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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襄公聽先軫說得頭頭是道,很有道理,於是便同意了先軫出兵的要求,任憑先軫排程軍隊。
於是先軫派兒子先且居和屠擊引精兵五千,埋伏在崤山之左,派胥臣之子胥嬰和狐鞫居引精兵五千埋伏在崤山之右,等秦軍到來左右夾擊。
這還不夠,先軫命令狐偃之子狐射姑和韓子輿引五千士卒,在西崤山砍伐樹木,搬動山石,造成人為的交通堵塞。同時先軫命令梁繇靡之子梁弘和萊駒引兵五千變態。,在東崤山埋伏,單等秦軍路過進行追擊。而先軫、趙衰、胥臣、欒枝等老臣距離崤山二十里地下寨,準備接應晉軍。
去的容易,來得困難。
先前意氣風發飛奔而過的秦軍,雖然勞而無功,但是即將在先軫部下的天羅地網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再說秦軍辛辛苦苦奔赴千里討伐鄭國,不料鄭國早有準備,所幸大將孟明視有眼色,滅了滑國,多多劫掠金銀財寶,想著回國以此贖罪,也不算無功而返。
秦軍帶著輜重糧草,和從滑國掠奪的金銀財寶,一路風雨終於在四月到達了澠池。
白乙丙又響起來父親蹇叔說得話,出兵不勝已經實現了,那在崤山會不會被埋伏呢?白乙丙提醒孟明視,此處便是蹇叔提到的崤山,小心為妙。可是孟明視根本聽不進去。過了崤山那就是秦國了,家鄉近在眼前,害怕什麼?出兵千里奔襲本將軍也沒怕過,何況區區一個崤山?
但是西乞術也建議孟明視不可小視崤山,倘若晉軍在此埋伏,那我們秦軍豈不是要糟糕?
孟明視一看兩位都怕成這樣了,那乾脆自己打頭陣,有埋伏都衝我來!這下子西乞術和白乙丙更加不好勸說,顯得就自己貪生怕死,只得作罷。
孟明視命令褒蠻子打著元帥百里奚的旗號打頭陣,自己率隊第二,接下來分別是西乞術和白乙丙,每支隊伍距離二里地。
褒蠻子掄圓了方天畫戟,自己覺得武藝天下無雙,率領本部兵馬一馬當先。不料剛到崤山之東,忽然有一支軍馬將褒蠻子攔住,原來是晉國小將萊駒。二人戰作一團,埋伏的萊駒居然還不是褒蠻子的對手。萊駒自認倒黴,便放褒蠻子過去。
其實晉軍在崤山有伏兵,就應該引起秦軍絕對的警惕。試問晉軍都想到了在崤山埋伏,攻擊秦軍,為何非要派一個無名小將?那當然是誘敵深入。
可是褒蠻子見輕鬆打敗了萊駒,便非常高興,派人稟告孟明視,晉軍的小股伏兵已經被擊退,將軍可以放心進兵。孟明視聞言大喜,催促西乞術和白乙丙迅速前進。
秦軍快馬加鞭,到了東崤,道路陡峭難行。孟明視見褒蠻子一直沒有訊息,料得先頭部隊去的遠了,於是命令大軍下車解甲牽馬前行。一時間秦軍散作一團。
秦軍正在艱難行進,忽然聽到後面有鼓號之聲。當然不是為秦軍送行的,那是埋伏的晉軍到了。孟明視到底是大將,見解非凡,他認為自己走的艱難,那道路都是一樣的,晉軍一定也追的辛苦。只要前面沒有埋伏我們就是安全的。於是孟明視命令秦軍加速前進,自己留下斷後。
快到絕命巖的時候前面忽然又報告說有巖木阻塞,孟明視上前檢視一番,不過是些阻攔,肯定是晉軍疑兵之計,他命令秦軍不必理會,搬開阻塞的巖木前進便是。
秦軍正在汗流浹背的搬運巖木,累得半死,忽然又聽喊殺聲,晉軍已經近在眼前!埋伏在此處的晉軍全部出現在秦軍面前,遠處一名晉軍將領叫道,“你們的先鋒褒蠻子已經被我們俘虜了!秦軍還不投降?”
白乙丙大吃一驚,急忙將訊息報告孟明視。孟明視眼看此處站穩都費盡,命令秦軍退到東崤山寬闊處和晉軍決一死戰!
秦軍一路後退,只聽到晉軍的金鼓之聲,好不心亂!好容易退下來,在墮馬崖上卻見又是一支晉軍緊逼,原來梁弘引五千兵馬到此。這下子秦軍退也無處可退,孟明視真急了,命令士兵爬山,一定要脫離險境!
可是剛翻過一個山頭的秦軍,卻看見左右都有晉軍出現,而且人數不少,原來是晉軍先且居和胥嬰的人馬。
秦軍都要哭了,沒有這麼欺負人的,敢情崤山不出別的,就生產晉軍啊!
孟明視此時心亂如麻,只能眼看著秦軍散為小股部隊,一點點被晉軍俘虜或者殺害。孟明視和白乙丙、西乞術又返身殺回墮馬崖,不料晉軍早已在此地放火,一時間烈焰騰騰!
孟明視悲慼對白乙丙道,“你父親真是神人啊!事到如今,你們二人趕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