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蘇斐雙手遞了過去,“這是沈大小姐送世子您的。”
“嗯?”蘇斐抬頭,伸手接了過來,開啟了錦盒,見得裡面的一對顏色滴翠通體透亮價值不菲的麒麟鎮紙,臉色一愣,然後失笑。
“你都與她說了什麼?”蘇斐合上了錦盒,漫不經心地問道。
“大小姐問世子爺您可還好,於是小的便是吧世子您的情況都與沈大小姐說了。”松木立即把與清寧說的話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跟蘇斐說了一遍。
蘇斐抿著嘴瞥了松木一眼,眉宇間閃過一絲澀色。
這小子,真是多嘴。
怎麼還說了自己去群芳閣的事情,還把事情說得那般清楚?
不過
自己好在沒有捏花惹草,蘇斐心裡湧了一股喜悅。
“沈大小姐估計是看到那花便是猜到了是世子送的,所以立即把小的叫了過去,沈大小姐可真是個才思敏捷的姑娘。”松木說道,後又感嘆了一句,“宋家世子可真是好福氣。”
蘇斐掃了眼松木,握著錦盒半闔上眼,心裡的喜悅淡淡地褪了下去,然後消失個無影無蹤。
感覺到馬車裡的氣息突然冰冷了起來,松木小心地看了看蘇斐,摸了摸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那句話說得不對,只好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出地坐在一旁。
回了國公府,一路見得下人都是神色緊張,越是往裡走,下人越是戰戰兢兢的甚是緊張。
蘇斐不動聲色地朝松木給了一個眼色,松木立即攔了一個下人,還沒有開口管家便急色匆匆地走了過來,一見蘇斐,道,“世子爺,您可是回來了,您快去勸勸國公爺吧。”
“出什麼事了?”蘇斐頓住了腳步,問道。
“二少爺,二少爺唉。”管家一臉的為難,吱唔了兩聲,還是把嘴裡的話吞了下去,與蘇斐說道,“世子爺您去了便是知道了,國公爺與夫人他們都在青竹園的抱廈。”
“嗯,我這就過去看看。”蘇斐點頭,帶了松木與柏木往青竹園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扭頭朝著抱著錦盒的松木吩咐說道,“你先把東西送回去。”
“是,世子。”松木應道。
蘇斐轉身這才帶了柏木快步朝青竹園走去。
遠遠地便是聽得那抱廈裡傳來的喧譁聲,有哭聲有暴吼聲哀求聲,甚是吵鬧。
蘇斐見在門口的時候步子微微頓了頓。
裡面蘇謙與月姨娘跪在地上,蘇謙身上只胡亂披了一件外套,月姨娘衣衫凌亂,兩人皆是髮絲披散,衣衫不整,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沒有退去的淫靡之味。
蘇斐掃了一眼走了進去,朝坐在椅子上的蘇華檢與站在邊的孫氏,皺著眉頭問道,“父親,母親,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哥,大哥,你快勸勸父親,我沒有,是別人陷害我的。”蘇謙轉頭見得蘇斐,立即說道。
蘇華檢暴跳如雷:“孽障!你沒有做?我兩隻眼睛看到的,親眼看到你與這個賤人赤身裸體在臥榻上,你這個孽障!”
說著蹭的一下起身,一腳朝蘇謙踹了過去。
蘇謙生生受了這一腳,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蘇華檢,聲音裡帶了一絲沙啞,“父親,您從來沒有打過我。”
父親最是疼愛他,從小對年長一歲的哥哥管教嚴厲,可是對自己卻是從來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
蘇謙一臉呆滯,那一腳如同踹他的心窩,鈍鈍地痛。
“國公爺,您息怒。”孫氏蒼白著臉,卻是咬著嘴半天才憋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死死地伸手揪住了還要伸腳踹的蘇華檢。
“父親,二弟是您從小便是親自教導的,月姨娘她是您的人,二弟怎麼會動她?況且二弟又不是好美色之人,父親莫不是您看錯了?”蘇斐走到了蘇華檢的身邊,勸說道。
蘇謙聽了蘇斐的話,忙不迭地點頭,“父親,事情真的與孩兒無關,孩兒只是來抱廈這邊小憩一會,不想想來,就見得了姨娘在旁邊,您相信我,我們是清白的,什麼都沒有做。”
“什麼都沒有做?你們怎麼會赤身裸體躺在一起?”蘇華檢怒不可遏地冷笑了一聲,打斷了蘇謙的話,“你小小年紀倒是色心不小,還敢大放其詞的說你是清白的,今日可是我與你母親兩人一起看得清清楚楚,抓了個現行,你還說你們是清白的?你什麼都沒有做?”
“你說,是我冤枉了這孽障嗎?”蘇華檢伸手指著蘇謙,扭頭看向孫氏,問道。
孫氏唇都快要咬破了,嘴唇抖了抖,可是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