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哪裡能真為了個女子便行這些個險招?
她知道,昨兒晚上那一鬧,一個鬧不好,指不定就會叫那人傷了宮中之人呢。
次日一早,柳蔓月早早起來,朝著芯芳居行去。頭日裡鬧出那麼大的事兒來,昨天早上便沒叫眾妃嬪們前去請安,只叫眾人在自己住處待著。
今兒個一早,方是眾人事後頭回碰面兒呢。
眾妃嬪先到了皇后處,柳蔓月冷眼瞧著,這位皇后娘娘仍是一臉的淡然神色,端莊無比的坐在上頭,說了兩句話,便帶著眾去了太后的和頤殿。
太后面色平和,同眾女說了幾句園子裡頭哪些個花開得正好,就似前天晚上宮中壓根沒鬧出那回事似的。
聽著眾人說話兒,柳蔓月方微微抬眼,朝著下頭瞧去,眼睛掃到後頭的何采女身上,見她臉色有些個難看,心下微動,便知她這是因著何事。
分明前日晚上是她伺候的,按理說,若她伺候的得皇上喜歡,多少都會晉上一位。可前日晚上鬧了這麼一出,哪裡還有人想得起她?
昨日在各自住處關了一日不說,什麼賞賜都沒得著!今日眾人就跟忘了她伺候過皇上一般!
就連皇上,也似忙著園子裡頭鬧賊的事兒,竟把她給丟到腦後去了!
這大殿之上,能瞧出她臉色的人非只柳蔓月一個。宋妃臉上帶著三分笑意,同太后太妃應了幾句話,眼睛便掃到了何采女身上,微微垂了垂眼皮,心下琢磨了一下兒,再跟太后太湊趣說話兒,就似沒瞧見她一般。
皇上想賞早就賞了,這會子沒提,雖說許是有前日晚那事的緣故,可也不會真個忘了,宮裡頭記著宮事的太監們也必是記得的。這會子沒說,說不定就是皇上不喜歡呢,自己沒的為她出這個頭的道理。
一早過後,眾人散了,那何采女臉色漆黑無比,暗自咬著牙,同幾個順路的妃嬪們回了住處,才坐到床邊兒上摔著枕頭。好半晌,方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