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眉溫婉地一笑,往她走了過去。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還沒有走上兩步,雪蘭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滿堂的賓客都止住了聲音,看向雪蘭。
老夫人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沒規矩的丫頭,胡亂喊什麼呢?”
“老老夫人。”雪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姐,小姐與郡主她們落水了。”
“什麼?宜安落水了?”雲泰公主就一兒一女,對女兒宜安郡主是極其寵愛的,聞言聲音頓時拔高,十分尖細:“落水了?怎麼會落水了?”
還沒等說完,便是緊張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威嚴地看向雪蘭。
“公主,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陪著郡主還有幾位小姐泛舟,誰知在船上的時候蘇小姐沒有站穩,便是落了水,其餘人都驚嚇到了,也都跟著落了水。”雪蘭快速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韻兒!”裴氏驚慌地看向雪蘭,”四小姐也落了水?”
雪蘭點頭。
“怎麼會這樣?”老夫人一聽,一下把手裡的茶盞放了下去,站了起來,“都還有誰?”
語氣中帶了急切來。
可前別出什麼差錯。
這裡面有一個郡主,那可是雲泰公主嫡親的女兒,若是再府裡出個萬一,那——————老夫人不敢往下想。
“母親,您彆著急,兒媳這就去看看。”李芸娘站了起來,對老夫人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雪蘭問道,“都有哪些小姐上了船,落了水?”
雪蘭把名字都說了出來。
這聽得自家女兒落了水的張氏等人都臉色白了起來。
“各位夫人不要著急,府裡會鳧水的媳婦子與丫頭都守在旁邊伺候著,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還請大家安心。”李芸娘看向眾人說了一句,然後問雪蘭,“其餘人呢?”
雪蘭簡潔說了一遍,然後把清寧的吩咐都說了一遍。
李芸娘鬆了一口氣,扭頭吩咐雪蘭,“你去告訴侯爺一聲,讓他安撫好前院裡的客人。”
然後李芸娘準備去湖邊。
老夫人站了起來,臉色嚴肅地說道,“我得過去看看。”
這裡面可以有一個郡主,別的也都是家裡如珠如寶的姑娘!老夫人當日是坐不住。
無法,於是一眾夫人便是匆匆往湖邊走去。
前院子裡的沈峰此刻便是瞧瞧地請了宋子逸的父親建安侯爺到了小偏廳,雖朱眉是提議讓他與建安侯爺與宋子逸父子當面說,可眼下合適的時候,宋子逸不在面前,就只好先與建安侯爺通氣。
進了小偏廳,沈峰讓人上了上好的茶,然後端起了茶杯朝建安侯爺示意,說道,“宋兄,請。”
“沈兄客氣!”建安侯爺端了茶杯,抿了一小口。
沈峰與他客套了幾句,便是直入主題,“今日趁得這機會,想與宋兄談談兒女之事。”
“不急,不急,令嬡後年才及笄,如今快臨近年底了,說起來也還有一年多,這日子是早已定了下來的,現在準備起來,是來得及的。”建安侯爺以為他說的宋子逸與清寧,便是哈哈大笑,擺手,想了下,又道,“某事沈兄捨不得令嬡?這可不成,這日子是皇后娘娘定下的,可不能改,你我兩府向來親厚,你若是不捨得,便是可以去我府裡小坐,也可以接她回來小住的。”
聞言,沈峰便是有些尷尬,“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建安侯爺疑惑地看向沈峰。
沈峰低頭喝了一口茶,便把朱眉提議的自己稍加潤色,與建安侯爺提了出來,“那日人多,二丫頭如今也大了,不如以前小時候,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這。”建安侯爺皺了皺眉頭,深思。
沈峰笑了笑說道,“宋兄若是同意,那這件事便就這麼定下來了,她們姐妹與子逸一起長大,有這份情誼在,他們會美滿的。”
建安侯爺微微頷首,卻是抬頭與沈峰說道,“這件事,還是夫人與拙荊商議的好,若成,卻也是美事一樁!”
“宋兄說的是。”沈峰開心地大笑。
兩人喝了兩口茶,便是走了出去,與眾人說笑,雪蘭正巧跑了過來,把湖邊的事情稟告了一番。
眾人嚇了一跳。
沈峰與沈幀心驚之餘,忙安撫眾客人。
侯府好好的壽宴,歡樂的氣氛頓時熄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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