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石厚的計謀,那就倆字:埋伏。
這一日清風習習,這一日行人瀟瀟。
十里五里,長亭短亭。
衛桓公車駕出城,去往洛邑朝見。出城十里,卻見長亭處早設好筵席,下馬處旁邊閃出一人,原來是弟弟州籲,雙手奉金盃,屈腰下拜敬酒。衛桓公心頭閃過一絲感動,畢竟是親兄弟,如今不過是去洛邑朝賀,州籲還專門送行,可謂有心了。兄弟二人把酒言歡,衛桓公還叮囑州籲,此去洛邑不過月餘便還,衛國一切大小事宜,還請賢弟多費心。
州籲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月餘便還?看著衛桓公遞過來的金盃,他遙想萬千,一錯手,那金盃早已落地,遍地酒香。衛桓公連忙命人快換新杯子來!忽然覺得心口一涼,一柄短劍從自己的胸口閃耀而出。背後,州籲,自己的弟弟,正含笑而立
第十九章 五國聯兵
州籲就這麼當著許多人的面,弒兄篡位。
隨行的大臣都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知道州籲不是東西,沒想到這麼狠!有幾位橫眉冷對準備發難,州籲對此早有準備。五百武士將群臣圍了個水洩不通,那幾位一看誰這時候發難純屬找死了,雖然心裡將州籲罵了千萬遍,不得不順降。
衛桓公被塞進臨來的車裡,只是來時是個生龍活虎的國君,去時只剩一縷殘魂。
州籲託言衛桓公急病去世,自己登基,拜石厚為上大夫。衛桓公之弟公子晉,眼看著哥哥已經被害,下一個怕不是自己?火速逃往邢國。
高坐朝堂之上,州籲志得意滿,誰能想到當年的那個宮女之子,脾氣暴躁的庶出,會是當今衛侯呢?只是這恭恭敬敬立著的官員,眼神為何如此閃爍?自己這君侯之位畢竟得來不是那麼光彩。州籲心裡也明白,當日那麼多在場目睹真相之人,民間怕不早傳的沸沸揚揚了。這事還得和石厚商量,從小所有的壞事就都是他們倆一起幹的。於是州籲召見石厚,問起這民怨沸騰,不知道討伐哪個國家能讓國內一干大小人等心服口服呢?
這種思維方式和今天的某些國家倒有幾分相似之處,一旦國內執政出現問題,就想著透過和別的國家較勁樹立威望。殊不知這純屬轉移矛盾,也許能讓大家知道,您確實厲害,但是更知道,您也確實不講理。而國內的矛盾絕對不會因為國外打仗贏了就能解決,純屬拆東牆補西牆,最終結果肯定是牆倒了把您嚇跑了。
石厚此時身著大夫官服,倒有幾分官威,聽到這個問題不假思索的回答,那當然是鄭國。的確,當時衛桓公給鄭國太叔段幫忙沒幫明白,反而讓鄭莊公打到家門口,凡事衛國百姓都記憶猶新。
州籲長嘆一口氣,“這就不好辦了,誰都知道,鄭國與齊國剛剛結盟,聽說齊僖公甚至要招鄭世子忽為婿。一個鄭國就夠麻煩了,再加上一個更厲害的齊國,那可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石厚臉上閃過詭異一笑,“主公多慮了。人不夠,咱們湊。鄭國能拉上齊國,咱們也能拽上別的國家。現在看來,和周天子異姓,也就是不是一家子的,宋國爵位最高,人家是公侯;和周天子是一家的,一個姓的呢,那魯國輩分最尊貴,被周天子稱為叔父。主公不如派使者召集這兩個國家,加上陳、蔡,興兵五國之眾,還愁打不過鄭、齊兩國嗎?”
州籲這回沒有嘆氣,但是雙眉緊鎖,“聽起來不錯。可是陳、蔡這樣的小國家,看著鄭國與周天子有矛盾,肯定能來參戰。我們如何能讓宋、魯這樣的大國一同參戰呢?”
石厚肯定的說,“聽完我的分析,您就知道,宋國和魯國,一定會參加這次戰爭。”
根據石厚的情報,宋國國君宋穆公的國君之位是他的哥哥宋宣公傳給他的,宋穆公臨終之時,為了報答哥哥對他的恩惠,沒有將國君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馮,卻傳給了哥哥的兒子與夷。假如公子馮明白父親的苦心,也是一段知恩圖報的佳話。可惜公子馮實在太想做宋國的國君了,根本不去想,父親繼承的是伯父的基業,只是一味埋怨父親,嫉妒表兄。與夷登基之後,馮變出奔到了鄭國,鄭莊公非常同情他,總想幫助他恢復國君之位。今日我們聯合宋國伐鄭,那與夷實在是求之不得。至於魯國,大權都在公子翬手中,只要我們重賂公子翬,此事必成。
州籲大悅,立刻派使臣出訪各國,出訪宋國的是石厚舉薦的寧栩。寧栩到宋國之後,以石厚之意說服宋殤公,說我們出兵伐鄭其實是為您除卻心腹大患啊!宋殤公果然同意出兵。大司馬孔父嘉是商湯後裔,進言說不可伐鄭,寧栩說伐鄭因為鄭莊公殺弟囚母,那州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