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為官,蘇華檢很明白,在絕對的權利面前,是沒有辦法的。
還有他的對頭,是恨不得踩上幾腳。
蘇華檢為官這麼多年,很明白自己的處境。
“父親,您放心,我等會就去求大哥,求他到皇上面前給父親您求情,大哥不會這麼冷血無情的。”這一夕之間,家裡的重擔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蘇謙這兩日是四處奔波,身心非常的疲憊。
以前,他上面有蘇斐,有父母。
他是次子,便是有心謀世子之位,可也不用他操什麼心。
所以,他一直就這麼順風順水地一路長大的。
可,突然一夕變了天。
母親有傷只能養著,孫玉雪也上傷著,祖母亦是帶著傷硬撐著。
自從事發來,他就只睡了三個時辰不到。
如今,他就希望蘇斐能顧念親情。
能力挽狂瀾。
再怎麼說,蘇斐他也是蘇家的子孫,他也姓蘇是不?
蘇華檢頓時雙眼欲裂,“去求那孽子做什麼?他要是有心,他會把事情在金鑾殿上捅出來?他就是恨不得我整個蘇家都給孫琳琅陪葬!”
說到這裡,蘇華檢頓時著急地抓住蘇老夫人的手,緊張地問道,“那孽子有沒有對你們怎麼樣?”
蘇謙搖頭回道,“沒有,大哥沒有做什麼,和嫂子帶了瑾兒去定西侯府住了,我想見他,跟他求求情,他就是不見我。”
“蘇家都這樣了,他還能怎樣?到底他也是蘇家的子孫,他還真的趕盡殺絕了不成?”蘇斐是自己的親孫子了,蘇老夫人如今對他是充滿了愧疚,自然而然地為他說話,握著蘇華檢乾裂的手,蘇老夫人道,“我現在擔心就是你,你放心,外面有我們在,斐兒那,我會親自去與他說,會說通他的。”
他是蘇家的血脈,難道還真能把祖宗的基業毀於一旦?難道還真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被處斬?蘇老夫人不相信,那孩子,不過是心裡怨氣太重,意難平罷了。
“哼,那孽子要是心裡有那麼一點點顧念蘇家,他怎麼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出來,母親,謙兒,你們都不要去找他,便是求了他,他也不會鬆口的,你們去了反而會被人侮辱。”蘇華檢暴躁地說道。
去求他?
求他要是有用,他就不會這麼做了。
雖是皇上把他打入了這牢裡,這事情還不是因為那孽子而起?
那孽子他說要毀了整個蘇家,蘇華檢是真的相信了。
“你們不要去求他,你們要小心些,不要著了他的道。”蘇華檢又說了一句。
見得兒子這般恨蘇斐,蘇老夫人不禁是悲從心來來,伸手捶著蘇華檢,“說斐兒是無情,你可曾反思過,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啊,都是你造的孽啊!”
蘇華檢冷冷地哼了一聲。
蘇老夫人雙腿發軟,往地上軟去。
“祖母。”
“老夫人。”
蘇謙與單媽媽忙扶住了蘇老夫人。
“母親,您別激動。”蘇華檢也忙道,“您別急,兒子一定會沒事的,您放心。”
“我怎麼能不急,親生的父子如是仇人,你讓我怎麼能不擔心。”蘇老夫人把手伸了進去,打著蘇華檢的肩。
“祖母,父親說得對,您別擔心,定會沒事的,祖母不是還有孫兒我嗎。”蘇謙勸道。
單媽媽也勸,“是啊,老夫人,國公爺定沒事的。”
蘇老夫人看了一眼四周,見四周的牢房裡沒有人,於是扭頭對蘇謙說道,“你與單媽媽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話要問你父親。”
“祖母,您頭上還有傷,孫兒怎麼離開您。”蘇老夫人頭上的傷還沒有好,蘇謙很不放心。
“退下。”蘇老夫人沉了臉。
蘇謙只好道,“是,那祖母您要是不舒服了,那就大聲叫了孫兒一聲。”
說完與單媽媽遠遠地退了去。
蘇老夫人盯著蘇華檢,沉默了半響,方才說道,“到底是為了什麼?斐兒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麼就能如此眼睜睜地看著我誤會他是野種!你怎麼這樣狠心?你明知道,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我誤會他,冷待他,還恨不得把他除了!”
蘇老夫人頭痛欲裂,可頭上的痛,比不上她心裡的痛。
那麼優秀的孫子啊,那麼令人驕傲的孫子啊!
蘇華檢冷聲哼了一聲,“誰讓他從孫琳琅肚子裡蹦出來的!”
“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