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你說的不錯,當年暗出手之人可是這個芸常在啊!既然如此,她要成貴人,允了她便是。”
沛雙不解,雙眼眨了眨,疑惑道:“那她豈不是以為咱們怕了她麼!再說芸常在貪得無厭,難保不會還有下一次,總不能次次都按她的意願來吧?”
“怎麼會,有這麼一次,讓她嚐到甜頭,不然就不會有下次了。”如玥自信滿滿,扶著沛雙的手緩步走下長階,腳下的白雪吱吱作響,臉上的笑容卻格外晴朗。
“為何小姐會這樣說?”沛雙嘴上說著話,心思卻一點不敢分,生怕地滑沒有扶穩自家小姐。
“推吉嬪滾落滑胎的那隻手,可是她芸常在的。此事若是揭示人前,你說吉嬪會剁了誰的手,總不會是咱們的。”走下階梯,如玥才道:“可惜了這麼好的雪景,再純白無瑕,也蓋不住人心的汙穢。罷了,咱們也回去吧!”
“好興致呀!”一把女聲蒼涼的有些沙啞。
縱然如玥沒有回頭,卻也聽出是皇后。“今兒還真是熱鬧,都緊著出宮來瞧景了。”如玥回過身去,刻意失色道:“皇后娘娘?怎麼會是您,您的聲音怎麼如此嘶啞,莫不是著了風寒吧?”
“小姐,您健忘了。”沛雙恭順的朝皇后福身,道:“不過是那一日催吐傷了喉嚨才會如此。不僅皇后娘娘,誠妃娘娘、信貴人的聲音也嘶啞著呢。御醫說且得緩些時候。”
皇后心裡一直憋著這口氣出不來,本想借圓明園清靜,好好陪陪皇上,豈料風頭獨盛的唯有華妃一人。這會兒,又聽沛雙揶揄取笑,一股怒火“噌”的頂上心來。“本宮為奸人所害,才遭了這樣的罪。本宮相信,為亂之人的下場,一定慘過本宮數十倍。如貴人,咱們姑且拭目以待吧!”
“皇后說的正是!”如玥近前一步,與皇后面對面。近距離之下,如玥忽然覺得皇后的威嚴早不足以觸動自己,不過是司空見慣了的一凜寒風罷了,心連一分顧忌也沒有。“因果迴圈屢試不爽,娘娘還是多為自己擔待些吧!”
襲兒緩緩走上前來,見皇后與如玥對峙而立,心微微感嘆,經歷了種種詭變殘酷的宮廷爭鬥,此時的如貴人如同風雪傲然挺立的一株柏樹,早已不再是昔年那個寬宥純良,只會一味隱忍不發的小女兒了。
“姑姑。”沛雙最先瞧見襲兒,遂喚了一聲。
襲兒走上前一步,向皇后福身:“皇后娘娘萬安。”
皇后根本沒把襲兒放在眼裡,只冷漠的哼了一聲。如玥側首問道:“姑姑怎麼找到這兒來了?可有事兒麼?”
“奴婢方才在園子裡伺候,忽然聽說華妃娘娘吐血了。便緊著來知會小主您一聲。樂喜兒也往勤政殿去請皇上了。”襲兒掃了皇后一眼,補充道:“不想皇后娘娘也在此處,那就生的再遣奴婢去通稟了。”
這話落進皇后耳,極為彆扭。好似如玥才是主,自己倒成了次要的。細想之下,皇后也不難明瞭,正因為如玥沒把她放在眼裡,才使得她身邊的宮人也未曾把自己這個當今的皇后放在眼裡。
皇后心氣兒不順,少不了在心裡嘀咕:好麼,如貴人,本宮倒要你有什麼本事。自然,這番話宣之於口,便是大度從容的言談:“華妃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紫敏,咱們瞧瞧去。”
“是皇后娘娘。”紫敏乖巧的朝如玥福身,隨著皇后往綺春園去。
“小主,咱們也去瞧瞧吧?”襲兒問了一句,才將如玥的心思拉回來。“哦!是該去瞧瞧她。”如玥心好似有了些數,問襲兒道:“近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華妃的身子有什麼不妥?“
沛雙想了想,問道:“小姐,怎麼您不是覺得華妃也是遭人陷害而毒麼?卻說她是身子不好?”
襲兒一拍額頭,想起了什麼似的:“那日奴婢在後廚遇見翠點,她熬了一盅不知道什麼的湯給華妃。味道十分奇怪,說是藥膳,可偏那苦澀的味道很濃郁,奴婢根本覺得就是藥湯子!只是並未發現藥材的渣滓,也證實翠點的宰殺了一隻烏雞熬湯,這奴婢才沒有質疑,再問下去。”
如玥幽幽嘆息,無奈道:“必然是為了求子吧!”
“求子?”沛雙與襲兒異口同聲的問道。
“不錯。”如玥理順了腦子裡的想法,娓娓細述:“抵達圓明園的那一日,皇后與眾位妃嬪毒了,華妃便先一步叫我去她宮裡坐坐,毫不隱晦的向我道出實情。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若她是想毒死皇后,根本無從將整件事告訴我。
照這麼來,她令眾人毒,無非是想要博一次單獨親近皇上的機會,於是我便由著她。你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