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用擔心。”薄荷又把太醫的話詳細地說了。
孫媽媽這才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蘇斐從內室走了出來,對孫媽媽道,“寧兒睡了,我就在外書房,有什麼事情派人通知我就是了,這是太醫開的方子,媽媽去熬了,等會寧兒醒了,伺候她喝。”
孫媽媽忙伸手接了方,恭敬道,“世子爺放心,奴婢這就親自庫房取藥,親自熬。”
“嗯。”蘇斐點了點頭,又是吩咐了一聲,“你們小心伺候著夫人,還有吩咐院子裡的人做事也輕聲些,切莫擾了夫人。”
“是。”孫媽媽等人忙低頭應了。
蘇斐這才往外走。
薄荷想了下,追了上去,“世子爺,等一下。”
蘇斐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她。
“今日其中一個叫芷蘭的丫頭中了我的毒,現在暫時是不會死的,解藥在我房裡,奴婢這就去。”
“解藥就不用浪費了。”蘇斐擺手,打斷了薄荷的話,就轉身往外走。
一個已經暴露了的釘子,她難道想活命?
痴心妄想。
蘇斐往前走了幾步,又轉身問薄荷道,“有沒有法子,讓那毒更加兇猛?”
薄荷想了下,道,“烈酒。”
蘇斐頷首。
薄荷轉身回了屋。
孫媽媽吩咐玉簪與茶梅去內室,讓薄荷與忍冬回房換衣服休息,自己則是拿了藥方親自去取藥煎藥。
蘇斐清豔絕倫的臉上似是覆了一層冰雪,整個人都冷冰冰的去了外書房,先是叫了景萃園的管家來,吩咐他景萃園閉門謝客,然後才是提筆寫了一封信,吩咐了松木幾聲然後讓他把信送去給五皇子。
他是可以去五皇子府直接審問那兩個丫頭,然事情涉及到五皇子府裡內務,關係再好,那也是五皇子的家務事,他是外人。
而且,五皇子定會把那兩丫頭送過來的。
松木到五皇子府的時候。
五皇子正是在審著寶月與芷蘭兩人。
聽得丫頭稟告說世子派的人到了,五皇子忙立即讓松木進了。
“小的見過五皇子殿下,五皇子妃娘娘。”松木進了屋,恭敬地朝坐五皇子與五皇子妃行禮。
“起來吧,你家夫人如何了?一路可好?可是平安到家了?”五皇子妃關心問道。
“謝殿下,娘娘關心,世子與夫人都安全到家了,夫人也無恙。”松木回道,又把信拿了出來,呈給五皇子,“這是世子讓小的給殿下您送來的。”
五皇子伸手接了,展信。
松木這才微微看向跪在地上的寶月與芷蘭。
兩人卸的下巴是已經上好了,雙手雙腳都被牢牢地綁住了,一塊布繞了兩人的嘴在腦後打了個結,以防兩人咬舌自盡。
寶月嘴都被打腫了,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嘴角血跡長流,卻是緊閉著嘴倒在地上,一副寧死不說的模樣。
芷蘭身上也傷痕累累,然她卻比寶月卻要更慘一些,她的臉被她自己撓得皮都快爛了,血流滿面,手腳被綁了不能動,她便是非常難受地在地上蹭著。
兩人的身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
松木冷冷地掃了寶月與芷蘭兩人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恭敬地問著五皇子,“世子爺讓小的問一句,設計陷害我家夫人的兩個丫頭可可曾交代什麼話?”
五皇子微笑了下,“你回去告訴世子,本宮會給撬開了她們的嘴的。”
芷蘭又聽得松木說世子與世子夫人,頓時目光一亮,掙扎著往松木的方向爬了幾步,支支吾吾,口水直流,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引得口水直流。
“怎麼有話嗎?”五皇子冷聲道。
芷蘭點頭,目光亮亮地看著松木,如是看著救命草一般。
五皇子給了她身邊的人一個眼色,那人便把芷蘭的布條給鬆了開來。
芷蘭看著松木立即道,“兄弟,你回去求求世子與世子夫人,讓他們兩位饒了奴婢吧,是奴婢有眼不識泰山,是奴婢該死。”
“呵,想要解藥?”五皇子臉色如是無波的湖面。
芷蘭目光遽然一亮,點頭。
若是如寶月那般只是受酷刑,她可以忍受。
可這全身像如是萬蟲嗜咬的痛苦,令她快要崩潰了,她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肉都撕了,或是一把火把自己燒了才痛快。
當時知道自己中毒了,怎麼就不一刀結果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