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他們說得對,自己是昏迷了幾日剛醒來,沒有恢復,所以才會如此。孫玉雪在心裡暗暗地安慰著自己。
蘇謙看了眼滿屋子的狼藉,連個下腳的地都沒有,於是說道,“這屋子裡一盤狼藉的,母親,先讓玉雪去其他的房間裡歇著吧,等會太醫馬上就來了。”
孫氏點頭。
蘇謙吩咐了碧月叫了小丫頭進來收拾,然後把孫玉雪挪去了西廂房。
剛是在西廂房安頓好,太醫也就來了。
診了脈,太醫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對蘇謙與孫氏說道,“二少夫人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至於這二少夫人的腿,可能是因為二少夫人後腦勺的撞擊引起的,二少夫人後腦勺的傷好了,這腿自然應該也就會好的。”
太醫的話全是往好的方面說的,可到底如何,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孫玉雪,蘇謙與孫氏也知道太醫話裡的意思,也明白太醫這是把病情往好的方面說。
他們三個心裡雖是忐忑,可也都存了希冀。
太醫留下了一個溫補的方,就告辭離開了。
雖心裡不安,孫玉雪情緒還算是平復了下來,紅著眼睛看向孫氏說道,“母親。”
“母親知道你心裡難受。”孫氏拍著她的手安慰說道。
“好了,你別這麼說了,東西砸了就砸了,你人沒事就好了,好好歇著,謙兒這幾天為了照顧你,也沒有好好休息。”蘇謙站在孫氏的旁邊,笑著看向孫玉雪說道,“剛太醫也說了,你後腦勺的傷好了,就沒事了,你也別愁眉苦臉了,這幾天就好好養著,不要胡思亂想,免得我和母親都擔心你,母親身上的傷還沒好利落呢。”
孫玉雪低頭,“讓母親您擔心了,是玉雪胡鬧不懂事,是玉雪不孝。”
“好好養著,也別擔心了。”孫氏安慰道。
孫玉雪點了點頭。
蘇謙看著孫氏額角還沒有去的白布,關心說道,“母親,您的傷還沒有好呢,您快些回去歇著吧,玉雪有我照顧著,您不用擔心。”
孫氏頷首,輕聲安慰了孫玉雪幾句,就帶了武媽媽等人離開。
蘇老夫人知道了孫玉雪的病,就遣了雙喜過來探望了下。
等雙喜回了後,蘇老夫人詳細地問了孫玉雪的病情。
聽了雙喜的回答,蘇老夫人想了片刻,啪的一聲把手裡的青瓷茶杯扣在了桌上,“孫氏這個蠢貨!”
“老夫人您別生氣,這事慢慢地來就是了。”單媽媽忙勸道。
“好好的,她推那丫頭做什麼?這謙兒媳婦的腿萬一好不了了,那我蘇家得好好養她一輩子。”蘇老夫人覺得如是一口濁氣堵在心口。
休孫玉雪?蘇老夫人沒有想過。
要處理孫玉雪這個不能懷住孩子的孫媳婦,她有太多的方法。
太醫都是人精,自是會說好話。
要是孫玉雪真是殘了,那她那些方法就都不能用了。
可如今卻全被孫氏那個蠢貨給攪了!
孫玉雪癱了,那蘇家就得好好養著孫玉雪,不僅要好好養著,還得當時菩薩供著!
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就算不是蘇家的人下的手,那世人也會認為是蘇家的人下手除的孫玉雪!
蘇老夫人氣得直想把孫氏揪過來痛罵一頓。
單媽媽伸手給蘇老夫人換了一杯茶,說道,“老夫人,您別擔心,二少夫人她會好的。”
蘇老夫人接了茶,想了想,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腦子撞傷可大可小,你派人去打聽下,看看太醫院哪個太醫最是擅長治療頭腦撞傷的,嗯,這京城裡醫館的坐堂大夫也仔細打聽了。”
孫玉雪的腿不能殘!
“是,奴婢這就去。”
蘇老夫人請了幾個太醫與大夫給孫玉雪把脈。
可說的話與上次那太醫是大同小異。
過了兩日入了七月,天氣愈加的炎熱,國公府裡的氣氛異常的沉悶,緊張。
孫玉雪腦袋上的腫塊早就消了,這兩日她心裡既忐忑又是緊張,可她的心也是一日比一日絕望。
她覺得自己的腿是永遠都好不了。
永遠會這麼殘了,要靠人扶著才能站起來。
窗外七月的夕陽格外的耀眼絢麗,可孫玉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
桔紅笑容滿面地跟著碧月進了屋,“二少夫人,夫人吩咐奴婢過來看看您,您今日感覺如何了?好些了嗎?能不能下地了?夫人說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