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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感恩戴德。”睿澄微微闔眼,眉眼間添了些許得意:“若是她堪用,本宮自然希望她能扶搖直上。”

“娘娘,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茉兒蹙了眉,像是為貴妃憂心:“貪婪本就是世人的慾念,娘娘將她捧上更高的位置,只怕到頭來貪心不足蛇吞象。除非也用也防,適當的給她一些甜頭也就足夠了。”

小旦子沒眼笑,咧著嘴道:“姑姑的話,奴才明白了。就如同放風箏一樣,且放且收。這線麼一定要攥緊娘娘手裡才算穩妥。若是當真有一日,風箏脫了線,那必然也要掛在樹上,再飛不起枝頭了。”

睿澄睨了茉兒一眼,笑意添了幾分險意,言語輕柔和婉:“到底是跟在本宮身邊許久的人,得自然清晰。”這突如其來的讚許,猶如一根冰刺穿進了茉兒的心房,她甚至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然而臉上眼,甚至手部細微的動作,都被自己死死的剋制住了。

茉兒知道貴妃說話,從來都是有含義的。若是自己不想就死,必然要好好掩飾。想著警醒著神兒,是必然的。

若此,襲兒由內而外的歡欣一笑,道:“多謝娘娘讚許。”言罷恭敬的施禮。一應動作都因為歡喜而顯得輕柔溫順,就連小旦子也得痴迷。

“娘娘教訓的是,奴才光長著眼沒長心。往後自當跟著茉兒姑姑,用心好好的學。”小旦子暗自嘆了口氣,心想著茉兒這回總算是學精明瞭。伺候在貴妃身側,想必是再沒有走出景陽宮的機會了,除非是死。

倘若不想就這樣死去,也唯有精著心,時刻留意貴妃的心思。

“那還不去辦差。”貴妃催促了一聲,徑自起身:“待會兒本宮在後園子的迎風亭裡,見淳貴人。茉兒,你遣了人將這裡好好打掃乾淨,一條線頭也不能留下。”

“是,娘娘安心。”茉兒恭順的笑著。眼角著貴妃離去的身影,這才疲憊的斂去所有的笑意,默默無聲的嘆息。

眼見著貴妃處死了供水蛭吸血的數名宮婢,又將綠菊盆有蜈蚣驚擾妃嬪這麼大的罪名隨意推給奴才擔待。

這樣令人髮指的行徑,在旁人想來只會覺得不可思議。但對於日日都能見的茉兒來說,不過是司空見慣的尋常事,青天白日裡或許不覺得有什麼。每每夜深,心裡的那種痛無法言說,無形摧殘著她千瘡百孔的心。

除了依附妥協,謹小慎微的侍奉,茉兒當真是想,再另找一條出路了。能出宮是最好的結局了,只是還有三年,她才慢二十五歲。能否捱過這三年,當真是未知之數。

忽然覺得滿心悲涼,她知道貴妃這麼多事,貴妃豈會容她出宮呢?想來,也唯有死人才能永遠閉口,長久的為貴妃守住那些不堪入耳的秘密。

如若真的不能出宮,也必然再不會有主子肯用她了。

茉兒想著心事,自顧自的蹲下,一根一根的拾起貴妃剪碎的紅繩。忽然覺得自己的命運與這紅繩無異,一樣是任人宰割,想剪就剪。只覺得鼻子很酸,茉兒早已弄不清楚,時至今日究竟是這碎了一地的紅絲線更悲慘,亦或者是自己不堪的命數?

小旦子請了淳貴人過來,茉兒也正好收拾乾淨了內寢。二人立在後園子的紅廊處,遠遠的著貴妃與淳貴人敘話。

“姑姑總算是想明白了。”小旦子輕聲道。

“什麼?”茉兒被他這突來的一句說懵了,一時間沒想理解他的意思。

小旦子貴妃與淳貴人正說的興起,遂又道:“姑姑先前畏懼與牴觸的情緒也太過明顯了,今個兒卻不一樣了。可不是想通了麼!”

“原來連你也出來了。”茉兒心底的畏懼,曾幾何時隱藏的很好。只是經歷了莊靜公主夭折那件事後,人就瀕臨崩潰,很多情緒一發不可收拾的顯露出來,想忍也忍不住了。其實現在想來,貴妃面前小旦子幾次提醒、解圍,多半是用了心在關懷她的。

滿心的感激茉兒也不太敢表現出來,只垂首謝道:“多虧了旦公公你,幾番提點。不然,許就是我去喂娘娘侍弄的那些蟲兒了。”

小旦子慚愧笑道:“姑姑還是叫我小旦子吧。其實我心裡清楚,很多事兒,您是不甘願的。既然不願意,總得為自己想想法子。若是不能出宮,何不去做御前的人,也唯有做了皇上身邊的奴才,咱們才有機會不再受制於貴妃。”

“做御前的人?”像是一股清泉流進心田,茉兒忽然來了精神。“你說的對,這一層我怎麼沒有想到!”

“只不過,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我,姑姑也不要冒險。”小旦子睨了一眼貴妃:“估摸著娘娘也該換茶了,奴才先端上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