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秀女的名額才有幾個?對她來說,害你一個便是多一份勝算,你倒好,卻是與她交好,你也不想想有這秀女身份你們便是競爭關係!”
阿婉這話說得雖是重了些,卻也不無道理: “你倒是心心念念著要入宮,這入宮也得先保住了小命才行。且說句不客氣的,你以為這宮裡的鬥爭是你在家時與我爭個首飾爭匹布那麼簡單麼?連這點算計你都沒躲過去,這入宮也是白費。這如何做便隨著你好了,還巴巴的把我請來作甚”
溫妤躺在床上嘴是幾開幾合,也未能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末了,她也不得不承認溫婉說得確有道理,雖是不甘心,可什麼還能比保住小命重要呢。
“便依著姐姐所言做吧,只是李姌這口氣我卻是咽不下去。”
“你先好好養病就是了,其餘之事你不需操心。”說著溫婉便領著青衫與那伺候阿妤的宮女去尋管事姑姑了。
幾個時辰之後,那李姌剛剛回到院子便被管事姑姑請到了主殿的偏廳裡喝茶,接到這個邀請李姌卻是覺得有些忐忑,覺著似乎心跳都不大平穩了,不過想著她又暗自安慰自己,興許就是喝個茶而已,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她踏入偏廳時管事姑姑卻還未到,而視線一轉看到溫婉也在時,心裡咯噔了一下,面上卻是不顯。
待坐下之後,便有宮女上前送上一盞香茗。瞧著對面的溫婉目不斜視的品著茶,李姌便也端起茶盞細細品味起來。
見她已經喝下了茶,阿婉便放下茶盞,笑道:“阿姌妹妹覺著這宮裡的信陽毛尖可還喝得?”
李姌心裡雖是疑惑,卻也笑答道:“這宮裡的信陽毛尖是貢品,我們平日裡可很難喝到,怎又不好呢?”
“噢?那妹妹可喝出了這信陽毛尖里加了什麼東西?”阿婉卻是正色問道,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阿婉姐姐這這是什麼意思,妹妹可聽不大明白呢。”李姌卻是心跳加速,不好的預感更為強烈了。
“妹妹緊張什麼,姐姐不過是問你,這加了巴豆混著番瀉葉好幾種腹瀉藥材的茶可是好喝很快妹妹就會與阿妤一樣了呢。”阿婉更是一副神閒氣定的樣子。
太醫給阿妤看過之後,便斷定阿妤是吃了混著這好幾種腹瀉藥的東西,且這隻需一點點藥量便可讓人腹瀉至虛脫無力了。
“姐姐可別跟妹妹開玩笑了,妹妹膽子小可經不起嚇的。”李姌雖是強作鎮靜的樣子,但額頭的汗珠與顫抖的指尖卻是出賣了她。
“呵呵,妹妹可是真的不知?這麼強力的藥可是在妹妹那裡拿出來用的呢,妹妹可還要裝傻?這阿妤腹瀉不止難道不是妹妹所為?”阿婉卻是咄咄逼人的,將此事告之管事姑姑之後,她便請求管事姑姑將李姌身邊伺候的宮女叫過來,詢問出平日李姌最是喜歡把玩這從宮外帶進來的白銀纏絲雙扣鐲,宮中是不許秀女多帶多餘的首飾的,但宮女卻每日都見她將那鐲子把玩一番。
可想而知,這個鐲子卻有蹊蹺。趁著李姌不在屋子裡時將那鐲子拿了出來,讓太醫細細檢查,雖是藏得隱秘,卻還是被太醫發現了這強力的瀉藥,可見這事兒的確是李姌所為。
所幸那關姑姑因著青衫的緣故對阿婉印象很是不錯,再者便是看到溫妤那副慘樣,於是這一系列的動作才能得到她的支援。
“即便是從我那鐲子裡找出來的,也並非是我所為,說不準是有人栽贓陷害呢。”李姌卻還是硬要強詞奪理一番的:“姐姐如此冤枉我,不若請管事姑姑前來定奪好了。也好讓姐姐心服口服。”
李姌卻是不知,這茶裡並未放著什麼藥,不過是阿婉炸一炸她罷了。
“好個心服口服。”一道嚴肅的聲音卻是門外傳來,那管事姑姑走進廳來,想必是已在外聽了許久,該聽的都聽到了。
“這溫秀女並未說出從哪裡找出瀉藥,李秀女你怎知道是在鐲子裡的?”
聞言李姌卻是臉色蒼白,再也無力辯解,此事也算是有了結果。
待關姑姑把事情稟報給上級後,這李姌便是被遣送出宮了,這送出宮與遣送出宮的意思可大不一樣,想來今後這李姌在婚事上也是艱難,小小年紀就如此工於心計,還被宮裡發現給遣送回家,誰家敢要這樣的媳婦?不怕被戳著脊樑骨嗎?
而溫妤卻是因為這幾日病的實在太重,導致整個人已經徹底的虛弱下來,自是被送回家休養去了。
☆、第7章 好多梅子
距離殿選的日子不過幾日了,阿婉每日除了必要的出門外完全像個宅女一般宅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