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查個明白!就算是公堂上,也得證據齊全!沈峰,寧兒是侯府的嫡長女,是你唯一嫡出的女兒,就為了一個丫頭生的庶女,你就這般不分青紅皂白聽信片面之詞就斷了寧兒的罪?沈峰,我跟你說,今日你若敢動女兒一根汗毛,我李芸娘發誓,定與你沒完!”
“你,你這個這個悍婦!”李芸娘一副豁出命的架勢,沈峰片刻後才反應過來。
“都給我住嘴,一個個都沒規沒距的,當這是隨便開罵開打的大街呢!”老夫人擰著眉頭,沉聲不悅地喝道。
“母親。”李芸娘壓低了聲音叫了一聲,目光卻依舊毫不退讓地看向沈峰。
“寧丫頭,今日你父親這麼說,定是有根有據的,不讓證人進來作證,是為了你著想,你認與不認?”老夫人目光沉沉地看向被李芸娘擋在身後的清寧,問道。
“寧兒不會做的,就算是寧兒做了什麼,也定有她的理由。”李芸娘立即看向老夫人否認道,毫無條件地相信女兒。
老夫人怒瞪了一眼李芸娘,目光然後依舊看向清寧。
清寧輕輕吐了兩個字,“不認。”
他們一個是自己的祖母,一個是自己的父親只是聽了沈清雨與楚姨娘的片面之詞,就這般斷定了自己的罪責。
沈清雨的生母楚姨娘是老夫人以前得力心腹丫頭的女兒,那心腹丫頭在楚姨娘三歲那年,沒了,後沒多久楚姨娘的父親也跟著去了,老夫人就帶了楚姨娘在身邊,說是丫頭,其實說是女兒也不為過,與沈峰自小有著一起長大的情份。
後來父親沈峰成了親沒多久,老夫人就把她給了沈峰,很快有了身孕抬了姨娘。
楚姨娘的娘為何年紀輕輕就死了?是怎麼死的?
清寧沒有聽人提起過。
瞧得平日老夫人對楚姨娘的另眼相看,父親這一房所出的三個姑娘,老夫人最是喜歡和疼愛沈清雨。
清寧想,二十多年前那丫頭的死,恐怕也是有內情的。
老夫人是念舊情,偏心。
可是自己的父親沈峰呢?
念曾與楚姨娘昔日的情份?
清寧嗤之以鼻,父親若是這般長情的人,就不會一個個美人嬌妾地往後院裡塞!
還不是他耳根子軟容易輕信他人之言。
而且還目光短淺,考慮事情從來都不周到。
“冥頑不靈!”沈峰大怒道。
這般心思狠毒還理直氣壯的女兒,難道自己還真的冤枉了她不成?
難道還真讓那混混來作證不成?
沈峰真是氣死了。
事情的經過,他們已經從楚姨娘的話裡瞭解得清楚了,這若是讓那混混來進了這後院作證,這事情傳了出去,侯府又要再一次名揚京城了,這陣子,侯府一次又一次地成為這京城的茶餘飯後的話題,他這陣子上朝,上衙都儘量地低調處事,與同僚、朋友的小聚,他也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稱病。
他就是怕看到別人嘲諷的目光。
這一回,聽得了這事,沈峰就直接打算息事寧人,做做樣子訓斥一頓大女兒,禁了她的足,罰她抄抄經書便是了,畢竟二女兒怕是已經毀了容了,以後給她找門好親事,多給些嫁妝便是了。
可是——
可是大女兒卻是如此頑劣,別說是認錯,就是頭,都不肯低一分。
如此想著,沈峰怒火更甚,見得林媽媽沒有動,喝了一聲,“林媽媽!”
“沈峰,你是非不分,不查個清楚,今日你休想動寧兒一根汗毛,否則我今日就與你拼了!”李芸娘怒目圓睜地看向沈峰,大聲道。
“好啊,好啊,你這悍婦。”沈峰沉聲喝道,“今日我還就請了那家法,教訓了這個心思歹毒,忤逆不孝的孽女!”
“大嫂你快別往侯爺心裡火上澆油了,侯爺,您也三思,寧兒身子嬌貴,哪能受得了那家法?您這不是要她的命嗎?”裴氏左右相勸,又看向清寧柔聲勸說道,“寧兒,你快跟你祖母與父親低頭好好認個錯。”
“祖母,父親,請息怒。”面覆著薄紗的沈清雨跪了下去,哭著求饒道,“大姐姐定是想在七夕那晚給我一個驚喜,才吩咐人這麼做的,只是雨兒命薄,才會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還請祖母,父親不要怪罪大姐姐了,父親,您不要請家法,雨兒已經這樣了,大姐姐不能再出事了。”
“老夫人,侯爺,雨兒命苦,還請老夫人侯爺做主。”楚姨娘跪在沈清雨的旁邊,哭得如雨後的梨花,“雨兒這臉若是好不了,將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