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了下頭。
“謝皇上。”譚掌櫃謝了一聲,道,“這吃食與觀月樓確實沒有一點的關心,這其中是有緣由的,在端午前兩日,觀月樓有幾個夥計和廚房裡的師傅家不在京城裡,所以想要告假回家過節,我家小姐仁慈,想著這端午節這日樓裡的人多,少了兩個廚房定是忙不過來,於是小姐就乾脆就說請了別家來做吃食,給所有的廚子都放了一天的假,樓裡的夥計也是,就留了小部分家裡離得遠的。”
“所以,今日觀月樓的吃食不是你觀月樓做的?”皇上目光看向清寧,問道。
這丫頭是早有防範?
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如此巧合地讓她給碰上了?
“沈清寧,譚掌櫃所言,可是屬實?”
清寧含笑回道,“是的,皇上,他們都是樓裡的老夥計,臣女是想幹脆給所有人都放一天假的,但是奈何有客人早早地預訂了,奈何不能失信於人,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怎麼會是這樣?這自家是酒樓,還去請別的人來做不成?不想結果卻是這樣!董啟俊心裡有些慌,道,“你這是狡辯,滿口胡言,你說不是你觀月樓做的,就不是你觀月樓做的啊?這碟子,碗筷,還有茶都可是你觀月樓的!”
“大人,皇上明鑑。”清寧沒有理會董啟俊,繼續說道,“臣女所言句句屬實,至於董公子說的,這碟子碗筷,點心包括是茶葉和茶具什麼的,也都不是出自我觀月樓,廚房在昨日觀月樓就收拾得乾乾淨淨是由請來的店家派了人檢查過的,因這吃食容易出問題,怕出先今日這樣的問題,所以,那些都是請來的店家自己帶的,就是上菜,都是他們自己帶的夥計上的,我觀月樓的今日在的人,只管迎客,記選單傳個話,送客,絕不沾手吃食。”
清寧笑了下,說道,“若是如董公子幾位所言,是觀月樓下毒的話,那唯有給水源下毒,這水自是從觀月樓後院的水井裡打出來的水,這水我觀月樓也是不管的,全是由他們自己打的,所言,要下毒,只有給水井裡下毒,可這要是下了毒,那就不會是隻有他們這一雅間出了問題,定然是整個觀月樓裡的客人所點的吃食都會有毒。”
竟然不是出自觀月樓的人之手?董啟俊臉色有些發白,嚥下口水,“不是你觀月樓做的,那是不是你故佈疑陣,故意與人聯手謀害我們呢?”
董啟俊語氣帶了幾分怒氣,頗有幾分胡攪蠻纏,一口咬定就不鬆口的味道。
“董公子,你先是說我觀月樓要毒害你們,如今聽得這吃食不是出自我觀月樓之手,就反口又說是我與人合謀毒殺你們,董公子你這反應也是夠快的。”清寧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了眼地上那屍體,“更何況,這人是不是中毒而死,如今還是未定呢。”
“肅靜。”杜大人喝了一聲,看向清寧問道,“那你們請的是哪一家給你們做的吃食。”
清寧抬眸看了眼鄭池,緩緩地笑了起來,“是,燕回樓。”
鄭池聞言,眼眸一縮,很是不安。
“燕回樓?”杜夫人確認一句。
“是的,大人。”清寧點頭回道,“燕回樓的二掌櫃帶了八個廚子,十個小廝來負責今日觀月樓的飯菜。”
鄭池眼眸陰沉,為何是燕回樓,為何沒有人跟他報告此事?難道是鄭池微眯了眼睛看向蘇斐。
是他?
是蘇斐他挖好了坑,等著自己跳下去,把燕回樓給毀了嗎?
鄭池不禁拳頭緊握。
這個時候,派人去燕回樓問個究竟也是來不及了吧?雖是如是想,給了身後的親隨一個手勢,那親隨便是悄悄往後退。
這是蘇斐自是沒有錯過鄭池的動作。
這宜安郡主是鄭池的人,董啟俊是鄭池的表弟。
這董啟俊是什麼樣的人,少不得就是鄭池在其中起作用。
他與幾位皇子,關係近一點的是鄭衍,鄭池心胸狹窄,又是個自負的,從小,所以,只是與他保持著臣子與皇子的關係。
皇子私下會置產,暗地裡培養自己的勢力,如自己,在東郊的莊子上養了死士與暗衛,見不得光的事情從來都是交給陳沂他們負責。
燕回樓是鄭池的私產,這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樓,這官官貴人最為喜歡去的地方,鄭池更是利用這燕回樓得了不少的訊息。
但是,清寧她一個深閨女子是怎麼知道的?
他可以肯定,知道的人沒幾個。
知道就知道,蘇斐笑了下,沒有多想,看向清寧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溫柔,他喜歡的人,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