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寶一個激靈,也馬上明白了過來:“回皇后娘娘,臣妾入宮相伴如嬪娘娘足足三月,是因著御醫吩咐成孕頭四個月最是不易挺過,因此妾身不敢邁出永壽宮半句,精心的侍奉在長姊身旁。
後來,淳嬪娘娘來過,又贈送了禮物,長姊按宮裡的規矩讓臣妾去回禮。妾身是得了淳嬪娘娘的教誨,才知曉該去儲秀宮拜見的禮數,這才央求長姊同意,攪擾皇后娘娘安歇。若是,若是妾身沒有去,就不會有下毒一事,更不會憑白的連累了王爺與長姊。”
第二百三十四章:扶搖直上(七)
淳嬪震驚不已,猛然聽見這樣的指控,著實令她有些頂不住。“怎麼說的好似臣妾有什麼圖謀似的,臣妾不過是想與福晉敘敘話罷了,何況平日裡,臣妾也時常陪伴在皇后身側,沒有什麼不妥啊。”
皇后沉著頭沒有做聲,好半晌才開口:“妥與不妥,本宮心裡自然清晰,淳嬪何必多費唇舌。”
這一句話說的極重,在場之人無不覺出異樣來。
皇帝淡漠的睨了淳嬪一眼,思慮方道:“那麼究竟你有沒有做過?”
“皇上所指何意,臣妾愚鈍並不明白。”淳嬪當然不明所以,縱然皇后扭了福晉送來了養心殿,而如嬪、吉嬪也都齊聚於此,可究竟怎麼無端的又扯上了她自己,淳嬪當真是一籌莫展。
“毒害龍裔。”皇帝簡短的說出了這四個字,卻似一聲驚雷,當即劈碎了淳嬪。“皇上!”如嬪當即跪下,面露難以置信的神色:“臣妾方才沒有聽清楚,皇上您問臣妾的四個字,究竟是什麼?”
“淳嬪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聽使喚麼?”皇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即便如嬪恨她、惱她,不希望她誕下皇子,也不會在自己同樣有孕的時候,派一個這麼蠢的妹妹來投毒吧。更何況,若是東窗事發,豈不是連累鈕鈷祿滿門。
但這件事如果是遭人嫁禍呢?那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皇后娘娘,臣妾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淳嬪咬住嘴唇,不多言什麼也不為自己分辯。只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閃爍著委屈與誠懇的光芒,這樣的楚楚可人當真是令人心疼。
漫說是看在皇上眼裡了,就連如玥也覺得她當真是委屈的。何況事實上,淳嬪的確委屈。只是每一次都是淳嬪委屈別人,這一次,也該輪到她好好的委屈一回了。想的清楚,如玥便蹙眉道:“方才淳嬪不在這裡,當真是沒有看清整件事。臣妾與福晉,險些就被認成毒害龍裔的罪人了,這種滋味不是淳嬪妹妹所能體會的。
本宮是有身子的人了,初為人母,心中自然是歡欣無比的。所以更能體會皇后娘娘的心情,若是突然發覺有人要害本宮的孩兒,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揪出這個為禍之人,也正因此,本宮與皇后同一感受,此事不能單憑妹妹幾句話就作數,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
若當真是冤枉了妹妹,本宮願意跪拜致歉,可若當真是妹妹嫁禍於我,毒害龍裔,就別怪本宮不留情面。”
如玥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在情在理,皇帝聽著給外舒坦。這便是母儀天下的風範,比起那個不知輕重的皇后,如玥才該是執掌鳳印的最佳人選。
不知自己怎麼會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皇帝的心猛然一震。常永貴在身旁適時的提醒了一句:“皇上,既然如此,奴才斗膽建議搜宮。”
“皇上”淳嬪想說什麼,忽然覺得說什麼也沒有用。這件事並非表面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皇后或者如嬪使出的苦肉計。既然早有算計,搜宮必然能搜出她們想要的東西,再怎麼辯解,恐怕都是徒勞。
這樣一來,淳嬪只得默默叩首,鄭重道:“臣妾一片丹心,從未生過此種毒計。就請皇上恩准搜宮,也好證明臣妾的清白。”雖然是以退為進,可淳嬪心裡也明白,退是退了,能不能進上一步,卻很難說了。
皇帝允諾,也不忘安撫淳嬪一句:“並非朕不信你,倘若能證明並非你所為,豈非更好。”淳嬪咬住下唇,淨白的臉色顫抖的擠出一個微笑:“臣妾明白。”
吉嬪不覺苦笑一聲,輕蔑的瞥了皇后一眼,自說自話道:“淳嬪當真是處變不驚啊,倒不似平日裡小鳥依人那般怯懦。柔順之中果然有幾分硬朗,本宮一早竟沒發覺。”
皇后氣的手心裡直冒冷汗,這吉嬪分明是在說自己不夠鎮定。
“皇后娘娘,您說是不是?”誰料吉嬪還故意添上這麼一句,嘔得皇后險些閉過氣去。
“吉嬪覺得是便是吧,本宮有什麼話可說。”皇后的雙手來來回回的在腹部摩挲,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