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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之前一直有意培養樂手們之間的默契和配合,索納蘭大賽的參賽準備時間有一年,用來磨合交響樂團卻是足夠了。
作品的話,從前世到現在,蘭澈溪的交響樂作品並不少,用來應付一場比賽綽綽有餘。
唯一讓她操心的就是音樂指揮家的事情了,大聯盟並沒有音樂指揮家這種職業,偏偏音樂指揮家對交響樂團來說至關重要,是相當於靈魂的存在,能夠對樂曲進行詮釋和再創作。最後,別無選擇之下,蘭澈溪只能自己上。
好在蘭澈溪本就是樂曲創作者,又對各種型別的樂器多有涉獵,前世的時候她和不少著名音樂指揮家合作接觸過,從側面學到過不少東西。只是正式上場卻還是第一次。
饒是蘭澈溪對任何與音樂相關的東西學起來都很快,為了勝任音樂指揮家,也吃了不少苦。她幾乎將所有自己看過的、親身參與的音樂指揮場面都在腦中重複回憶了數十遍,以此摸索分析出要領。
好在她的記性一向不錯,又一向對音樂相關的事情關注度比較高,即使如此,一段時間下來,她也覺得腦殼一突一突地疼。
不僅如此,她還要教會樂手們如何看音樂指揮家手中的指揮棒所表達的各種不同含義。
在她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她得到索納蘭大賽邀請函的事情也被外界獲知。開始,大部分人對此表示懷疑,等確認後,一片譁然,普通民眾震驚之餘各種讚歎佩服,而貴族圈也因為蘭澈溪的身份有了一次大震動,業內人士則是表示期待。除了之外,也不乏一些人對此事並不看好,甚至有人嘲諷不屑,想要看她出醜。
緊隨而來的,是家人朋友的問候和關心,一些世交或沒有來往的貴族都送來了賀禮,就連同住江南道的冕下也有不少送來了恭賀之禮。好在這些人都是人精,知道她這個時候忙,都是禮到人不到,沒有打擾到她。
樂手被抽調了大半,工作室的工作一下子有些運轉不過來,維持迷燈和鄭嬌俏的活動就已經有些勉強了,青雲箋的發放自然而然停了下來。
對此,外界只以為工作室都要為蘭澈溪參賽幫忙,紛紛表示理解。
索納蘭大賽以類似音樂會的形式進行。分為四場,期間不管成績怎樣,都沒有所謂的淘汰。比賽進行時間為半年,這半年,所有作曲家不止是在競爭,同時也是在學習進步。可能便是基於此,索納蘭大賽最終成績的判斷並不是依據綜合成績或平均成績,而是由最後一場較量結果為勝負。
作曲家比試嘛,比的就是創作,所謂創作嘛,自然不拘於形式,理所當然的,索納蘭大賽的規則並不多,只要不作弊,不犯原則性錯誤,基本就不會被限制。
——說起來,大聯盟的作曲家相對古地球要更創新大膽,歷屆大賽中,別出心裁的作品不勝列舉,有不少都曾給了蘭澈溪創作的靈感。
確定好四首參賽曲目後,蘭澈溪就帶著一眾樂團開始了為期一年的訓練。
“你似乎心情很好?”坐下不到五分鐘,雲蒂拉就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
林肆手中拿著新劇的劇本漫不經心地看著,面色平靜淡然,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云蒂拉認識他的時間並不短,自然看出了他眼中微不可查的朦朧,那代表他的心情很好。
“嗯?”林肆慢了半拍才回答道:“有嗎?”也不說是與不是。
雲蒂拉捧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垂眸抿了抿唇,她心中忽的生出一種膽怯。
這感覺來得莫名,就和還在貧民區時面對林肆一般。
“我和徐林簽約了,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要出道了。”將心中沒來由的情緒揮開,雲蒂拉開心地道。
“恭喜,想要什麼嗎?我送給你。”林肆的目光仍舊沒有離開手中的劇本。
雲蒂拉眼神微暗,旋即展顏道:“索納蘭大賽就要開幕了,你帶我去看看吧。”
說完試探的話,雲蒂拉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正要翻頁的手指一頓,林肆對著她看過來,良久,直到看得雲蒂拉心生不安,才淡淡道:“你如果想去的話,我會和蘇生說。”
艾農娛樂由他和方冠軍一手創立,而蘇生是公司旗下的音樂人,如今已有一百六十多歲,是業內頗有名望的作曲家,參加過上一屆的索納蘭大賽,這次也收到了參賽邀請。
試探沒有得到回應,雲蒂拉心中失望和輕鬆夾雜,面上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你去嗎?”
“看情況吧,如果不忙的話”林肆又將視線落到劇本上,神色中帶著