婢乃是蜀州人,當年因戰亂被做俘虜帶入了京城,後去勢入宮做了奴才,當時奴婢才七八歲,但是奴婢依然記得,奴婢小時曾經因誤食帶有石灰末的蘑菇而病重,差點不能救回,當時情形,便同前陣子太子殿下頗多相似。是以奴婢看到這書裡的石灰末,不由就想到了太子殿下。奴婢這雖只是胡亂猜測,但也是為護著太子殿下的一顆拳拳之心,還望皇上明鑑。”
皇帝聽完,一言不發,但是整個人卻冷冽了下來。
汪含青惴惴不安地跪在那裡,看皇帝沒有表示,便又戰戰兢兢地繼續說道,“奴婢知道賢妃娘娘孃家乃是季府,皇上時常召季府主母太太進宮照顧太子殿下,且太子殿下病重,小季大人回京,也一直陪伴左右照顧,可想而知,太子殿下同季府定有不淺淵源,賢妃娘娘當不會害太子殿下。這也不過是奴婢的猜測,奴婢並無真憑實據,便前來向皇上上報此事,有詆譭賢妃娘娘之嫌,奴婢心中惶恐,只是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怕他以後再生病,才冒死前來上報,還望皇上恕罪。”
皇帝深吸了口氣,說道,“朕知了。朕會讓人去查,若是真有此事,朕自會賞你,若無此事,朕自會罰你,下去吧。”
汪含青行了禮,又像是十分惶恐,慢慢退了下去。
汪含青離開之後,楊麒兒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