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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明白。」

「你不懂。」鳳鳴搖頭,還是那三個字,然後給他一個定論,「所以,你永遠也比不上容恬。」

繁佳的亡國貴族,梅江的漁民。

身邊每一個人都在安慰,每個人告訴他,這不是你的錯,只要聽見這些話,鳳鳴就會更深地陷入無地自容,無法追悔的痛苦中。

他們說亂世就是這樣,十一國幾百年來,你打我,我打你,黎民百姓無辜枉死的不知幾何,但鳳鳴無法接受。

他不是這個亂世的人,他出生在和平的年代,看過小百姓也有尊嚴,也享受生命保障的世界。

幸或不幸地掉進這個陌生時代,他可以努力學習去適應它亂七八糟的局勢,卻絕不苟且它上尊下卑,民命如草的亂七八糟理念!

所以他的反應如此之大,大到對自己最畏懼的那個男人,亮出明晃晃的劍。

你不懂。

你永遠,比不上容恬。

這不是誰先遇上誰,誰先得到誰的問題,也不是西雷和離國的問題,更不是王位和權勢的問題。

這是,人命的問題!

再卑微的人也應擁有活下去的權力的問題!

鳳鳴艱難而毅然地站起來,握緊手上的短劍,往後錯開半步,和若言拉開一點距離,沉聲說,「我,向你挑戰。」

不是西雷鳴王,不是蕭家少主。

只是我。

只是鳳鳴!

是一個不認同這種不平等的殺戮特權的人,向發出這種無情屠殺令的人,挑戰。

若言如萬年沉寂的山巒般凝視鳳鳴。

他沒有嗤笑他的傷痕累累,沒有嗤笑他的不自量力,更沒有笑他手上那把短短的黑劍。

離王寢殿的劍架上,放的不止一把黑短劍,現在劍架倒了,寶劍都掉在地上。

若言彎腰,兩手同時撿起兩把長劍,隨手丟了一把給鳳鳴,自己手上持一把,鏘地出鞘。

寶劍森森寒光,印上離王有著淡淡莫名情緒的臉。

目光掃過冰冷的鋒刃。

「本王一直以為,在本王一生裡,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敢當面向本王挑戰的,會是容恬。」若言微笑中,帶一絲感概,「想不到,竟會是你。」

「但是,本王必須承認。」

「你有這個資格。」

若言提劍,肅立。

懾人氣勢默然壓向對面的鳳鳴,讓他呼吸一窒。

「本王認可你有這個資格,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也不是因為你那不足一提的武功。而是因為」若言沉吟道,「你如此精彩,讓本王,無法不動心。」

鳳鳴沒有回答。

他深深地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