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季衡說道,“太子殿下可真是聰慧可人,我還未見過這般可愛的小孩子。”
季衡便說道,“你娶妻生下幾個孩子,以三公子你的人品才智,孩子也會是人中龍鳳。”
楊欽治知道當著季衡的面自己給皇帝出主意是把季衡小小得罪了,不過他也不在意,反而說道,“不知君卿你可有人選,我這沒門沒戶的,可娶不上什麼好人家的女兒,想要娶妻也難。”
季衡心想你是故意要為難我麼,便道,“以三公子的人品,皇上為你賜婚,哪家閨女敢不嫁麼。”
皇帝想以後還要楊欽治給出謀劃策呢,可不能讓兩人這般嗆了起來,就說道,“愛卿看上哪家姑娘,朕都可以給賜婚。”
又對季衡說道,“楊愛卿好不容易來探望你,何必又說這些。”
季衡也反應過來了,對楊欽治倒歉意起來,說道,“抱歉了。只是你要是幫著皇上摻合,我可是沒有任何法子了。”
楊欽治可不是付揚那樣的,為了討好皇帝就不顧及季衡的,他也端正了態度,做出殷殷勸導之態,道,“皇上乃是天子,我乃臣民,沒有不幫皇上的。只是,君卿,你還不知我嗎,難道我不同樣是為你好。既然皇上有這份心思,你和皇上情深意厚,你又何必不成全皇上這份心思。我在東南時,海上人家,結為夫婦的男子不少,一生相守生死相隨,互相扶持,作為平民百姓尚且能夠選擇自己這般的終身幸福,你們一為我的君,一為我的好友,你們卻不能有夫妻之名,我看在眼裡,也是覺得遺憾的。要說你為後,又有什麼不好,你為國為民,為皇上的江山社稷,又為皇上看顧皇兒,早已是母儀天下之典範,既然如此,又何不去要了這個名頭。你要是覺得這會有辱皇上聖明,我倒覺得大可不必,當年武皇后登基為帝,天下也是被她治理得井井有條,直到如今,天下男兒,又有誰敢說她婦人之見,沒有帝威。所以這皇后便也是如此罷了。一切順其自然,不就好了。”
皇帝覺得楊欽治真是個人才,難怪徐鐵虎那般沒有任何情/趣之人,還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皇帝看向季衡,季衡神色上果真有些鬆動,而楊麒兒也適時摻合,“母后?”
季衡在外人跟前不會對皇帝發惱,只是對楊麒兒道,“不要聽你爹爹亂講。”
又對楊欽治道,“我引你入京,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了。”
楊欽治卻笑道,“你這是什麼話,常言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咱們乃是傾蓋如故罷了,好事,好事。”
☆、296第四卷
第九十二章
皇帝覺得楊欽治的辦法可行;就馬上實行了起來,於是春耕春種的祭禮的時候,他就要季衡陪自己一起去;季衡心裡覺得怪怪的;但是看皇帝熱情滿滿;又覺得自己不當負了他;於是就真去了。
不過因為皇帝沒有皇后;本就可以讓大臣陪著做這一番祭禮,季衡去做後,便也沒有什麼人說什麼話,不過季衡懷胎畢竟是有五月了;即使肚子不顯懷,總歸和平常不一樣;有大臣看到,總要說他是長胖了,季衡也只是笑一笑。
季衡在皇帝行宮一住就是很長時間,即使是以著太子老師的名義在教導太子,但是也夠惹人閒話的,不過季衡什麼也沒應,由著別人說罷了。
時間到了四月裡,季衡就不大願意再出蘭芷樓和玉堂園了,他的肚子已經漸漸有些明顯了,至少比起當初懷楊麒兒時明顯,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激素變化,他變得比以前更加少言寡語一點,晚上總是做夢,人也些許憂愁起來。
翁太醫為他診了病,覺得他身體無事,當是心境變化而已,不過還是讓皇帝注意著些,因為季衡畢竟和一般女人不一樣,即使生了一胎了,這第二胎也不一定就有十全保證。
因楊麒兒太過早慧,季衡就用紙張給他畫了介紹人從孕育到出生的簡筆畫冊子,給他做了講解,然後又強令他不能對別人說這一方面的事情,因為這一方面的事情是十分私密的,就像尿尿要到淨房去,不能在光天白日下做一樣。
楊麒兒似懂非懂,不過倒是嚴格地執行了季衡的要求。
季衡覺得是肚子裡的孩子讓自己變得憂鬱了起來,他也沒想什麼,沒愁什麼,但是總是覺得身體無力,因為太閒了又一直關在蘭芷樓裡而覺得人生虛幻沒有意思,他沒有將這些告訴皇帝,不過皇帝還是根據他的形色知道了他精神不好。
前幾日老季大人因釣魚而傷了風病了,許氏不得不回了家去,楊麒兒少了許氏的看管,就只是要粘著季衡,乳母和女官他都不要,季衡和他講完故事在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