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美人在自己身側。再怎麼著,皇上側目瞧去,不是也能捎帶眼的掃見皇后一眼麼?”
茉兒仔細的將貴妃的手擦拭乾淨,若有所思道:“主子若也覺得那如貴人堪用,何不抬舉她,收歸己用?奴婢想著,許是如貴人才入宮,這般不知深淺也是有的。若她看清白宮中的形式,知道娘娘您才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只怕心裡不知怎麼鬧騰著想往娘娘您這兒撲騰呢!”
睿澄抹了些滋潤膏,雙手更顯柔嫩光滑。輕輕指了一枚暗紅的寶石指環,待茉兒為她帶好才滿意而笑。“那也要她有慧根,難道要本宮先走這一步,向她示好不成?更何況,她樣出眾,若是留在後宮,遲早能得皇上的愛重。甘心為我所用倒還好,若她是不肯的,本宮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得不償失麼?”
“娘娘思慮周全,倒是奴婢蠢笨,竟沒有想到這一層。”茉兒稍稍退後了一步,半蹲著身子小心的為貴妃整理好凌亂的耳當流蘇。
小旦子接茬道:“奴才這麼想著,眼下也只有兩條路可走。一麼,自然系希望如貴人能與娘娘您同心戮力。若尋此路來走,對娘娘您固寵也是極為有力的。只是,娘娘身份貴重,實在不必向她區區一個貴人示好。
只要讓她明白,這宮裡能翻雲覆雨的唯有娘娘一人不就得了。也正是像娘娘您說的,皇上總歸會多瞧她幾眼。若此,也算是為娘娘分憂了。”小旦子適當的停頓,以便觀察貴妃的神色。
睿澄果然心動,聽小旦子說的也在理,少不得道:“接著說下去。”
小旦子稱是,賊目鼠光奸笑道:“能得娘娘抬舉,可是她如貴人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若是盡心竭力為娘娘辦事,就算她堪用。娘娘只要稍微提拔她便可,就像放風箏那樣,飛的多高多低,總由著娘娘您攥著線繩來掌控。
這二麼,她若是不知好歹,不肯依附娘娘您反而追隨皇后,就請娘娘及早想轍子,除去了就是。這皇城裡死個人,再稀鬆平常不過了,說到底,還不是娘娘您一句話就能辦好是的事兒!實在不等她得了恩寵再應對。”
“平日裡看你倒是呆呆的,不想也有幾分機靈。”睿澄柔和的笑著,暗自掂量著小旦子說的那兩種辦法。只是後者,實在比前者省下了不少力氣。
總歸不能白白便宜了皇后。
小旦子喜滋滋的順勢跪倒:“奴才蠢笨,是娘娘您不嫌棄。奴才有幸能日日跟在娘娘身邊學著,日子久了耳濡目染多了,自己個兒也覺得漸漸機靈了些。”
“既然如此,就交給你去辦了。”睿澄對著鳳穿牡丹幾重紋理鎏金質框的鏡子,細細瞧了自己。總算是笑了出來:“走罷,去瞧瞧本宮的小公主去。”
“公主這會兒怕是醒了呢,不見額娘必是吵鬧著不肯好好用膳,非要主子親自哄過了才肯聽話。”提到小公主,茉兒的心也是融融的柔軟。也因為唯有這個時候,貴妃才是最端莊和善的,儼然一副慈母的樣子。
這種感覺很奇妙,不似貴妃對三皇子寄以厚望而諸多要求。僅僅是母親疼愛幼女,一顆純善完整無私的心。
“是呢!”睿澄笑意更濃:“本宮與小公主母女連心。”
貴妃的笑意更濃了,濃的好似化不開的蜜糖一樣。
這會兒,皇帝也才下朝。
本是要前往養心殿服侍太上皇,聽從訓諭的。常公公卻攔道:“方才太上皇遣了奴才來傳話,只說皇上今日不必前去養心殿。”
“唔。”皇帝微微頷首:“既然從乾清宮出來了,那便直接回毓慶宮吧,朕有些口渴。”
“是。”常永貴笑的殷勤,許是心情甚好的緣故。“那皇上稍後,奴才這就去備轎。”
皇帝頷首,眉眼也染上一絲歡心,只覺得連眼前的景緻也是極好的。天高雲淡,驕陽紅豔,彷彿呼吸也格外順暢。
“遷宮之事可辦妥了麼?”皇帝撩起轎子明晃晃的金龍騰雲轎簾,問常永貴道。
“回皇上,一大早皇后娘娘就交代了內務府好生去辦。因是太上皇的赦旨,又是皇上的聖意,料想奴才們也不敢耽擱。這會子想是妃嬪們已經遷了宮,剩下些細碎功夫,就得慢慢來拾掇了。”常永貴敏銳察覺到皇上的唇角微動,心知皇上必然心繫了哪一位小主。
遂往深裡繼續說道:“奴才聽聞,皇后娘娘慈惠賢德,一早已經吩咐了內務府的奴才,制好了各位小主們的綠頭牌。如今各位小主也安頓好了,想來也是皇后娘娘勞心,費了好一番功夫。”
皇帝輕哂,笑不露齒:“慧清(皇后名諱)自是當得起賢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