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飛快的與如玥對了個眼色,二人均鬆了口氣。
鎮寧欣然謝道:“多謝皇上,奴才必當牢記今日教訓,再不敢貿然做出不合禮儀之事。還請皇上安心便是。”
皇帝頷首,寬慰道:“關了這幾日子,你也乏了,出宮歇歇去吧。”
“是。奴才告退!”鎮寧一拱手,施禮謝過。由始至終都沒有華妃、如玥一眼。盡顯光明磊落
之態,跟在領路的內侍身後,捲袖生風的退了下去!
“皇上,委託鎮寧救人之事既然已經弄清楚了,臣妾也總算安心了。畢竟沒有因為臣妾一時的焦急,而致使旁人無辜遭冤。”華妃恢復了甜美靜和的樣子。
皇帝微微頷首道:“安心便好,朕也希望後宮事事相安,人人相安。”
樂喜兒帶著幾個人,從慎刑司將那名西華門護軍帶了上來。只見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襤褸不堪,撕破之處一條條血紅的鞭傷,皮肉翻滾,殷紅滿目。紫萄只了她一眼,便心疼的淚流滿面。
“你叫什麼名字?”如玥先聲奪人:“為何會被送去慎刑司受責?”
“回小主的話奴才庫爾,乃是西華門的一名護軍可是奴才實在不知所犯何罪皇上,奴才冤枉啊!”庫爾受了大刑,又幾日水米未進。縱然身子強健,顯然也是吃不消的。
紫萄聽他此時有氣無力的回話,更是心疼的不行,可除了哭泣,她又有什麼法子呢!
“紫昭,你還不肯從實回話麼?”如玥直接將矛頭指向了紫昭。“皇上皇后在此,你若還是不肯如實將犯下的過錯,究竟受何人唆使一五一十的奏明,可別怪本宮也將你送進慎刑司嚐嚐滋味。”
紫昭不住的叩首求饒,連連道:“如貴人明鑑,奴婢只是將紫萄與庫爾之事稟告了信妃娘娘。其餘的吩咐,都是聽從信妃娘娘的安排才為之的。奴婢實在沒有隱瞞什麼,求皇上、貴人開恩啊!”
“也就是說,抓住庫爾脅迫紫萄的注意是你敬獻於您家主子嘍!那包毒藥,也是你交給紫萄的,沒錯吧!”如玥將她含糊其辭的話,說了個明明白白。
皇帝聽了,劍眉蹙成一團,卻始終沒有出聲。
紫昭揚起頭筽額上已經磕出了血水,一雙眼用力閉緊,艱難的點了點頭。
庫爾停了如玥的話,不由得提高了分貝:“皇上,對奴才用刑的內侍曾經說過,若是奴才的相好紫萄不老老實實按信妃娘娘的吩咐辦事,就讓奴才血染慎刑司。”
“相好?”淳嬪刻意找茬道:“侍衛與宮婢私通,本就是宮規所不允許的。虧你還敢當著皇上皇后的面,說的這般意正辭嚴,當真是不知死活。”
“淳嬪成日裡溫順,似乎今日的話多了些。”皇帝不冷不熱的說了這樣一句,卻如一聲驚雷炸在淳嬪心上。
“臣妾失言了,請皇上恕罪。”淳嬪巴掌大的小臉驚得失了血色,猶如一株白梅黯淡枝上,早已被此時的沉寂湮沒。
“你知道就好。”華妃道:“後宮裡這樣的事兒自然是越早處置完越好。偏是你還有功夫在這裡節外生枝,不是存心給皇上添堵麼!”
如玥也是這個心思,可無奈自己的身份始終不及淳嬪,才沒有多嘴!索性是從華妃口裡說出來的,更令淳嬪羞愧的無地自容。
“那依你,這件事當如何儘速處置呢?”皇帝稍微思忖,問華妃道。
“皇上恕罪,臣妾是途才來。頭尾不清,自然不敢斷章取義。”華妃自謙而笑。“可臣妾覺得如貴人熟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自然比臣妾更合適替皇上皇后分憂。”
“這怎麼能行?”皇后不悅道:“暫且不說本宮在這裡,就連你們也是妃位的正主。如貴人還不及嬪位,豈能處置後宮之事。”
“皇后言重了!”華妃梨渦欠笑,望著皇上道:“是不是嬪位,皇上說了才算。且上一次六宮封賞,如貴人可沒有這份殊榮。只怕是皇上您刻意想留待此時,方才名正言順吧?”
“不錯,朕正有此意!”皇帝微微一笑,對如玥道:“晉封如玥為如嬪,稍後令內務府擇吉日冊封。”
“謝皇上恩典。”如玥當仁不讓,與華妃唱起了雙簧。嘔得皇后險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華妃微挑水彎眉,衝皇后得意道:“冊封典不必急在這樣一個憋屈的時候。皇上吩咐了,內務府的奴才們自然要擇個最吉利的時候。只是說到底,左不過也就是個形式罷了,皇上心裡當如玥你是如嬪,你便是。想來旁人也不會有成見吧!皇后娘娘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一切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