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態度,意思不過是他們擁戴世子鄭登基即位。皇后與太叔帶也在旁邊閒言碎語,給周惠王火上澆油。
周惠王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忍受了。
正好太宰周公孔前來面聖,周惠王趁機對周公孔說道,“齊桓公名義上說是討伐楚國,可是我看也沒和楚國動手啊!現在楚國進貢恭順,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我看這楚國對我們周朝的忠心,未必就比齊國差了。齊桓公現在公然率領諸侯擁戴世子,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將寡人置於何地?寡人請太宰寄一封密信給鄭伯,讓鄭伯別跟著齊桓公了,還是順從楚國吧!然後致意楚國,讓楚國以後效忠於寡人,別辜負了寡人的一片苦心。”
這話真是荒唐之極,齊桓公聽見恐怕得哭死。
說楚成王效忠周王朝,那純屬滑天下之大稽。不是齊桓公率領八國諸侯領兵震懾,您還等著楚成王進貢包茅呢?您怕是連一棵青草都看不到!
說齊桓公包藏禍心,是,齊桓公的確率領諸侯擁戴世子,可是世子是什麼人?世子是您周惠王的嫡長子,先皇后的兒子,難道是別人的兒子?為什麼您這個親爹和後爹一樣呢?
還想利用鄭伯來挑撥齊楚關係,您是周天子嗎?您的氣度和手段恐怕卑劣了不止一點!
不過的確有領導是這樣的,總要面對黨爭,總得利用某一派,打壓某一派。
周公當下覺得周惠王肯定是氣糊塗了,他試探性的進言道,“楚國能夠順從周朝,那也都是齊桓公的努力啊!主公何必要拋棄昔日的諸侯,去親近一個蠻夷之主呢?”
這話說的不錯,人家立了功,您反而要遠離,別人應付你,你反而去親近。
恐怕您腦子不是那麼好使。
周惠王這時候認定了齊桓公就是自己改立世子的最大敵人,必須除去齊桓公。他正色道,“就算鄭伯不離開,諸侯還很團結,誰能保證齊桓公有沒有異心呢?”周公一看勸也白勸了,閉口不言。
齊桓公就算有異心,您能如何應對?靠楚國還是靠鄭國?
齊桓公如果沒有異心,恐怕您這麼做也把人家逼出異心了。
周惠王當下親筆修書一封,而且封的很是嚴密,交給周公。周公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什麼內容,只得將信件星夜送至鄭伯處。
鄭伯手拿著周惠王的親筆書信;不由得感慨萬分。想當年鄭國也曾經是遷都洛邑的功臣,可是自從出了強悍的鄭莊公,鄭國與周王朝的關係就變得尷尬了起來。直到鄭莊公擊敗周王軍隊,箭射周天子,這關係終於到了冰點。
現在又是什麼原因讓周惠文寄來親筆書信呢?
鄭伯展開書信仔細觀看,原來周惠王在信中將世子鄭罵了個狗血噴頭,說鄭這小子違背父命,結交諸侯,寡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其實寡人內心深處是覺得太叔帶更加適合繼承王位。現在如果鄭伯能夠捨棄齊國聽從楚國,與楚國共同輔佐太叔帶,寡人將委國以聽。
鄭伯看了書信樂得眉開眼笑說道,“我的先祖武莊,時代為周王卿士,是諸侯領袖,誰能想到中途就沒有這個光榮了,周天子委政於小國。厲公又有納王功勞,也沒得到重用,現在周惠王將委政與我,那可真是大喜事啊!諸位愛卿是不是要恭喜我了呢?”
看來這鄭伯真不是一般的彪貨。
周惠王不過是用委政於鄭伯做一個誘餌,目的就是讓鄭國在齊楚鬥爭的天平中倒向楚國,增加楚國的勝算,最重要的是讓太叔帶順利登基,明擺著是空頭支票一張。從這些話裡也不難看出,齊國實力最強,其次是楚國,最後才是鄭國。就算周惠王能夠說話算話,真的讓鄭伯作主,那也得看看齊國和楚國是否願意。
而且齊國經過管仲、甯戚等人數十年經營,已經不是周天子一句話能夠左右的了。
說實話,周惠王想的這個主意有點二,能將這個主意當真的鄭伯,那就更二了。
所幸鄭國還是有明白人,大夫孔叔實在看不下去了,仗義執言道,“主公,齊國聯合諸侯對付楚國那都是為了我們鄭國啊!如果您背棄齊國,順從楚國,這就是悖德之舉啊!而且天下現在都在擁戴世子,就您自己一個人反對?恐怕不合適吧!”
孔叔這話說得不錯,在齊桓公的號召下,世子鄭已經獲得了諸侯的認可與擁戴。如果鄭伯這個時候跳出來表示反對,恐怕不但於事無補,還要犯了眾怒。
鄭伯不屑的說道,“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周惠王的心意不在世子鄭身上。我們鄭國順從諸侯霸主怎麼能和順從周天子相比呢?”
看來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