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白讓你得了這麼好的福氣。可見老十七你這爪傷不算白受。”
“小姐,您聽見了吧?”沛雙歡喜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皇上這麼說,便是知曉了咱們的心意。”
“皇上知曉了不算什麼,要慶貝勒就是這個心思才好辦。我倒覺得他傻頭傻腦的,未必能和咱們想到一出去。”如玥笑意盈盈,只是朱唇微動。一點也不出她心底也多煩悶:“眼下,便是為這一把火,添幾分柴才好。”
沛雙想了想,靈機一動便有主意上了心頭:“小姐,其實這事兒也簡單。您想啊,英雄救美,美人自當是要以身相許的。二小姐雖然蠢笨了些,可到底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啊。只消您先一步向求皇上賜婚,這件事倒也成了。畢竟皇上也不會上她這般浮潛的女子,成人之美也未嘗不可。”
“話是這麼說一點不錯,可我要的不是咱們覺得能成,而是十拿九穩。”如玥眼的冷光,泛著桃花綻放一般盎然的春意,星星點點的凝結成薄薄的霜霧,來來回回的盪漾卻揮之不去。“依照如寶的心性,必然當不起一府之家,可我依然會給她!為她求一個福晉的名分,至於往後如何,只待她自己的造化了。”
沛雙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搖了搖頭:“小姐,事到如今您還是這般善良,二小姐她根本不配做什麼福晉。可你仍然不計前嫌的幫襯她,當真是讓奴婢都有些不過眼了。”
“並非是我要幫她,我只是時刻記得我是鈕鈷祿氏族的女兒,她也是。”如玥沒有再把話說下去,心裡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難受的無以復加。若是可以,她真想為自己出一口惡氣,可如寶到底是她的妹妹,是她阿瑪的女兒,除了幫她得到應有的名分,如玥當真別無選擇。
“狼狼啊別過來!”如寶蜷縮在被子裡,不停的顫抖,言語無狀也就罷了,就連如玥再三的喚她竟也充耳不聞。
“沛雙,把被子給我掀起來。”如玥已經不耐煩了,這樣子瘋下去,當真是不知道她要瘋到什麼時候。
“不要!”如寶奮力抵抗,卻也不是沛雙的對手。沛雙身手敏捷,只托起被子輕輕一甩,如寶便蜷縮於人前。
“還沒清醒麼?”如玥冷聲喝問:“要不要賞你一盞熱茶?”
如寶的淚痕未乾,仍不斷有淚珠斷斷續續的從眼眶裡奪出:“鈕鈷祿如玥,我到底也是你親妹妹,你竟然這般待我。我險些連命都沒了,你還要用熱茶潑在我身上,你的心,到底有多狠啊,念不念丁點血肉親情?”
“區區幾隻狼,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當真是有趣兒!”沛雙搬了把椅子臨近床榻邊,如玥便順勢坐好繼續與如寶說話。“何況你向來狼子野心,連我這個長姐的恩寵也不放過。你想攀附皇恩權貴,爬上龍床的時候,可有當我是你姐姐?有可曾顧念過丁點的血肉親情?”
“你說什麼?皇上是你一個人的麼?憑什麼你能當上皇上的貴人,而我卻只能損耗青春,一年一年的等下去?我哪裡比你差,你有的什麼是我沒有的,憑什麼這樣不公平,憑什麼?你說啊!”如寶好不容易從恐懼走出來,轉眼便將自己的心裡填滿憤恨。
不錯,她鈕鈷祿如玥有的,自己何嘗沒有。
如寶怨懟的剜瞭如玥一眼,便如開始數自己的優勝:“若說美貌,我也是鈕鈷祿氏族一等一的美人。若說身份,如玥你是嫡出的,如今我也是嫡出的。我額娘早就做了主事府上的夫人。
若說詩書才情,我自問絕不會遜色於你。是你不知曉,打從你入宮以後,我便開始潛心鑽研。這些年來從沒有一日懈怠。就連先前我碰也不碰的針織女紅,也是一針一針紮在自己手指頭上練出來的,可謂技藝精湛。
憑什麼你有的,我就沒有,你能做到的我偏做不到?分明是受盡了你的打壓,欺辱,否則,我一樣也能成為皇上心尖兒上的人,一樣也能陪伴在皇上身側,給家族帶來無盡的榮耀。是你,是你阻礙了我,如今還敢口口聲聲指責我狼子野心麼!分明就是你沒安好心,鷹視狼步!”
如玥從如寶身上,見了她們的共同之處,那便是不服輸的傲性。只可惜,她這一點傲性用的極不是地方,以傷害自己人為代價的手段,不可能是對的。“既然你這麼想攀附皇權,那我便成全了你。”
這一句話,讓心如死灰的如寶重新燃氣了希望:“你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如玥淡然一笑,揚起下巴不緩不慢道:“又皇權在手的又何止一人,既然你有這個心思,那我便向皇上求旨賜婚。將你許配給今日犯險相救,驍勇可嘉的慶貝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