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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過去了就別再提了。抓緊時間處置了也就是了。”如玥多有睏倦之意:“本宮身子重,想來是昨夜著了風寒,再去補補眠也是好的。”
“是。”沛雙隨著如玥一併往內寢走,芩兒對一旁立著的宮人們道:”都別愣著了,按小主的吩咐趕緊著處理掉。”
如玥停下了腳步,喚了一聲:“芩兒,你也來。”
三人走進內寢,闔上了門。如玥就迫不及待的開口:“此事你們怎麼?”
沛雙蹙眉,心頭依然怨懟難平:“必然又是貴妃的伎倆。如今這後宮之地,也唯有小姐您最礙她的眼。皇后身子漸漸好了,她更是眼不下這口氣,怕日後您仰仗皇后福茵日漸做大。反而更難除去,不若現在動手,擱置了二皇子的婚事最好,一石二鳥。這景陽宮裡真不知住著怎樣人面獸心的禽獸。”
芩兒聽著沛雙說話,心頭有了別的計較:“攘外也得先平內。若是沒有人裡應外合,想來這事也不會這麼順利。”
“永壽宮的人,豈是旁人想動就能動的。”沛雙憤慨:“若是這吃裡扒外的禍當真是從永壽宮出去的,必然要抽筋剝皮,決不輕饒。”
如玥輕柔一笑,這才開口:“等的就是沛雙你這句話。”沛雙並不明白小姐是何用意,連芩兒也聽不明白了。如玥不疾不徐的開口:“暗解決了小勇子就是了。”
這句話說的突然,二人云裡霧裡,然而蹊蹺必有因由。
如玥長嘆了一聲,問道:“今兒一早,你去瞧見紫菱的時候,可有摸過她的額頭?”
沛雙搖了搖頭:“奴婢探過鼻息,見沒有了氣息,就也沒多想。可是這有何小勇子有什麼干係?”“莫非小主發覺了什麼蛛絲馬跡?”芩兒也覺得稀奇。
“石御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紫菱被抬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沒有僵硬。”如玥思忖著開口,不疾不徐,想來是心已經有了定論:“按理說小勇子當值,是不能擅自離開前院的。即便肚子餓了,只等我起身,樂喜兒自然會來交接班。無端的,他又怎麼會闖到後廚來?”
“奴婢明白了,方才小姐那番話,是故意說給小勇子聽的。”沛雙恍然大悟道。
“不錯!”如玥含了一抹笑意:“方才我故意表明態度,將責任推給外人,包庇自己宮裡的人,就是為了讓小勇子放下戒心。其實一早你叫醒我,說清了事情的始末我就開始懷疑他了。”
芩兒想了想,附和道:“灶臺是在後廚最裡面,挨著北牆,有大視窗通風。而平日裡做的饅頭、糕點什麼的都擱在西牆的壁櫥裡。若是小勇子當真要找吃的,何不直奔櫃櫥,反而去了灶臺邊上發現有人倒在地上。那會兒天還沒亮,後廚裡一團烏黑,難不成他還想要自己去做一頓吃食不成?”
“果然是經不起推敲的謊言。”沛雙憤恨道:“小姐放心,沛雙自然做好此事,絕不留半點痕跡。”
芩兒有些顧慮,眉頭不覺揪緊:“奴婢不明白,小主既然知曉小勇子不乾淨,防著他也就是了。甚至咱們可以故意給他些假訊息,用來迷惑背後之人也未嘗不可。何必非要解決了他?”
“那是因為,咱們忍得夠了。”如玥的臉上因為憤恨而透出一股子陰森的冷意。“若不是紫菱,可能就是我。對她們太好性子,只會讓她們覺得我好欺負。身在後宮,處事間添些狠辣,也未嘗不是自保的手段,就按我說的做吧!”
沛雙頷首,果斷的退了出去。
“你也下去歇著吧,這幾日想來不會有什麼其別的閒事兒。”如玥慨然不已。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隕歿在她手裡,往日的懸樑的朱氏,今日替她喪命的紫菱,這些孽障,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夠償還清楚。
“去喚樂喜兒進來。”芩兒臨出去前,如玥又吩咐道:“我有話要交代他辦!”
如玥的心不寧靜,只想著宮裡的人與事。樂喜兒進來了好半天,也請了安,她還是沒有察覺。
“你來了。”如玥端身坐正,示意樂喜兒起身。“我尚未入宮之前,永壽宮是太妃居住著。你可知現下這宮裡的宮人都是哪兒來的?”
樂喜兒知道如玥不安心紫菱的事兒,小心回答著:“奴才是內務府指過來伺候小主的。往日太妃身邊的宮人也都跟著太妃遷宮了,現在宮裡也還留了些粗使的。另外大部分,都是經由內務府指派過來的。
那小勇子往年,是下院的粗使太監,許是鄂順公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