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廢了是活該,孫媽媽擔心事情鬧開了,會有損自家小姐的名聲。
清寧擦乾了手,然後朝床榻走了過去,上了床,淡聲說道:“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只是打了這闖進莊子裡想要盜劫的盜賊罷了,就算我今晚把裴浩林給打死了,他們裴家也只能吞下這口氣,堂堂官宦子弟,大晚上的帶人硬闖莊子,到時候,看他們怎麼解釋。”
孫媽媽道:“哎,他是活該,可是奴婢是擔心會損了小姐的名聲。”
“媽媽,不用擔心,這女孩子的名聲固然重要,可我們也不能白白任人欺了去是不?”清寧淺笑。
名聲?不能吃不能用,正好殺雞儆猴,給那些覬覦母親財產和算計自己的人一個警告!
孫媽媽還欲開口,清寧見得茶梅走了進來,問道,“玉簪還好嗎?你回去陪著她好了,她若著了涼,得了風寒就不好了。”
“小姐您放心,奴婢看著她把驅寒的生薑水喝完了,她喝完就睡沉了,奴婢叫了董二孃過去,這才過來的。”
清寧點頭,說道,“忙了一晚了,你們兩個也累了,快休息吧,明日我們一早還得回城呢!”
孫媽媽與茶梅點頭,把被褥抱了出來,睡在了炕上。
清寧躺在床上。
明日,不知道裴家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清寧不由得笑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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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初,兩人一人騎著一匹馬往京城奔去。
一人是莊子裡的人,去給李芸娘報信。
一人是陳沂派出的人,去給蘇斐稟告昨晚的情況。
馬蹄聲響徹過後,又歸於了平靜,到了寅末,莊子裡的燈亮了起來。
茶梅與孫媽媽起了床,輕手輕腳地收拾東西。
東方開始泛白,外面的院子裡佈滿了一層白白的冰霜,院子裡已經打掃乾淨了,不見昨晚打鬥的痕跡。
清寧早已醒來了,聽得了兩人的動靜也沒有出聲。
只等孫媽媽與茶梅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窗欞也射入了陽光,清寧這才坐了起來。
洗漱完了,吃了早飯,清寧先見了陳沂,遞給他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陳管事,小小心意聊表謝意,權當是一杯酒錢。”
陳沂猶豫了片刻,伸手接了,“小的替兄弟謝大小姐賞賜。”
“應當的,昨晚辛苦了你們一個晚上。”清寧笑道,“我等會就回城了,陳管事也帶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小的已經吩咐過他們了!”陳沂頷首,“大小姐,小的等會與您的人一起送那盜賊去見官,等見了官,這小的可以作證。”
如此甚好!清寧笑著點頭,“如此有勞陳管事了。”
“小的先去安排一下。”陳沂抱拳。
清寧點頭,然後見了董氏夫婦,讓孫媽媽昨晚許的那打賞銀子交給他們,囑咐了一番,這才啟程。
午後,一行人剛一抵達城門,就被等在城門口的李芸娘給攔了。
李芸娘拉著清寧的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疼惜說道,“嚇壞了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她是一早就出發了,城門剛一開她就趕到了,然馬車剛一出城門就被莊子裡的騎馬過來送信的人給攔住了。
聽了那人的話,知道自己女兒沒事,但是李芸娘還是嚇得臉色發白。也沒有回去,直接就讓馬車停在城門口,等著。
“沒事,娘,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清寧嫣然笑道,“倒是母親,你等了好久的吧?我都讓人給您報信了,說沒事了,你就在家裡等著我就是了,這麼冷的天在外面等著,您這手都冰涼冰涼的。”
清寧說著搓著李芸娘冰冷的雙手。
“我怎麼能放心,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只恨我不在你身邊,你嚇壞了吧?”李芸娘哽咽說著,伸手摟住了清寧。
“我沒事呢,娘。”清寧柔聲道,“母親,您忘記了嗎,有許師傅在啊?”
“先回去再說。”
“嗯。”清寧點了點頭。
清寧與李芸娘回李宅。
陳沂與馬長福則是把裴浩林一行人送到了管轄京城治安的順天府衙門。
一晚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沈清寧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當盜賊,還狠心地折了自己的右手右腳,一晚上那兩個守著自己的人,不時地往自己斷骨之處,招呼上一兩下,裴浩林痛得身上的衣服都全部汗溼了,又冷,又餓,又是擔心自己的手腳會不會從此就廢了,又害怕真的廢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