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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三夫人在世時,銀笙被我當眾許配給了葉輕塵,雖說當時是為了騙三夫人,卻也一直沒澄清過這事,外人只當他二人真是未婚夫妻,他倆人最初見面頗為尷尬,後來相處日久,情愫暗生,竟來了個假戲真做。所以葉輕塵給銀笙來信,沒有人會生疑,而這信箋中,另夾了一封小信箋,卻是束瀟然給我的。

我得閒的時候就拿著信展開來看,信中沒有過多的甜言蜜語,字裡行間卻透出無限關懷,連添衣加裳之類的瑣事他也想到了。真真是“有情誰道不相思”,我將信箋翻了又翻,恨不得能多翻出幾頁來。這裡春色已在打頭了,塞北應該還是白雪茫茫吧,也不知道他在那裡過得好不好,會不會瘦了。

我很想給束瀟然寫封回信,但信是從莫朔召回京的一位官員帶來的,他不再回去了,我只得另想辦法。

“唧”的一聲,一隻小鳥展開翅膀,斜著身子從空中掠過,停在剛發芽的柳枝上,歪著紅紅的小尖嘴順起了羽毛。對了!我的小白鴿!我興奮地跑進屋去,提筆待寫回信。

既然用鴿子帶信,這篇幅就有所限制了,寫什麼呢?我陷入了沉思。寫詩詞吧,我知道的不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就是“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地難為情”?好像都是些豔詞,太露骨了,恁不含蓄!束瀟然的信平實中隱含著深情,好歹我也要學他那般。

我果然不是才女,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什麼好句,倒是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個謎語。我手上蘸墨,提筆便在紙上畫了一堆圈圈點點,這個比較節省紙張,又能表明心意,就看我家的瀟然能否猜得出來。

信寫好,我吹乾了紙上的墨,掏出趙昂給我的竹哨吹響,不一會兒空中便出現了一個小黑點,漸漸近了,方才看到小傢伙白白的羽毛。它嫻熟地停在了我的肩頭,漆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轉動著。我將信卷好,封上蠟,另書七個字“莫朔束瀟然親收”,裹在外面,一併裝入竹筒,系在它的爪子上。追魂閣的訊息網遍佈天下,我相信趙昂一定能夠幫我把信帶到,何況用信鴿,會是最快的方式。

鴿子放出去後,我坐上鞦韆架上,輕輕地晃著。錦書從院外走進來:“小姐,戀舞姑娘派人送信兒來,說是請柳姑娘、琴姑娘她們和你去聚一聚。”

封后慶典之後,束連成請了戀舞去平王府教他的姬妾習舞,沒教多久,就被束連成收入房中,成了他的眾多姬妾之一,這以後我們便很少見面。聽說束連成對她甚是疼愛,為了避免別的姬妾與她爭風吃醋,還專門為她買下了一座別院,單獨居住。我們原先本就要好,這些日子一忙,也因著束連成的關係,我都沒去看過她,見她相邀,何況請的又都是相熟的姐妹,當然不能不去。

“銀笙不是傷風了麼,你在家陪她吧,我邀柳姐姐一同前去就行了!”我對錦書說道。

“來的人說了,柳姑娘和琴姑娘她們已經在那兒了,所以專門派了人來接小姐過去。”錦書回道。

“那好吧!”我笑了笑,要沒人接,我還真不知道戀舞具體住在哪兒呢!“無顏還沒回來麼?”

“是啊,他去了邊宅,這會兒柳姑娘在戀舞姑娘那兒,他和邊大哥逮著這個機會,還不知道要聊到什麼時候呢!”錦書一邊說,一邊給我拿來披風繫上,送我出門。

走到廊下,迎面撞上了凌明珠,裝扮得整整齊齊,也像是要出門去。見到我,她冷起臉順手就打了身邊新買的小丫環一個巴掌,說道:“不要臉的小娼婦,整天就想著勾引人,成天價地往外面跑,咱們凌府的臉面都讓你給丟光了!再有下次,看我不把你打死!”

我知道她是在指桑罵槐,不過和這種沒見識的人吵架,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我懶得理她,自顧自從她身邊走過。她在我背後發出一陣冷笑,那聲音如同夜間的山魈鬼魅,無比��耍��夢移鵒艘徽蠹ζじ澩瘢�轄艏湧旖挪劍�迷緄憷肟�飧隹雌鵠聰袷欠枇說吶�恕�

出了院門,等在外面的小丫環迎了上來,請我坐上馬車。她是戀舞從暖閣帶過去,叫做寶兒,我也曾見過幾次。

“好好照顧銀笙,我可能晚些時候才能回來,你們別等我!”我對錦書吩咐道。難得姐妹相聚,今兒說不定要鬧到很晚。

馬車轆轆作響,一路向著城郊方向駛去。

“王爺給戀舞姑娘買的院子離得遠麼?”我問寶兒。

“是啊,淩小姐!因為我家姑娘喜歡桃花,這邊的桃花是整個天京城最為繁茂的,到了春天開得很美,王爺便給姑娘找了這個院子!”寶兒圓圓的臉蛋笑起來有兩個酒渦,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