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個魯國公子仲遂,他就是被公孫敖搶了妻子的男人。而且他還對此毫無辦法!
公孫敖從此和己氏在莒國過上了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生活。
快樂的。
可是時間久了,公孫敖開始想家了。
魯國的山,魯國的水,沒有一夜不出現在公孫敖的夢裡。要說公孫敖的確是個貪心的人,既然選擇冒天下之大不韙和己氏在一起,那就必須面對付出的代價。這代價就是背叛國家和親人,而公孫敖放不下。
他想回到魯國。
公孫敖暗中聯絡兒子谷,讓谷為自己打點這件事情。
谷都要瘋了,攤上這樣的爹,你還別說,真是沒辦法。今天這樣,明天那樣,全都給你整到死衚衕裡,還非要鑽到另一個死衚衕。整不死自己不算完啊!
打點這件事情,魯文公不是問題,問題是仲遂。
谷找到叔叔仲遂,難以企口但是勉為其難的請求叔叔仲遂讓自己的父親公孫敖回來。
回來?他怎麼還敢想著回來?
仲遂的心揪了一下,但是他笑著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公孫敖要想回國可以,但是不許入朝,不許參與國政,更不許帶回來己氏。
仲遂單方面決定對公孫敖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但是急於回國的公孫敖答應了仲遂所有的條件,拋棄了己氏回到魯國。
公孫敖回到魯國的三年之內果然閉門不出,可是穩定不是公孫敖的性格。百變公孫敖毫無徵兆的收拾家裡的金銀財寶,忽然出奔到莒國,又去和己氏複合了。
果然百變,果然奇葩!
可是公孫敖的兒子谷就沒有父親靈活多變了,就這樣不負責任的父親,幾次拋棄家人,可是谷居然因為思念公孫敖,第二年就病死了。這時候谷的兒子仲孫蔑年幼,於是魯國立谷的弟弟孟孫難為卿。
公孫敖攜帶全家的財產來到了莒國,或許這次他還真想和己氏多生活幾年。無奈己氏無福,或者說己氏有福,沒多久己氏居然病故了。
看來和公孫敖這樣多變的人生活在一起,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是不能承受如此變故的。
公孫敖幾次來往莒國,就是因為己氏的緣故,如今己氏去世,公孫敖也就了無牽掛了。
公孫敖準備再次回國。
這一次公孫敖將自己的家財全部獻給魯文公和仲遂,然後讓兒子難為父請命。
他也知道幾次說話不算話,不出點血不行了。
拿人的手短,魯文公雖然厭惡公孫敖如此反覆無常,不過看在都是魯國宗室的份兒上,再一次寬恕了公孫敖。
公孫敖啟程歸國,可惜天不從人願,百變公孫敖這次再也不能變了。
他在路過齊國的時候得病,病故在了堂阜。
孟孫難堅持請求將父親安葬在祖國。
折騰了半輩子的公孫敖,終於葉落歸根。
此時魯國的形勢大變,孟孫難由於自認是罪人之後,又有哥哥谷的兒子仲孫蔑在先,所以不太參與國政。季孫行父在仲遂和得臣、彭生面前是子侄輩,所以也很謙虛。而彭生性格仁厚,所以魯國大權掌握在仲遂和得臣手中,其中得臣屢長軍權。
既然有權臣,就有結黨營私。說起結黨營私,其實是營私在前,因為有私心,有個人利益,才會結黨。
敬嬴深得魯文公寵愛,但是兒子還沒被立為繼承人,所以敬嬴為了兒子重金結交仲遂。敬嬴許下諾言,只要倭能夠成為魯國國君,將來魯國和仲遂共同治理!
這個誓言太可怕了!
凡是能許下和人共同擁有國家的誓言,其人對於權力必定有莫大的熱情。而等到得到國家之後,肯定是不能與人共享。
那是國家啊,開玩笑!
能平分就不用費事了!
所以最終一定會演變為盟友之間的廝殺。
可是仲遂為誓言蠱惑,當然根本的原因還是為利益驅動,準備推公子倭為世子。
既然決定要做,那就繼續結黨。必定團伙作案方便一些。仲遂開始考慮可以成為盟友的人,叔仲彭生為人正直,又是公子惡的太傅,他肯定不會和自己同盟。可是得臣貪圖賄賂,倒是一個天然盟友。
仲遂還挺大方,為了拉一個有力盟友不惜將自己收到的賄賂送給得臣,說是敬嬴送給他的。得臣本來貪財,到手的賄賂當然來之不拒。公子倭多次拜訪得臣,說是求教,不過為拉攏。日久天長,得臣也成為仲遂盟友。
魯文公十八年,這一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